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洛城,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布店。
这家布店的生意不错,因为老板染的布质量很好,人也和善,老板娘也是心灵手巧。而且这个点还有个小伙计,似乎是出家还俗的,因为一开始总是施主施主的叫别人。这个小伙计长的十分好看,城里有不少的姑娘都看上了这个小伙计,甚至还有一些贵族家的小姐。不过小伙计却都只是礼貌拒绝,从不越界。
这一日,布店的老板喝酒,小伙计陪着喝茶,老板娘在边上准备下酒菜。
“禅空啊,你真的不考虑下那陈家的二小姐,人家可是大家闺秀,也不要你入赘,里子面子都有了,人也生的水灵,这要是我,我早就……诶呦!”布店的老板被厨房飞出的生姜砸到了头,付出一生惨叫。“不了,伍叔,我还年轻。”小伙子已经算不上出家人,对于这种事只能用这种借口了。“不年轻不年轻,伍叔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伍婶已经嫁过来了。”“你还想不想吃了?”“想,想!”
“你说你名字起的,步禅空,步禅空,怎么听都像个和尚。”步禅空笑了笑,“我就是觉得别人总说佛禅是空,我觉得不是,所以就叫不禅空了。”“无所谓了,反正你气质好,脸也生的好。”步禅空喝了一口茶,“伍叔不要取笑我了。”“喝酒,喝酒,你喝茶。”俩人聊了些家长里短,最后各自歇息了。
这日,布店里突然来了一个奇怪的书生。
书生背着一个书篓,缓缓走进了布店。伍叔看到他第一眼,便被一种温润如水的气质包围了。“请问,步禅空在么?”伍叔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是找人,连忙点头,“在的在的,禅空,有人找你。”
禅空从布店后院进来,袖子高高挽起,这是正在染布呢。“伍叔,有什么事么?”随后书生从书篓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伍叔。“我想和步禅空聊聊,还望伍叔能同意。”看到那么大一锭银子,伍叔眼睛有些直,虽然伍叔马上清醒过来,但还是收下了银子。伍叔打量了一下书生,看上去很文弱的样子,便挥了挥拳头。“不许欺负禅空,不然要你好看。”说完便走向后院继续禅空没完成的工作。
禅空带书生来到楼上的房间,这是禅空住的地方,摆设十分的朴素,只有一些花花草草和最基本的生活用品。
书生和禅空坐下,禅空直接开口,“不知道施…兄台破费要和我聊天是要聊什么,不过若是说媒就算了,我真的没有想法。”书生笑了笑,“那还真是对不起你的好皮囊了,不过,我不是来说媒的,是来推波助澜的。”
禅空听到这话,感到十分的疑惑,“推波助澜?推什么波,助什么澜?”书生从书篓中拿出一本书,“你可知,因为你的离开,你曾经的寺庙现在已经俨然是洛城附近最大的佛门了?”禅空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也是,我太阻碍他们的发展了。不过兄台居然知道这么多,来历不简单吧?”
书生挥了挥手,“这是题外话,现在,才是正题。”书生盯着禅空,“出家人为何不吃肉?”禅空又愣了一下,“自然是不忍杀生。”“那出家人吃什么?”“斋饭野果。”“花草树木就不是生命了么?”禅空顿了一下,“终究是有区别的。”书生眼神凌厉,盯着禅空,“区别,是他们疼了死了也不会叫么?”禅空双目睁大,僵住了一刻,变得有些畏畏缩缩,“花草树木虽有灵,却无知觉,应是不会痛的。”书生拍案而起,把手上书甩到禅空脸上,“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禅空顾不得脸上疼痛,翻开了书页,“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洛城外,繁花锦簇。……”“这,这,这是鬼神志异,怎么算得了数。”啪,啪,啪。书生鼓掌,随后书篓中一只毛笔飞出,随后毛笔上竟是化出一个童子,“这是笔灵。”书生对着禅空屋子里的花草挥了几笔,几个幼小的男童女童从其中显现,“这是植物的灵。如果他们开花了,还会诞生你刚才看到书中的花灵。”
禅空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久久发不出声音。书生见他不回答,便继续开口,“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他们短寿,但一生仍充满意义,你们剥夺他们的生命,虽然本是天性也无可怪罪于你,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自视高人一等呢?”
禅空这时双手抓头,已经万分的痛苦,书生嘴却不停,甚至凑到禅空的耳边,“不渡尽地狱恶鬼,誓不成佛。为什么不成佛呢?成佛不是好事么?地藏王究竟发现了什么呢?”书生绕着禅空,不断地自说自话,“这世界上都是善人,那还有恶人么?这世界都是佛,那世界上还有佛么?”书生顿了一下,背起书篓准备离开。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书生背诵了道德经的片段,慢慢离开了布店,留下禅空一个人独自痛苦的思考。
后来,禅空就下楼去帮伍叔做工了,伍叔也没有发现禅空有什么变化,有什么不同,因为他完全没变,只是和平常一样。
出于好奇,伍叔问他书生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值那么多钱。禅空笑了笑,“他没说什么,就是收了那陈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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