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了!”
朱轻云取出最后一瓶白酒,朝身前的死婴砸去,火势顿起,爷爷再度引出一个火圈,将我们围了起来,燃烧弹的火势急猛,爷爷又将四周断裂的棺木扔进火中,汹涌的火势终是拦下了死婴!
“快拿纱布!”
我肩头处鲜血直流,三叔手臂更是皮开肉绽,朱轻云见状,急忙取出纱布递给了爷爷,爷爷一手持朱砂直接按在我二人伤口上,再拿纱布缠了起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下,竟有黑烟从我二人伤口处升起!
“郑老!这是。。。尸毒?”
“是!也不是!”爷爷面露凝重,缓缓道:“这蛊毒与尸毒相融,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见,现在看来,就连三里冢外发现的尸毒也没有那么简单了!”
“啊。。。!”
火圈外,那些死婴的怪叫仍在持续,甚至试探着想要冲过火墙,好在火势凶猛将其拦了下来,可眼下这般情况,只要火势稍弱,这些死婴势必要一拥而上!
“郑老,这火墙怕是拦不了多久啊!您老快想想办法吧!”
到了眼下这绝境,就连朱锋也不由有些慌乱,可我爷爷并未多言,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右手,那手掌上乃是我和三叔的鲜血!
数息后,我爷爷脸色一沉,似是下了决定,沉声道:“眼下,看来只能试试了!天官,忍着点!”
言罢,爷爷满是血迹的手掌再度朝我肩头重重的按了一下,鲜血顿时将其整个手掌染红,爷爷紧握右手,深吸口气,并指如剑,在我们身前画起符咒来!
“郑老!你刚才不是还说符咒之术对这些东西没用吗?这、、、!”
未等朱锋说完,我三叔却是伸手制止了他,只沉声说出三个字:
“镇字符!”
我闻言一惊,看向我爷爷的眼神中顿时升起一股崇拜和希冀!
易门中符咒之术虽然繁杂,但总体来说,只分为三种,分别是辟字符!镇字符!和御字符!
如我所用驱邪符,以及平常所见的辟邪符,镇宅符等皆属辟字符!可辟阴晦,但清除阴邪之力却是平常,这也是当初三叔下冢子我那驱邪符无用的原因,辟字符只能对付寻常邪祟,但凡上了道行,或者非寻常之物,辟字符也束手无策!
但即便如此,只凭一张黄纸,三两笔墨,便可辟邪之力,仍旧不是常人能够企及!
而辟字符之上,便是镇字符,又称杀字符!
顾名思义,镇字符专克阴邪,其性主杀伐,但此符之道非是常人能够领悟,不光是其中道法精深,更是因为镇字符需以他物为媒介方能施展,而且极耗精力,从古至今,能领悟此术者,也是凤毛麟角!
我自小便听我爸他们说我爷爷道法不一般,却是万万没想到,我爷爷竟是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而他使的媒介,正是我的鲜血!
半分钟后,一个三尺大小,通体鲜红的镇字符便浮现在我们身前,爷爷缓缓直起身躯,长长的吐了口气,竟是一屁股瘫坐在地,好在我三叔眼疾手快,将其扶住。
而于此同时,随着镇字符成,四周的死婴惨叫连连,竟是不断的翻滚起来,片刻之间,一个个死婴尽皆瘫软在地面之上,逐渐的干瘪,一只只黑红色的尸蛊虫也随之爬了出来!
“郑老!你真乃神人也!”
朱锋此刻看向我爷爷的眼神,已然惊为天人,一符之力,镇杀几十个死婴,哪怕放到如今社会,也绝对是骇人听闻之事!就连朱轻云也长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平静!
“郑老!那我们接下来如何?”
死婴被除,眼下正是脱困的良机,若是等到火势尽灭,这些尸蛊虫便又要卷土重来!
而我爷爷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前的镇字符,只缓缓吐出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
我三叔似乎已经明了,故作神秘道:“等我侄子的救兵!”
“我的救兵?”
我也不由满头雾水,三叔却没有直言,只是目光和我爷爷一样,不约而同的朝火墙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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