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并不是道听途说听来的,是亲眼所见。我们几人还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我将从一线天被邪魔所抓,一直到三界岭被拘的整个过程对他讲了一遍。
崇玉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当日他是怎么逃出去的,为什么活着逃脱也不来见我。”
贺玄雅说:“当时他的阴谋已经败露,而且您也成为了阶下囚,他怎么可能还会再见你呢?”
崇玉又说:“可他当时已是欢兜族中名震一时的外族将领,欢兜族中无人不识姜大帅,可四十年来,从没人提起过在哪儿见到过他。这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吗?”
贺玄雅说:“他本是羲皇族人,当时的情况下,他能侥幸不死,一定是逃回到海外去了,欢兜族中无人得见,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他如今在三界岭外豢养魔浸之体,还开设兵工厂,大量生产枪炮,对世间的安定将是个巨大的隐患。”
崇玉说:“等我处理完崇岗乱政之事,一定要亲自领兵去剿灭这个害我一生的无耻骗子。”
我笑着说:“当初您不是对他百倍信任,言听计从吗,怎么如今又说他是害你一生的人?您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骗子的?”
崇玉说:“自从我兵败被俘,身败名裂之后,我便突然感觉头脑特别清醒,再回想过往之事,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姜株精心安排好的,他做了一个局,而我恰恰充当了他的棋子。经过我对当初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的调查,事实也验证了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比如,东南边境的那场地震,是他早就预测好的,并在我可能置身的位置,事先凿松了巨石,以制造天降大祸于我的假象,他再以占师的身份赢得我的好感;而御史府众臣被抓事件,也是他为了进一步取信于我,故意利用崇岗府中的管事,一手导演的。他先将利用御史府众臣集会的机会栽赃我与众臣谋反的计谋告诉崇善,利用崇善的口传达给了崇岗,等崇岗安排了一切,我将要以身犯险的紧要关头,再现身演了一出拦车救驾的精彩剧目,使我一辈子记着他的这份恩情。而他后来每次占卜的结果,都是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他并不是一个懂得占卜的人。但无可否认,他却是个精于勾心斗角的权谋奇才。奸诈如崇岗,都对他无可奈何,我也确实在那段时间里彻彻底底扬眉吐气了一把。”
我说:“这么说您还挺怀念他的?”
崇玉怒气冲冲地说:“怀念他?我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以泄我心头之恨。”
正说着话,天牢列字沉穴看守官雷千申跑了进来。
他跑到崇玉牢房门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将军,不好了。”
崇玉说:“什么不好了?你慢慢讲来。”
雷千申说:“我听说崇岗为了不夜长梦多,将禅让大典的时间改到了明天一早。辰时准时开始。”
崇玉一听,变色说道:“这个狡猾的狐狸。”
接着,他又对雷千申说:“现在,可能又要让你再跑一趟了,你去通知各位,三天后的垂天大穹机会暂时取消。”
雷千申刚要领命向外走。
崇玉又叫住他说:“再告诉大家,明天禅位大典,是个施行第二套方案的绝好机会。但要记住,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廖弥的安全,不能让他死掉。”
雷千申这才急匆匆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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