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你不听了?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今日你火速出发,经荥阳、淮水、苍山,速度快些月内可到。记住,途中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停留!”
方绝知道事情紧急。重重地点头,以示许诺。跪下来双手接过玄天神剑。
“嗯!”四象真人点头,感觉精神舒缓了些,好像压在心头的沉重大石被卸了下来,他叹息道:“修仙一途本就生死无常,既然命定如此,夫复何求。想我沈傲风纵横天下数十载,也不算枉费此生了……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四象真人便没了声音,表情凝固,好像时间也凝固了一般。
“前辈?”方绝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四象真人毫无反应。
方绝知道这位仙人已经死去。他见过了孔龙的死,对仙人的死也没有了太多的恐惧和不安了。
他含泪徒手挖出一个坑洞来,将四象真人的遗体埋掉,他没有四象真人那种徒手削木的本事,只好找来一块现成的不规则木板。
照例为其写下墓志铭,他不敢写出名字,害怕引来仇家,焚尸灭迹,于是写下“纵横天下”四个大字。然后起身,默默地找到那些还没有烧掉的四书五经,将其一一撕掉。算是跟过去做了最决绝的告别。
这些年饱读圣贤之书,却眼睁睁看着相伴多年的朋友死去,毫无还手之力。读书又有何用?这一夜,改变了他太多太多。
他将玄天神剑用布裹了起来,背在身后。朝枯树林的深处走去。
一路跌跌撞撞,小半天才走出枯木林,一座巨大的城市出现在眼前,眼下应该便是京城没错了,但此行已失去了去京城的意义。
方绝此时精力已极其疲惫,眼窝深陷,两个月没吃几顿肉,营养严重不良。
站在巨大的城门前,没有迈出步子。口干舌燥,嘴唇龟裂,黑色大幕从天际拉下,慢慢的,城市中的灯火映照得天际火红一片。
方绝此时身上已经身无分文,京城又没有任何相熟的亲人或是朋友,无依无靠,又无任何其他本事。
想想曾经在青阳镇,那可是风云人物,学堂的老师、邻居、同学的父母谁不是一提方绝个个竖起大拇指。可如今来到京城,真的是求生无门,以前读的书一点屁用都没有。
方绝叹息一声,还是迈步进入京城。
灯火阑珊的京城确实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在青阳镇,那全都是青瓦平房,道路也很窄小,面积也非常小,可能从城东头到城西头走路半柱香都不用就到了,人在城南叫城北的人,只要大声点,城北都是可以听得到的。
而京城则完全不同,道路宽的可以同时容纳四架马车行进,到了晚上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哪像青阳镇一入夜就黑灯熄火了,只能听到打更的声音。
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商品应有尽有,什么糖葫芦啊,豆花摊啊,面条铺啊,布匹商店啊,工艺品啊,铁器店啊,方绝见过的,这里有,没有见过的这里也有。
青阳镇才多大的城,镇里的人一来二去,没几年都互相相熟了,都是些镇边的村民啊,城里的升斗小民啊,民风很淳朴的。
可到了这儿,方绝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坐井观天,他见到了许多背着长剑的人,提着刀的人,或者是提着长辫子的人。这里的人穿衣也很奇怪,有穿大袍子的,有短裤短袖把腿和胳膊露外面的,也有穿着低胸的衣服,民风果然开放。
他身后背着的长剑。
“今日你火速出发,经荥阳、淮水、苍山,速度快些月内可到。记住,途中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停留!”这四象真人留下的遗言,这句话他始终铭记在心里,可是早已经筋疲力尽,再不吃东西,恐怕也熬不到玄天剑宗的山门了。
奇怪的是,按道理如果玄天剑宗是全国较大的门派,那么在京城这样的超级城市,至少也应该有分舵才对。为什么四象真人不直接让他来京城找玄天剑宗的分部而是让他去遥远的南粤山呢?
方绝想到,只有两个原因,要么玄天剑宗分部出了问题,这件事必须马上通知到总部的人,那么,那天鉴镜的确是非一般的宝物了。第二么,玄天剑宗根本就没有在京城的分部。
但是两个原因都给不到他在京城逗留的理由,还是必须要去南粤山。
方绝拖着疲惫的身躯朝前走着,渐渐远离闹市区,来到一处白狮子蹲守两旁的红色大门前,门梁上悬挂着“恭王府”三个大字,忽然脑子一沉,那三个大字越来越模糊,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昏迷不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提着灯笼的中年侍者领着四人抬着的红顶大轿慢慢悠悠地回来。中年侍者看到白狮子的中间趴着一名衣衫褴褛的人,下意识以为这是哪个叫花子不知死活睡在这里。他抬手指挥轿子停下来,然后抬步慢慢地上前靠近。定眼一瞧,少年的背上还背着一柄白布裹起来的东西。
这时候,轿帘被掀开一条缝,内里传来一声充满柔性的女人的声音,“福生叔叔,怎么停了?”
福生回头恭敬地道:“回小姐,有个人躺在门口。不过看样子不是乞丐,虽然衣衫褴褛,但是穿着书生服。”
“你看看情况,尽快弄走,我累了。”女人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冷漠。
“是。”
福生示意两名抬轿的壮汉过来,将方绝的身子翻过来,福生发现是一名稚气未脱的少年,感觉不对劲,回来禀报道:“小姐,是一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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