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竹林中,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带着书卷气的中年男人,正和一个身黑衣戴着黑色斗篷的人大的难分胜负。
他们周围的竹子上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兵器留下的划痕,像被火烧过的痕迹,地上落满了残缺的竹叶。
这时黑衣人向后退了几步,中年人看到他的举动也停下手,眼中充满了警惕。
黑衣人阴测测的说:“温言看在你我曾是同门的份上,只要你交出《温氏道集》我就饶你不死!”
叫温言的中年人冷冷的笑着回敬:“温岭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当年你弑父逃走时就应该明白,我们会是一辈子的仇人,我绝不会将温氏绝学交到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温言说完这些话之后,周围的空气立刻降到了零点,黑衣人浑身透出杀气,他怒不可遏的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说完他立刻抽出一柄紫色长剑向着温言的人刺去,温言眯着眼睛,但是眼中看不到一丝惊恐,他随手抽出三张黄符然后大喝道:“天地阴阳,万法归一,疾!”
随着他一声疾字刚出口,黄符立刻自燃,他将向黑衣人一抛,符纸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直的向黑衣人飞去。
几乎同时他轻巧的躲开了温岭刺来的剑,但是温岭却没那么好的身手,他一个闪身躲过了两道黄符但还是被第三道大中,他闷哼了一声,但手上的剑依然向温言刺去,并且招招凌厉,温言一边躲着温岭刺来的长剑,一边向对方抛符纸,动作行云流水。
温岭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输,想到这一股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他迅速徐晃了一下然后将另一只手朝温言一指,同时嘴里念了句晦涩的咒语,当温言听到这句咒语后心里暗叫了声:不好!
但依然不动声色的和温岭对抗,其实此时他的五脏六腑早就像被千万只虫子要这一样,他强忍着痛苦,等待温岭露出破绽给他致命的一击!
温岭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击败温言,但他发现温言中了他的蛊术之后尽然毫无反应,他知道温氏的医术了得,如果单凭道术他不可能是温言的对手。
时间越长他反而越心慌,温言看准了时机,掏出一张黄符默念咒语,然后奋力向温岭砸去,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力气,如果这一击不中那他必败无疑!
温岭连忙应对但为时已晚,他被黄符直接打中,加上原来就受了伤,立刻觉得血气上涌,一口鲜血直接喷到了竹叶上,显得格外醒目。温言冷笑着看着他,其实此时他已经只有站着的力气。
凭他对对方的了解,他在赌温岭会落荒而逃,果然温岭眼中崩射出一丝恐惧,但随即就被他掩饰住了。
他猛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冷笑着说:“温言你中了我的噬魂蛊,也不比我好到哪去,今天我就先放你一马,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说完凌空一跳消失在竹林里。
不多时一个中年人跑了过来,看到扶着竹子勉强站立的温言惊讶的喊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温言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他摆了下手,中年人立刻明白,他迅速背起温言朝着山下跑去,温言有气无力的趴在中年人背上,他已经知自己的大限一到,但是还有些事没有交代。
于是对中年人说:“温谦我现在交代你做三件事,这三件事你务必做好。一把温特叫回来,将温氏道集传给他。二以后温家由你来管,你要一视同仁。三那本《西域札记》以后由你保存。”
温谦也是道术高手,一眼就看出温言已经是回光返照了,又听到温言的这席话立刻痛哭流涕,但还是应允下来,温言叹了口气疲倦的闭上眼睛,就在也没有醒过来。
…………
一个月后,温特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坐在车厢里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他不禁心里一酸,他闭上眼睛极力忍耐不让眼泪流出。
温特是温氏这一代的长子,也是温言唯一的儿子,自幼丧母的他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直到他到杭州上大学才分开,他万万没想到一向身体硬朗的父亲会突然离世。
赶回家时问起此事,他的二叔温谦也是含糊其辞,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父亲是被害死的,但是此时父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他,要想报仇也要先填饱肚子,所以温特找到了一份工作来维持生计,工作地是在彤城。
对于自幼生活在杭州的温特来说,彤城是一个几遥远又陌生的北方城市,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决定去那,似乎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使他不远万里赶过去。
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是的温特赶到冗长且沉闷,但他不敢睡觉,只要一睡着他的眼前立刻会浮现出父亲的样子,直到最后他已经泪流满面。
他低着头在整个车厢的人疑惑的注视下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头发灰暗,脸色苍白的,面容憔悴的男人不禁吓了一跳,这也难怪自从他的父亲走后,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自己了。
看着镜中的男人,不禁产生了几分无力感,他靠着洗手间的冰凉的墙壁,仰着头看着苍白的顶棚,在这间不到五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他再也不用像在家里那样装出一副长子的样子,操持家事,现在他只是他自己——一个刚刚失去父亲,刚刚变成孤儿的人。
心情刚刚平静下来,他掏出衣袋里的一个盒子,那盒子里趴着一个血红色只有拇指大小的丑陋的虫子,这时他出门时温谦交给他的,而且还说是从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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