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渊此刻正躺在床上休息,昨夜睡的沉,恍惚之间竟然好像做了梦,梦里还有个梳着两个发髻的小丫头,跟在他身后一直喊着什么,但醒了以后却记不清那小丫头的面貌了,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近,他也向门口望去。
刚好谢皖音推开门进来,一束光也在开门的那一刻照在她脸上,凌司渊不由得怔了一下,那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了,直到身后两个男人进门,打断这片刻的宁静。
“王……”两人脱口而出,但突然想到这是在别人家里,还有外人在。立马改了口,“公子,属下万死来迟,望主子恕罪。”
谢皖音却是听的一清二楚,这公子分明姓凌,那王...难不成是王爷吗,京城里的王爷,怎么会沦落到这么偏远的山上。
凌司渊摆了摆手,冷淡道“不怪你们,是我大意了,起来吧。”
两个跪在地上的男人这才敢起身。
既然这人不是小四,身份又不一般,在姜家待着反而是个危险,那人身上一看就是刀伤,怕是仇家所为,要是真的找上姜家,对家里人也会不利,想到这层,谢皖音急着开口。
“凌公子,既然你的仆从已经过来接你了,那你就快跟他们回家吧,我这里是小山村,没什么好药好食材,反而会拖着你的病情给你添麻烦。”
“小丫头,你这是在撵我走吗?我可是把药钱都付给你外婆了。”凌司渊有些戏谑的看着她,这个小姑娘当真有趣,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别人赶出家。
“公子误会了,只不过这里偏僻,即便是药,肯定也没有公子家里的好,多留在这里只怕耽误病情。”
两个黑衣男子也颇为震撼的看着面前的谢皖音,很少碰到人敢和公子说话如此不卑不亢,更何况还是个乡下十几岁的小姑娘,这番气度当真是京城里的贵女也难有。
“更何况...看公子应当是京城里的贵人,如今身受重伤,我家只是普通的乡村农户,如果冒然收留公子,只怕麻烦不小,我不能拿我家人的性命做赌注。”
一听这话,谢皖音直接点破了凌司渊身份尊贵且目前正被人追杀,两个黑衣男子下意识的就想拔刀,公子的身份在外可是不能透露的。
凌司渊只轻飘飘瞥了两人一眼,两个男子就瞬间将浑身的杀气收了回去,不过还是有些警惕的看着谢皖音。
相反,凌司渊却觉得这个小丫头不简单,不仅容貌倾城,头脑更是灵活清晰,只一夜就能推测出他的身份和境遇,又能为家人考虑,这样的小丫头出现在这穷乡僻壤着实难得,她就这么大咧咧的将理由说出来,他反而觉得放心了。
“小丫头年纪不大,思维倒是活跃,你猜的不错,不过我保证,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也不会给你家人带来生命危险,我只要在这养几天伤就走。”
凌司渊保证道,眼里闪烁着森然的点点寒光,那些人要是真敢再来,他也会除之而后快,若不是内部出了奸细,凭那几个半吊子,休想伤自己分毫。
谢皖音心惊胆战的过了两天,确实如凌司渊所说,这两天姜家的日子很安生,并没有什么危险,终于到了第三天,谢皖音起床的时候凌司渊和他的两个手下就已经不见了,这种走法倒是颇有些像小四当年的不告而别,但谢皖音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小妹,凌公子临走前托我给你带了东西,在我房里,我去拿给你,你等一下啊。。”
姜家都知道那人不是小四,但是谢衣源因为凌司渊那张和小四七分相似的脸,还是对他颇为照顾,态度倒是难得的友善。
“嗯?还给我留了东西?”
没几分钟谢衣源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跑了过来“妹妹,你打开看看,这是凌公子给你留下的,我掂量着里面可能是银子呢,还有点分量。”
谢皖音接过信封,里面果然有一块石头似的东西,但拿出来一看却不是银子,而是凌司渊腰上那块紫色的玉佩。
“啊,原来不是银子啊。”谢衣源见到是块玉,反而失了兴趣,他也认不得那玉值不值钱,只知道那都是读书人的文雅之物,哪里有白花花的银子来的痛快呢。
谢皖音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东西看起来不俗,上面隐约还流转着一股灵气,再加上凌公子的身份,这玉怕是个烫手山芋。
“小妹,你手里拿的什么?凌公子送你的吗,值钱吗。”
谢散羽也过来凑热闹,他也是个不识货的,只当是为了报答小妹的救命之恩,所以凌司渊才留下这么一块玉佩。
“三哥,这东西...可不是金银能比的,唉,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谢尔冬也被这边的热闹吸引过来,盯着玉佩看了半天没说话,等谢衣源和谢散羽失了兴趣,他才把小妹拉到一边,偷偷的问道。
“这东西是他留下的?一个王公贵族留下一块随身玉佩,其中的门道可大着呢。”
“二哥...你也猜到了?”
“你二哥我又不傻,什么人能随身带那么多金叶子还有两个看起来就身手不俗的下属。”
谢皖音叹了声气,要是家里人都和二哥这么聪明多好,除了自己和二哥,别人都拿凌司渊当成了财神爷,殊不知他可是个最大的麻烦了。
“小妹,那信封里还有张字条呢。”
“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遇难事可带此玉赴京,定当涌泉相报。”
短短几句话倒是清楚明了,看来这凌司渊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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