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风景!心里暗骂,怪不得别人立战功都能加官进爵扶摇直上,这家伙立战功就不疼不痒地嘉奖两句。发点奖金了事。没眼色,这么多年的官白当了,连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都不会,就是说实话也得挑个合适地日子吧?幸亏我和他平级,要换了皇上,那就别想混了,赶紧,朝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一开销。见了发恶心。“吐蕃身处高原,苦寒之地,我朝虽鞭长莫及,却也不必怕它。物资匮乏,装备有限。纵掠骚扰而已,若敢长驱而入,自取灭亡。”抬手闷了一杯,咋咋嘴。“南诏温热之地,毒虫瘴气,可抚不可征。利用其牵制打压吐蕃,双刃剑,使用好可成为臂助。”
刘仁轨点点头,“此一时,彼一时。国势强盛之时,吐蕃南诏必不敢轻举妄动。可西域却是我朝一大隐患,种族繁杂,部落众多,散则无迹,聚则成患。往复征讨,定伤我朝元气,吐蕃、南诏若借机异动,而东部高丽叛乱不断。四面受敌……”说到这。好像已经看见大唐分崩离析的惨状,一幅喝了敌敌畏地表情。
看出来了。刘仁轨就是杞人忧天的性格,走路上怕掉暗坑,遛墙边怕被墙塌,没做生意先想破产的那种,一辈子都活不踏实的人。怪累的,当忧国忧民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时,我觉得他最好造反了自己去当皇上能好点,绝对勤政。“其实对西域民族来讲,设身处地的想想,不时闹乱子也不能怪人家。一伙子人牧马放牛的,要啥没啥,成天吃了今天没明天,到了冬天就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春天,不打家劫舍地话,人家也得生存不是?那帮人也可怜,西域那么大,真正想有个立足之地却不容易,首先就没有让人家安定下来的条件。”
刘仁轨没说话,抬头看了看我,眼神很奇怪,估计抗日战争胜利后大家清算汉奸用的就是这种眼神。
“呵呵,”我换了杯茶水润润嗓子,“学监不必上心。在下在左武卫上应差有了时日,您也知道,沙盘上推演必然有敌我之分,在下自打程老公爷西征开始就一直在沙盘上扮演反派,突厥、吐蕃,全都是我的角色。为力求真实,达到推演效果,在下不断的在研究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和作战特长,入戏太深,一时还没从扮演的角色里走出来,呵呵,哈哈……”
“难怪!”刘仁轨面色一松,“亏得少监解释的及时,若搁了旁人,光这酒就不能陪他再喝下去。”
“身为大唐子民,谁愿意干这活?军部需要个这角色,只好暂时牺牲自己地立场,也算是为国奉献了。”这是实话,我自打和那帮老家伙混社会开始,就没当过一次红军,一天下来被人家反复歼灭十几次,若把我前后失利损失部队加起来,那地球上只剩下唐朝人了。
“还想安定下来,”刘仁轨蔑笑几声,“就如今这个样子最好,若真让他们学了我大唐的模样安居耕植的话,多年后必成大患。”
这话有意思。兰陵认为豢养起来好,刘仁轨却认为放养能减少威胁,到底没我婆娘有见识。知道他想法就好,先不和他争论,转了话题,苦脸道:“前此收集物种的经费还是不太充足,在下朝内府上跑了几趟,也没什么收效。”
“内府,哼!”一提这事,刘仁轨就一脸不满,“农为国之根本,既然将农学划了出来,就应该从户部独立经费,却又挂到工部名下,让咱们玄在半空两头要接济,堂堂国学却得不到该有的待遇!”
“如今试行而已,内府一时考虑不周,拿不出这么多经费。工部里也是统一划拨,两方没有协商好就建农学,操之过急了。”兰陵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经验,当了普通学堂地投资,李治光听着好,俩人一冲动。“其实这资料的健全和物种的引进也不能操之过急,按目前的能力一步一步来,按内府来说已经尽最大能力了。估计明年下半年情况就能好转。”今年兰陵已经制定了明年对外贸易地全球战略,魔爪狂伸,一旦分派布置到位。效率大于打劫,对于这点我深信不疑。
刘仁轨敲了敲桌面,疑惑道:“明年下半年?少监这话说的蹊跷,莫非有什么依仗?”
“呵呵,”我笑着摇头,“依仗说不上,内府既然撑了这么大地脸起了这头,必然不会让农学在半空里吊着。我们急,他们更急。”
“哦,”刘仁轨扫我两眼,“内府如今干什么,我也有所耳闻,既然于国于民无损,又能把钱用到正途上,也就不去追究。我这番从高丽回来后。就隐约觉得京师里氛围和以前不同,可又说不上来不同之处。”
这老家伙还是比较敏感的,同不同,兰陵的变化他肯定看不出来,可李治依仗这个妹妹的地方不少。两人接触频繁,多少也会有改变,兰陵虽在我面前不说这些事,可话里话外的口气时间长了也多少能有个判断。刘仁轨是令官。官职不高但面圣的次数不少。这话我不接口,佯装茫然地看着他。
“说不上来。”刘仁轨夹了几口菜,边嚼边摇头,也不知道是菜不和胃口还是因为看不清局势发愁。
兰陵是对的,从刘仁轨话里应该对兰陵地政治眼光有新认识,从想出豢养游牧民族却不去规划实施,却让我努力将刘仁轨这个令官拉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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