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当日午时,卜杰守在必经之路,让铁头望风,觑准机会,将当天去庙宇进香的小桃红打晕后装到一个麻袋中,二人只捡些荒僻的小路走,就这么扛着麻袋到了城南码头。
码头地方不大,停泊着大小不一十来艘船只,卜杰双眼微眯,看到其中一艘船头有斧头标识的船只,回身朝铁头一招手,示意一切顺利。二人混杂在人群中,将小桃红抬上了小船。
铁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声道:“这婆娘属猪的么,怎么这么沉,像块石头,累死我了,下次我来动手,你把风”。卜杰将食指竖在嘴前,示意铁头禁声,正色道:“小声点儿,这婆娘是这次成败的关键,可不能出了岔子”。
铁头白了卜杰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就你知道关键”,当下不再说话,坐在船舱内打坐起来,卜杰笑笑,不再理会铁头,转身走到舱门口坐下,将舱门打开一条细缝,往码头上过往的人群中看去,码头上上下下搬运货物的,做小买卖的,声音嘈杂,与平日一样热闹,并无什么异常。
卜杰回身关上舱门,先招呼铁头用黑布蒙上头脸,再麻利的将麻袋解开,露出嘴里塞着布条的小桃红,一双桃花眼愣愣望着卜杰,眼中闪出恐惧之色,卜杰低声道:“这位小姐姐,不用惊慌,等会儿事情办完了,就放你回去。”小桃红听了这话,心下稍安,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黄昏时分,一群劲装大汉来到码头,将附近的商贩、苦力都纷纷赶散,码头上一下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一顶软呢小轿从远处徐徐而来,到码头停下,轿夫掀开门帘,让出一个中年文士,四十余岁,皮肤白净,一双眼睛精光闪烁,自然是短刀会的黄霸天到了。
黄霸天坐在码头中央的一张椅子上,向旁边一个大汉问道:“李道长到了吗?”此时从人群中转出一人,身穿一身月白道袍,头扎发髻,一双三角眼散发着邪异的光芒,上前躬身道:“贫道在此。”
“那事道长可有十足把握?”黄霸天低声问道,李姓道士微笑道:“黄帮主如此礼贤下士,李某自当效犬马之劳。”黄霸天听到此话,欣然说道:“事成之后,黄某将再提供两百个血食,外加一百两黄金。”道士先是双眼闪过一丝贪婪,继而大喜道:“定不负帮主所托!”
船上舱门内的卜杰见到这个道士,不知怎么的有点心中发毛,心道:“这家伙应该就是黄霸天请来的高手了,人不可貌相,说不定这道士真有些鬼门道。”
此时一阵马蹄声响传来,正是胡老大带着大群帮众来到码头,左右分别是张秀和李公辅。胡老大和黄霸天见面后相互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两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从对方的眼神中都能闻到火药味,双方都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斧头帮这边张秀从人群中走出,向卜杰所在的岸边小船望了一眼,又一拱手,向黄霸天说道:“黄帮主有请了,张某也不多罗嗦,今日之事难以善罢,不如手底下见真章,你我双方三战两胜,决定码头归属,如何?”黄霸天听闻此言,沉默半晌,缓缓说道:“不如你我双方各出一人,一战定胜负归属。”
张秀回身到胡老大旁边,耳语片刻,抬头朗声说道:“就这么定了,我们这边我出来应战,你们那边谁出来?”黄霸天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说道:“我们这边这位道长出战。”
李道士上前打个稽首,向张秀说道:“贫道李全,来自松风观,今日向张施主讨教几招,望施主不吝赐教。”张秀望着眼前猥琐道士,眼中闪出一丝轻蔑之色,双手互握,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就来吧。”
张秀纵身高高跃起,双拳带着全身劲力砸向道士面门,这招双风贯耳一出,斧头帮众人震天价喝起彩来,拳头带着风声,恨不得一下将道士钉到地里去,道士后退避开,张秀动作快如闪电,一拳击出变为三拳,封死了道士上中下三路的要害,李全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只见他整个身体随着拳风直接被荡到了半空,像纸片、像羽毛一般近似没有了重量,任凭张秀拳风虎虎,如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竟然混不着力,张秀的拳头,始终和道士的身体差了那么一两寸的距离。
短刀会这边也爆起震天价的喝彩声,黄霸天更是看的双目发亮,连自己什么时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都不知道。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张秀久攻不下,心中不由得焦躁起来,看道士只守不攻,占了极大的便宜,当下站在当地,一边大口呼吸,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一边悄悄将一筒藏在袖中的毒针取出,准备近身后偷袭道士;道士眼见张秀不再攻来,立刻在当地盘膝而坐,双手结成一个古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念诵某种咒语。
张秀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哑然而笑,这道士难不成还要画符捉鬼不成,正要纵身继续攻去,却发现自己脚下似乎有千钧之负,又好象掉入了泥沼,竟然无法向前迈出一步,他大骇之下,低头往脚下看去,原来自己脚下所在的实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大片流沙,此刻流沙已经没到了自己的膝盖,还在往上升。
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修仙者!”一时人群骚动,斧头帮这边,胡老大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只觉得自己额头淌汗,背心发凉起来。
这时道士已经施法完毕,只见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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