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如今也越发长进了。”顾明衡看着几个年轻人满心感慨。
“太子,你与凤仪也该抓些紧了。”一旁的皇后笑着道:“早早生个小皇孙,也好让本宫多些乐趣。”
看了眼南凤仪,顾慕远笑着道:“母后放心,儿臣定与凤仪多加努力。”
除了顾文城,众人皆笑的欢畅。
良誉大婚后,顾明衡带着几个孩子去围猎了一场,之后便感染了风寒。
一直养到冬日里也不见好,反倒越发严重了起来。
初时,三个儿子还时常进宫侍疾,后来,西山大营那边军务着紧,良誉便不能常常陪伴。
顾文城也整日里魂不思蜀,顾明衡看着他就觉得来气,索性也不让他再来跟前。
便只留一个顾慕远,时常衣不解带在身边照料。
“父皇这几日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扶着他坐起身,顾慕远从关禄手里接了药碗给他。
“想来再吃几日药,就可痊愈了。”
“也是难为了你。”顾明衡将药一饮而尽,这些时日汤药不断,满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朕这一病将你拘在了宫里,凤仪那边没有抱怨吧?”
拉了锦被给他盖上,顾慕远微笑了笑:“在父皇跟前尽孝,那是儿臣该做的,凤仪不会抱怨的。”
“好孩子。”顾明衡叹息一声:“朕老了,身子也不中用了。”
“如今还要拖累你。”
顾慕远坐到一旁,端了厨下做的山楂糖来喂给他吃:“能够侍奉父皇,儿臣甘之如饴。”
忙活了一天,直到天色渐暗顾慕远才得空在隔壁的房间稍作休息。
关禄端了茶盏进来,满面笑意:“殿下真是辛苦了,喝盏茶歇一歇吧。”
顾慕远点点头:“父皇今晚用的不多,稍晚些让人送些晚膳来,我陪他一起用。”
坐到一旁端了茶,却不小心倾洒了些出来,顾慕远索性搁下,起身去换了件衣裳。
关禄在旁睨了眼,不动声色将那茶盏收起来,一边道:“殿下真是有心了,老奴这便下去安排。”
略略休息了会儿,顾慕远惦记着顾明衡,便又去了他的寝殿。
“太子殿下真是仁孝呢。”关禄见着他来,脸上便堆满了笑意。
向他欠了欠身,道:“老奴让人做了些小菜,太子殿下可要陪陛下一同用些?”
“好。”顾慕远点点头,没有推辞。
关禄看了他们父子眼,袖了手,退了出去。
屋外冷风呼啸,不住往人脖颈里面钻。
看了眼门口垂手侍立的小内监,关禄看了眼廊下风吹的飘摇的灯笼,吐出口气,道:“去吧,该怎么做,你知道。”
那小内监没有说话,躬身与他行了礼,便转身退下了。
顾慕远用的不多,大多时候,坐在一旁陪着喝茶。
这些时日逗留宫中,关禄早知道这位王爷的喜好,沏的是他最喜欢的冷香萃。
“父皇用的也太少了些。”顾慕远又饮了口茶,笑着道。
“这可于痊愈……”眼前一阵恍惚,话未说完,便是一阵眩晕。
顾慕远抬手抚了额头,一手撑住自己。
“哎呀,太子殿下怎么了?”关禄见状连忙上前,一派关心模样。
“怎么了?”顾明衡见状也有些焦急:“这几日一阵忙着照顾我,可是累着了?”
用力晃了晃头,顾慕远看着身前的人影忽远忽近,蓦然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哪里是累着了,他知道自己定是又中了什么药。
皇宫大内,有机会下手的,唯有皇帝身边最信得过的人。
一把揪了关禄的衣领,顾慕远强忍着晕眩,冷声喝道:“谁?是谁指使你害我!”
关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看向一旁的顾明衡:“陛下,陛下老奴冤枉啊。”
外面脚步匆匆,进来一人,是顾慕远现今身边贴身伺候的侍卫。
“陛下,太子殿下,外面的境况有些不对劲。”
将关禄往话音的方向丢去,顾慕远倒退两步,坐回到椅子里:“我中了毒,你让他说话!”
那侍卫名叫茂林,也是顾慕远身边的得力助手旨之意,功夫虽然没有青烟高,却也是个忠心的。
将他模样自然知晓其中有蹊跷,当即扭了关禄的手臂,一脚将人踹的跪下。
“解药呢?”
关禄养尊处优,哪里受过罪?
看了眼顾慕远昏昏沉沉的样子,却咬紧了牙不肯开口。
“太子,关禄跟随朕多年,向来忠心,会不会是旁人?”顾明衡看着这局势,禁不住替他辩解。
顾慕远虽然人有些恍惚,心里却明镜似的清楚。
自己中的毒应该是mí_yào之类,只是让人浑身疲软无力,一时倒是不会致命。
听着顾明衡说话的样子,显然没有中毒,可见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什么人会害自己呢?
支着额头顾慕远咬了下唇,痛意让他清醒了一点。
指了指关禄,问了一句:“是不是文王?”
顾明衡骇了一跳,连忙去拉他:“慕远,你兄长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边茂林却已经将人的手臂折断,就听着关禄惨叫一声,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的发髻松散,说不出的狼狈。
跪在地上斜睨了眼顾慕远,忍不住冷笑道:“太子殿下还真是内力浑厚。”
“老奴加了那么多的药,竟还没有将你蒙倒,平日里还真是小瞧了你。”
顾明衡听他这样说,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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