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李惜在那算。
过了好一会,李惜才拍着手大笑着问:“你知道我们挣了多少钱吗?”
“挣了多少?”杨志满眼充满宠溺地看着她。
李惜又叫又跳,喊着说:“有两千块钱!两千块!加上之前的一千多块,我爸肯定不相信,来了乡下地方还不够一年,我就挣了他三年的工资了。”
杨志说道:“确实,说出去也没人敢相信。”
“咱们,”李惜警惕地看看四周,确认没人在偷听,又小声地说:“咱们用这钱来干什么好呢?”
杨志说:“都听你的。钱全部给你管。”
“真的?这么好?”李惜跳了起来,拍着手说:“晓燕肯定也不会相信,我一定要写信给她告诉她,我现在就去写。”
李惜就是个见风就是雨的人,一想到什么,她就要马上去做,片刻都不想拖延,马上就开始写信。
写到一半,又来问杨志:“要不我顺便给哥哥也写封信,问他能不能帮忙买一台相机,以及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帮忙从国外买到那台即拍即得的相机?”
杨志微微一笑,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听你的。”
李惜高兴得很,心情愉快地说:“那行,我现在就写。”
但是李惜并没有按她自己说的那样写,她写的是,让她哥哥务必、绝对、肯定地帮她买到那台即拍即得的相机,要是他办不到,她这一辈子就不回去了,看他怎么办。
如果有必要,就花两倍或者三倍的价格也行。再不行,她在信里写了,一定要想办法找那位同事的那台买过来。要是他不肯......不肯......“哥,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她在信里写道。
至于那台普通相机,李惜倒不担心,这种相机虽然不是满大街都有,但是她相信她哥哥肯定能办到,他本来就是摄影的爱好者,认识的圈子里的人本来就多,就算买不到新的,也可以买一台二手的。
李惜写完后,挥着两封信跑到杨志跟前,说道:“走,咱们去寄信了。”
杨志把所有的钱也整理了一番,最后理出三千块钱,和李惜说:“这个钱我们一起汇过去给你哥哥,托他买相机吧。不管能不能顺利买到,也只能麻烦你大哥试一试了。”
剩下不到两百块钱,他交给李惜保管。
李惜本来还想推脱,不过她转念一想,万一哥哥不够钱呢?所以她就把钱揣在兜里了。
两人到了潭镇的邮局,先是寄了信,然后又汇了钱。
回到西乡之后,两人好像累瘫了一样,一下子好像泄了气的气球,都有点百无聊赖。
新相机还没到,旧的相机虽然可以用,胶卷也一直托晓燕和哥哥有空就帮忙买了寄过来,所以也不缺,但是附近几个乡的人都已经拍够了,该拍的都拍了,不拍的也都被家里人劝着拍了。
所以,在等待新相机来的这段时间里,只有临近的一些乡民,是由于有客人、亲戚来,想拍照留念,才会叫杨志来拍上一两张。
两人除了忙自己的工作之外,闲下的时间里,杨志就看看书、李惜就随便写写画画。
每隔三天,潭镇的邮递员就会来一趟西乡,派发一下信件。他路过村医馆,李惜就会丢下纸笔,冲出去问:“大叔,有我的信吗?”
那邮递员大叔,每次都是大声回答:“没有!”
李惜又问:“那有杨志的吗?”
“没有!”
“啊?”李惜每隔三天就失望一次,但是第二天又燃起了希望。
她说:“新的一天,就有新的希望。在邮递员大叔来之前,都有希望。”
杨志看她元气满满的样子,也不由得跟着高兴。
终于有一天,邮递员大叔挥着一封信,在门外叫道:“李惜,李惜的信,李惜,有你的信。”
李惜一支箭一样冲出来,一把接过那封信,然后连声道谢,然后回去医馆里好好坐着,仔细看了看信封,才发现原来是晓燕写来的。
晓燕写来的?她还以为是哥哥写来的,还希望是那两台相机有好消息。
也行,看看晓燕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分享。
她拆开了信。
信里晓燕说收到她的信,高兴得不行,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看李惜说起拍照的事情,她简直是不可置信,在乡下地方竟然还能挣到这么多钱?
她还说自己已经去了那家养老院工作了。他们一家人买了礼物,去了李惜家,谢了又谢。因为她知道,肯定是李惜和李教授帮忙说了好话,才能顺利进去养老院工作。
不过一个月只有六十多块钱,一年下来还没一千块。
但是她已经知足了,一家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她不是个有什么大志向的人,她说自己不像李惜,哪里都敢去,什么都敢做。
最后,她说道,那台即拍即出的相机,她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她也托了同事去打听,要是有消息的话,一定会马上写信给她。
她在末尾强调了又强调,一定要回来找她,回到省城务必要告诉她,她好去车站接她。
李惜看着信,一开始还兴高采烈的,看着看着,两行泪流了下来。
老村医在旁边看到,觉得奇怪,问道:“这信上写了什么?怎么看得一会哭,一会笑的?”
杨志正和他走着象棋,也没特意去看李惜,虽然他也留心她的举动。
要是她哥写来的信,里面有好消息,她肯定是按捺不住,早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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