“师妹!对不住了!”
周文武的功夫自是要比我二人强上许多,可他刚到近前,朱轻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没事了!爷爷没事了!”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我们尽皆转头,就见爷爷额头的血竟是不可思议的止住了,就连脸上的淤肿也小了一圈,与此同时屋内孙班的冷笑也随之传了出来:
“呵呵!疼吗?可这远比不上净身之痛!任你国士无双,满腔抱负!还不是要拜在我这残缺不全,大逆不道的腌臜货面前!长卿,让他们进来!”
眼看爷爷没事,我们心中的怒气这才消了一些,我和三叔满脸不忿的松开了孙卿,她起身之后,恶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退到了一旁,我和三叔对视一眼,并未急着进去,而是转身扶起了爷爷,一左一右,架着他重新来到了屋内!
这屋内的摆设,颇为怪异,不大的房间内,整齐的摆着十几个书架,其上满满当当皆是一些泛黄的古籍,多半还都是残缺的孤本,只留一个小小的通道,连接着里面的卧房!
这里并没有容身之地,而孙班也没有出来的意思,我们便径直到了卧房,其中的摆设大同小异,只是在角落里多了一张土炕,而且,这卧房内的书架上摆放的不再是古籍,而是一些造型奇特的古物!
玉器,瓷器,字画,青铜皆有!
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是前所未见的惊奇,只是眼下我们却是没有心思细看,目光落在土炕上,一个穿着黄色大褂的瘦老头正靠墙盘坐着!
他虽未起身,但看形态身材不高,枯黄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样子和赵丁的年纪差不多,同样没有长胡须,但他头上却非是白发,而是留着一个怪异的发型,那是旧事的辫子头,只剃了前半边,后脑的头发仍旧留着,不过也并未真的如以前那样扎着辫子,而是随意的披散着,垂落在肩头!
他单手拿着一个核桃大小的铜镜,露出的手掌正是六指!在其身前放着一张小桌案,桌子上放着两本残经,其一正是百道经,另一半应该就是他所言,当年吴业换取周文武的那半本,只是哪怕此刻两道残本皆在,看样子仍旧不完整,吴老和尚当初应该没有说谎,他是将那残本又一分为二了!
而在这两道残本旁,还放着一张造型夸张的黄金面具,虽是人脸,可眼球凸出,大耳招风,黄金面具旁立着一杆尺许高的青铜树,树分十支,九支怪鸟盘踞其上!
随着我们来到近前,他缓缓放下了青铜镜,抬起了头来,露出一张略显凹陷的脸庞!我也终是见到了这孙六指的真容!
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神秘,相反只看长相就是个普通的糟老头,只是他嘴角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而且,他竟是保持着双眼一睁一闭,看刚才铜镜的位置,应该就是他此刻紧闭的左眼上!如此怪异的神情,加上他始终保持的冷笑,却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孙班!好久不见!”
爷爷对其拱了拱手,方才发生的事似乎已被抛诸脑后,而这孙班竞也伸手示意爷爷坐在他对面,只是语气仍旧冰冷:
“如何,我现在这副模样没有吓到郑大人吧!”
“呵!这世间千奇百怪的东西,我见得多了,你孙班还不至于!”
“哼!郑大人,休要以为方才一番你就算是还了当年的债!我这副模样全都拜你所赐!你若想就此心安理得,那是痴心妄想!”
孙班一声冷哼,睁着独眼朝我们打量而来,被他一只眼睛盯着,我心中竟是忍不住的升起一丝畏惧,而周文武更是直接跪地行了大礼,喊了声‘师父!’
孙班又是一声冷哼,没有理会他,那令人发毛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缓缓道:“看这小子的气运,应是动了三才阵吧!能够逼得你郑大人不顾规矩,祭出三才阵,看来此行就是为了他了?”
“孙班,以你的本领,还需我明说吗?此来,就是为了我这孙子求一方命器!为我老郑家一脉,谋一条活路!还有这女娃,命器已散,只有你能助她!”
孙班听罢,嘴角的冷笑更甚,顿了顿说道:“求命器也并非不可!但你应该知道,命器非是寻常之物,要求命器,还需再替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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