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兰陵点点头笑道:“又不是选屠夫文绉绉的胡须多好。”说着托了下巴出神。
“想什么呢?”
“想你啊。往后可见不到你以前的模样了心里怪挂念的。毛头小子忽然变了大老爷们。”说着背着我坐下“抱我下。”
“人又不变你那门子癔症?”兰陵这话怪怪的抱住问道:“乱想?”
“想怎么不想。”回头看看我鼓足勇气在我毛脸上蹭蹭。“扎的呵呵。头前呢虽说你见识、学问和你的年龄不相符有时候说话百岁千岁的像个老鬼可一张娃脸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当姐的就爱就疼就把你当了自个命一样的贵重。”
“现在呢?”
“现在啊突然一脸胡子就看不出年龄了你说三十我也信。往后你得对得起这一脸的胡子换你来爱我疼我叫我也试试当小媳妇的滋味。”闭了眼睛*我肩上“从小没娇气过看见别家小媳妇蛮不讲理的和男人闹仗羡慕受了气两口子隔三五天不说话也有意思。以前呢和你在一起都没朝这些地方想老觉得比你大偶尔俩人闹个气也是我先找你说话。往后再没有了你得让了我才行。”
“亏大了!你等着。”说着跑厢房从底下抽屉里翻了自己心爱的刮脸刀吩咐丫鬟打盆热水给我送到书房。
“耍刀子?”兰陵见我提了小刀进来笑道:“准备杀我?”
“自杀!”取了个手帕放热水里摆了摆拧干了捂脸上“变戏法给你看想当小媳妇啊没那么容易美不死你。”
“你干什么!”兰陵见我端了镜子拿刀朝自己脸上比划吓得伸手就想入白刃。
“别动!看好。”闪身避开晃了晃刀子从脖子开始刮起经过两年地锤炼神乎奇技的刀法让兰陵目瞪口呆。
兰陵见我刀架脖子上没敢阻拦“快住手!”
“少来咋不喊刀下留人呢?知道你想说啥不孝呗全家都死光光了朝谁家孝?”回身又扭了毛巾继续捂上“都刮一半了不刮完才真成了鬼。”
“你……”兰陵站我旁边一口气没喘过来咽了咽唾沫“你个杀才!”
“杀屁。”不理她一口气刮了个精光“至于不刮个胡子就能给你气成这样有本事你别剔指甲啊。”
“总算知道原因了。”兰陵气得上来给我按到软椅上朝脊背狠抽几巴掌“当你不长胡子呢一天腆个嫩脸满处跑全自己作出来的。”
“大姐你是生我不孝顺的气呢还是生不出胡子的气?私自刮胡子不知道触犯大唐哪条律令了?”
“是生你不守规矩的气。”兰陵脸对脸地检查一番把我手里的刀子要过去帮了下巴底下几根漏网的剃干净“没点规矩谁给你说律令就最大?悄悄的前三天上没出门吧?”
“没放心。后宅都没出两趟就俩婆娘见了兴许有几个下人见不碍事。”
“不过这脸看得就是比毛蛋顺眼。”兰陵伸手蹭了蹭“不守礼法不尊统教说得轻是癫狂说得重是叛逆。得想法给你这毛病改改往后天长日久呢别人万一知道的话这世间就没你立足的地界了。”
“省省心刚一变脸你就又当姐了该咋办我心里有底。就这嫩脸去主持农学?”
“嗯就这样去。这会儿又觉得顺了反正你岁数骗不了人。先皇在世时候开过一处专门务农的园子当今圣上缅怀时也时常在里面走走。和皇上商量这事的时候考虑到人员里的身份问题怕他们心里有顾虑就把那园子御批下来成立农学好让大家都知道朝廷对这事重视。”拉过我拍打身上残留的毛渣子“就在东门上不远里面一应俱全也不敢乱改格局。”说着取了张纸出来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名号先挂到工部里等有了头绪再独立出来朝堂上还得商议。钱由内府出学监由才回京的刘仁轨兼任督学风、树正气他是选。”
“大材小用了吧?”刘仁轨这人没见过可那家伙的名声实在恶劣。号称刚正不阿公道清廉心狠手辣断掌纹出手就是人命。和这种人共事我还是觉得弄个奸臣来比较好至少大家有共同语言。
“你怕了?”兰陵捂嘴轻笑上下打量我好久。“人家可是兼任学监回京后任‘给事中’专门掌驳政令的。你可仔细了撞他手里的话皇上亲自出面都给你保不下来。”
“你又吓我。”有点害怕刺头不好相处。虽没有兰陵说得邪乎可心里终究不爽。“我任他手下?我六品他也六品多亏得慌。”
“总有个拿大事的出来要不你俩换换。说实话钱交他手里比交你手里放心。”兰陵挑衅看我一眼“打算清楚。”
“不打算了就他当头。你就害我吧往死里坑。拉拢、腐化看我给你把刘仁轨变个贪官试试连房檐瓦都拉回家!”
打听先找刘仁轨家住哪家里环境如何有没有不良嗜好清官一般都穷穷则思变看看老刘有没有“变”的意思。“给事中”这官不大戏文里经常出现什么“东台舍人”、“西台御史”的这东台舍人说的就是给事中。说白了就是纠风办的以给别人挑刺为生从皇上开始凡有看不顺眼的人和事他都不放过吃的就是这碗饭。
话说回来有弊就有利说是正学风同时也是给外人看的。有他坐镇能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至少有了事情不需要我出头大要底下好乘凉。如今这学校就算是有了雏形刘仁轨兼任“学监”我则任“少监”按当时学院制度少监本为两人一时没有合适人选(是我强烈反对二人监督制头顶有个阎王脸就认了再弄个平级的牵制我就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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