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则“我有衣冠,而子产贮之”。
所以,墓葬之地,往往会于风水要脉。
这是盗墓者必须掌握的一个要点技术。
可是阿三不大乐意教会我们,往往总以旁解误之,使得我们会错意,永远到达不了盗墓的意境。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这句话仿佛永远就是真理。
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这个道理也永远都会存在。
踩着青石封门走了进去,果然是一条不算很窄的甬道,随着火把跳动的火光一直往前延展而去。
甬道的石壁都砌上坚硬的青石,一块一块的随着年代的久远,散发着发霉酸涩的气息。
阿三甩出两股尖锐的目光,大师级别的凝视着黑乎乎的甬道,夸张的吸了口大气,然后又在火光中露出他的金牙:“保佑,丢火把。”
保佑二十多岁,生了一副保佑人的国字脸,保佑这个名字仿佛天生就是为他准备的。
保佑绷着脸应了声,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用来测试墓内含氧度的火把毫不迟疑的往里头丢了过去。
他每次丢火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自豪感,就好像一个孕妇缔造了一条生命,让他觉得非常的有成就感。
火把在地上滚了几滚,忽明忽暗,始终都没有灭,那就表示墓里面还具备有可以进入的环境和条件。
火光在墓内闪烁,它的光明似乎不再温暖,反而透着一股说不明的阴异。
有时火光不停的跳跃,就好像鬼吹风般,随时都有可能在火光的几许范围内突然冒出一个吓死人的鬼脸来。
但鬼脸是个什么样子的,我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我跟了阿三四年,盗了无数的墓,却从来也没有看到过鬼。
实际上我也并不怕鬼,因为我要寻找的,本来就是一个鬼。
准确来说,那也并不是一个鬼,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睡着的活死人。
我之所以不顾一切的要盗墓,就是为了要寻找到这个活死人。
这个我生命里的永远沉睡着的女人。
随着往墓内的每一步深入,我的心也逐渐的紧张起来,脑海中,意识里,都在不停的祈祷着。
这古墓的主人会是谁呢?
会不会就是我要寻找的那个女人?
阿三这次一反常态,竟然让他的五个手下走在前面。
他在后面跟着,又说了一句:“兄弟们不要怕,据我观察,这墓内是没有机关的,非常安全。”
阿三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盗墓者,他的话,绝对不会让人怀疑,就如同他尖尖的脑袋,永远都那么放光,就如同他的金牙,永远都那么灿亮。
经过甬道,终于到达了令人心惊肉跳却又激动万分的墓室。
这是个简单的古墓,没有太多的隔间,只有一个停放主人棺椁的墓室。
所有人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野起来,每到这个时候,象他们这样盗墓的人,神经都会自然而然的被内心的yù_wàng所鼓动绷紧。
就好像乞丐渴望见到珠宝,sè_láng渴望遇见yù_nǚ一样。
火把在慢慢的移动着,不算很大的墓室尽收眼底,一切都显得那么古陋和灰败。
就是零星散置的冥器也简单粗俗得毫无价值。
这一个是什么墓啊?
我们都在心底可怜的问自己,可是谁也回答不出来。
阿三带我们来的时候,说是一个大财主的墓,他勘察已经很久了。
他说“勘察”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狡狯。
可惜我们都没有看见。
大雄宝殿,菩萨保佑,他们杂乱的目光全在墓室内到处搜索,以寻求更大的精神和物质安慰。
可他们搜遍了整个墓室,竟然没有发现一件象样的冥器,就是那种拿到市井上去换几把碎银的古币也不见一枚。
这对一个大财主墓来说,是不是显得有些反常了呢?
我跟阿三盗了这么多年的墓,似乎从来都没碰到过这么寒碜的大财主。
大雄忍不住手脚颤抖的骂了一句:“艹他娘的,怎么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菩萨哭丧着脸说:“会不会是别人捷足先登了?”
保佑拼命的摇头:“不可能,这里没有其他的盗洞,别人不可能进来的,再说我们老大选的墓,怎么会错?老大,你说是不是?”
阿三含含糊糊的应着,说:“那是,那是,我阿三是谁啊?大家别灰心,外面没有,那棺材里面肯定有的。”
阿三这么一说,他们又定下心来,又充满了幸福的希望,都两眼放光的往棺材望去。
大约是他们眼角的余光发现旁边一直都表现得不惊不喜的我,保佑忍不住别过头来咕嘟了一句:“我真搞不清楚,你每次进来都对金银财宝不冷不热的,难道你不喜欢?”
我淡然的望了他一眼,也不回答,只是无所谓无的笑了笑。
我知道,我不用回答,这些同伴们便会激情洋溢的说道些什么了。
往往在每盗一次墓的时候,大雄宝殿菩萨保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争先恐后的去抢夺死人陪葬品,而我都只是在一旁哀伤的默然观望。
大雄宝殿菩萨保佑他们捧着金器银器发疯般欢笑着,激动的泪水也打湿了衣襟,整个身体都在狂喜的yù_wàng中颤抖和扭曲。
但当他们发现我每次毫无所动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很奇怪,都投过来一副不可思议的眼光问我:“你不要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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