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破碎的声响,不如说是感觉。
我感觉身体里有某个东西碎裂了,随之,整个人都为之畅快了起来,这一瞬间,大量的灵流涌入我的体内,我敢说,有生以来,除了仅有的几次男女之事,我从未有过如此舒爽的感觉。
灵府……封住灵府的屏障破了。
仿佛置身于狂风之中,灵流寻了无底的归属之地,瞬间更加急速的运转,朝我汇拢而来,扫得这厅堂之内黄符翻飞,煞是壮观。
尸魇那张原本因兴奋而更加狰狞的笑意却瞬间僵住了。
我安了心,任由灵气回流,闭目收敛神识,凝身于灵府之中。
苍山翠峰,行云流水,果然,相信苏何因是对的。
灵府之中一片清明,那四处凌虐的黑灵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高空而悬的烈日金丹。
我仰头看着那颗金灿灿的内丹,心下撼然。
虽然我觉得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以苏何因的至纯灵魄,多少可以净化一些黑灵气,却不曾想,她能将黑灵气净化的如此彻底,甚至还将其凝成了金丹。
那对我来说,这金丹来的未免也太轻易了。
我正傻呆呆的望着那金丹出神,却忽听不远处传来了吵闹声。
“你放开!”是苏何因急切的催促声。
“不放!”残魂少年倔强道。
“你到底放不放?”苏何因继续质问,言语间隐隐含着一丝怒气。
“不放!”残魂少年依旧执拗,掷地有声道,“那个狗屁大圣人破开了屏障,我松手你就要走了!我才不放,不放不放,就不放!”
“……”我嘴角抽搐的侧头,朝传出声响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那边黑水池旁,苏何因一手拿着小圆扇,一手使劲儿掰着残魂少年苍白的手臂。
而那身着藏青色道袍的少年,就扒在苏何因的后背上,犹如一只八爪鱼一般,缠在她身上,死活就是不放手。
造孽,这祖宗怎么还在?
黑灵气不是已经都被净化没了么?
我心虚的四下看了看,确定除了恢复伏流的煞气,确实是不见了一丝黑灵气,这才干咳一声,插嘴道,“打扰一下,你俩这是在……做什么?”
“……”一直专注于掰弄少年手臂的苏何因,似乎这才注意到我,猛然一惊,随即俏脸一红,可疑的红晕漫上脸颊,又烧到耳根,一下子红到了脖颈。
那少年闻言,也抬头朝我看了一眼,随即恶作剧一般,探头凑到苏何因脸侧,趁其不备,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然后朝我得意道,“当然是做这个,怎么,你要看吗?”
卧槽……
所以说你俩到底在我灵府里干了啥?
“啊!!!”苏何因一脸惊愕,反应过来便羞恼的尖叫着,赶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想跑却又被那少年缠的半步都迈不开,整个人仿佛都羞的快要原地蒸发了。
那残魂恶意满满的看着我,却是俯首探舌,无比熟练的在苏何因纤细的脖子上,轻轻扫舐,那画面……简直没眼看。
我恶寒出了一身的冷汗,猛地回神睁开了眼。
妈的,我的灵府,我的灵魄!
我震惊的无以复加,却也没胆子再进灵府,只怕一会儿会上演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瞅着眼前被锁魂链困住的尸魇,我只觉得自己这脸一阵冷一阵热的,纠结许久,还是捂住脸,蹲在地上,暗骂了一声,“妈的,那混账玩意儿是牲口吗?!”
怎么办?这孤男寡女的,照着那少年恶劣的性格,怕是早就什么都做了!我草他大爷的,这事儿怎么办?
“你以为这条破链子能困得住我?”尸魇僵直片刻,又开始挣扎,与此同时,我脚下的地板砖仿佛轻颤了起来。
又来了,是尸潮!
可是尸魇明明已经被锁魂链困住了,为什么他还能控制尸潮?
我顿时一惊,猛然想起,之前那个魇困在天师墓,除了这锁魂链,还有一道妖魔阵压在头上。
可我没有前世的记忆,就算见过那妖魔阵,现在让我画,我也是画不出来的。
对,可以找那残魂来画,既然他能改动妖魔阵,自然也是会画的,但是……
妈的,那个畜生。
我攥紧了拳头,心情莫名的烦躁。
这辈子本就欠了苏何因很多,这事儿若是苏何因自愿的还好说,可看上去她明明就是被迫的。
脚下地板颤动,整个大厅都传来了泥土翻动的簌簌之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正在奋力拱动着地板下的地基。
“都他妈给我安静一点儿!”我烦躁的喝骂了一声,猛地一跺脚,无意之中牵扯灵力,一道强劲的灵波震开,瞬间地板下蠢蠢欲动的声音消失了。
我猛然一怔,那尸魇也是一愣,随即低头看看脚下,愤怒道,“怂你妈?都他妈给老子滚出来,啃死这个杂碎!”
然而他叫嚣着,那泥土之中的尸潮却是再无反应。
金丹……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显然,这融合了三千年道行的金丹,所催化的灵气,远比胡三爷的道行还要深沉,更具威慑力。
麻痹,尽管心里觉得很对不起苏何因,但是变强的感觉,真他妈好!
心里一边懊恼,一边惊喜,我怀着无比矛盾的心情,运气扯了扯手里的锁魂链,尸魇便被我抖得原地转了圈儿,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他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也想杀了你,给林家夫妇报仇,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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