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赫思白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接到一个来自他母亲大人的电话,所说种种,一如从前,早睡早起,人参枸杞,还有他的婚姻大事,赫思白觉得自己才刚刚过了二十五岁的生日,犯不着那么急着结婚。譬如赵岩,都二十九了,还不是光棍一条,当然他是属于被迫的,他师父宁铭,四十岁才娶到老婆,不也照样该怎么过怎么过,所以,他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可是老太太不这么想,老太太似乎觉得,她儿子出生比别人早,上学比别人早,毕业比别人早,参加工作也比别人早,那么理所当然,他结婚也应该比别人早!
赫思白对于他母亲大人的这番论调只回了一句话:“妈,照您那么说,我是不是死的也得比别人早?”
“哎呀,你这个死孩子!要死啦你!呸呸呸!”赫妈妈一大早都被他气得不优雅了,终于把话题扯到主题上,“我跟你说啊,你王阿姨说她最近认识了一个很不错的小姑娘,家庭不错,人长得漂亮,学历也不错,跟你很般配的,我替你答应了,今晚你就去见一下……”
“喂?喂?妈?你说什么,我这儿信号不好,我该上班儿了。”
“信号不好你就搬回来住好了!”
“哦,这会儿信号又好了。”赫思白咬着牙刷默默地叹口气。
“我告诉你,你给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不许借口工作的事情迟到,我已经提前跟你们局长打过招呼了,他说今晚不让你加班!”
“妈!你是不是有点儿过分?这种事儿你给局长打什么电话?”
“我过分你过分!你王阿姨给你介绍了多少姑娘,你三天两头放人家鸽子!你再这样人家王阿姨都不搭理我啦!”
“我忙啊,我工作性质摆在这儿!”
“什么工作性质?警察不能娶老婆吗?你不要再找借口了,你不是着急上班吗?好了,妈妈不耽误你时间,回头时间地点短信发给你,你再敢不去,你……你就没有妈妈啦!你等着吧!”
“喂?妈!妈?”手机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赫思白愤慨地把手机往洗手台上一扔,又焦躁地抓抓头发。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妥协。
他赫思白才刚刚25岁,他还年轻,还要奋斗,还要自由!
他不能就这样把自己埋葬在婚姻的坟墓里!
可是他老妈也是够难缠,尤其是现在,她已经步入了可怕的更年期,一不留神就会触动到她脆弱的神经,然后抱着手机对他哭泣:“儿子!你是不是嫌弃妈妈了?你是不是不爱妈妈了!妈妈好命苦啊,你爸爸天天住在研究所不着家,你也天天租房住在外面,没有一个人爱我!妈妈好孤独啊!”要知道一个学美声的妈,就算是哭起来都气走丹田,格外的中气十足,赫思白想到这里,觉得还是要采取迂回战术。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还好他够聪明。
赫思白把车停在心寮工作室的楼下,时间还早,这里临近荣城的商业街,他要去买点儿东西为今晚的约见做准备。
“哈!”
赫思白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吴智慧站在他身后,正拿着手机凶巴巴地指着他。
“你怎么这么早?”
“你还敢说!”吴智慧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答应让我跟过来,果然是骗我!说什么九点钟到,结果你早一个小时就到了!”
“唉!”赫思白微笑着仰望天空,异常无奈,“我骗你干什么?你自己看,”赫思白指着楼上的工作室说道,“能看见吗?百叶窗都关着,人家还没营业呢!”赫思白又敲敲门口挂着的牌子,“看见了吗?认识吗?营业时间9:00—16:00。”
吴智慧眨眨眼:“哦。那你干嘛来那么早?”
赫思白没急着回答她,反倒鬼使神差地走到她面前,突然出手,一把揪住她的刘海:“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干嘛!”吴智慧把他的手拍开,“你有毛病吧!当然是真的啦!”
“你真毛儿的颜色比你的假毛儿正常多了。”
“跟你没关系,讨厌!”吴智慧又指着他鼻子问道,“你,既然明知道他们那么早不会上班,为什么还要那么早来,是不是有别的秘密瞒着我?”
“我有什么秘密也跟你没关系。”赫思白说着从她身边经过,径直向着商业街的方向走去。
“你别想跑,你躲到哪我就跟到哪,什么也别想瞒住我。”吴智慧一蹦一跳地跟着他,就像一条活跃的小尾巴。
赫思白没管她,拐进一家连锁超市,从货架上取下一袋速食的过桥米线。
吴智慧有点好奇:“你没吃早饭吗?”
“吃了。”
“那干嘛买这个?”
“有用。”赫思白简洁地回答。
“和案子有关?”
“没有。”
吴智慧更加想不通了:“那你买来干嘛?”
赫思白转头望着她,悠悠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相亲。”
“噗!相亲你……唔唔!你干嘛捂我嘴啊?”吴智慧用力地把他的手扒拉开。
“你别那么大声行不行,搞的好像要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去相亲一样!”赫思白低声吼道。
“不是啊,”吴智慧有点委屈,“我就是好奇嘛,你相亲为什么要买这个呢?”
“见面礼啊。”
“你……用速食米线做见面礼?”吴智慧用看傻瓜地眼神看着他,“你脑袋有问题吧?你这样肯定是不会成功的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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