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僵持,吐蕃依旧拼死把持着三茬路口,唐吐联军面对吐蕃居高临下的固守战法没有一点突破,看来胶着状态还得维持一阵子,现在就看在吐蕃境内搞的釜底抽薪计划进展的如何了。胡乱翻了翻,吐谷浑。剑南两地地消息居多,可能是唐朝这边思想工作做的到位,也可能是南诏因为吐蕃大军被牵制在北边而产生了想法,秦钰那边一派和气,没有当时出关时想像的那么艰难,是个好事,但愿能长久些。
没有看点,胡乱又塞到皮封里。让颖给我锁起来。颖对这些东西都很崇敬,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锁到檀木盒子里,又恭敬的将钥匙递给我,看的我笑。
“又笑话妾身,”颖拧身朝炕上的大箱子里翻东西。“军机大事,夫君可不能马虎了,您这手里捏着千军万马的,稍微有个闪失前方就得多死多少人。”
“哦?”还真没想到得这个评价。千军万马,想都没想过。能送到家里来地也没什么机密可言,唐军军部上的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很多真正的机密我这个身份还没有资格接触。笑道:“外头可不敢这么说,小心人家听了笑话。”
“怎么不能说?上次高丽上您不是就运筹帷幄之中,三军用命千里之外么?又不是希罕事,知道的人多了,咱家因为这个得了封赏。逢人就想问妾身呢。”颖话里透着得意,翻了匹缎子出来朝我身上比了比,“您是不喜欢招摇,单人单马的没点气势,真要lùn_gōng行赏,可还不得个大将军坐坐?”
“嘿嘿,大将军,人家大将军可十几房的朝回娶。到时候你就女将军了。”天气看着热了。颖打算给我做几件单衫子,忽然想起家里棉布存了不少。“棉布的做件给我,那个单衫虽然没缎子地好,可结实多了,骑马上也不怕磨。”
“娶几十房那也是本事,”颖笑着朝我身上乱缠,“您要真做了将军,家里就俩女人伺候别人也笑话,到时候不用您开口,妾身就给物色去。”
“那可得混个将军干了,”一脸委琐笑的恶心,“到时候别食言。”说着将一旁学算盘的二女拉过来,“一个东宫,一个西宫,气派。”
“这话可不敢乱说,”颖朝我捏了捏,一脸紧张的环顾一圈,“别将军了,就这样活的自在,听夫君说地头皮发乍。”
看了看怀里的二女,表情平静,没颖那么敏感,不由笑了。我真要造反的话,说不定还趁了二女的意。“说话呢,棉布衫子给弄个。”
“都没染,白花花地穿了吊孝一样,谁家敢让您上门?等达莱弄利索了一起送去染。”颖选了个合适的料子细心的包裹起来扔到炕沿上,“往后还是穿缎子好,棉布看着粗,套身上没个样子,缎不缎,麻不麻的,您还得费劲给别人解释。”
穿个衣服解释什么,我从来不在乎身上穿的什么东西,以不裸奔为底线。男人家,有空收拾自己的都是单身,已婚男性都把自己交给婆娘打理,看起来精神是婆娘的功劳,看起来委琐也是丢婆娘的脸,和自己无关。
穿衣服无所谓,可传言越演越烈,虽说做好了最坏打算,可终究还是有点不舒服,和兰陵见了几次都强忍住没问,兰陵也好像没点知觉,从不把话题朝这方面转。
“找个合适地地方当试点,”兰陵拿了张疆域图描描画画的,“太西了也不好,最好找个好控制的地界,好治理见效快,能堵了那帮老顽固的嘴,有利于全面执行下去。”
“别问我,皇上拿主意,”我瞅了瞅兰陵,这小半年里我一直都揪了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能袖手旁观了,咬了咬牙,“事情这个地步上,我劝你就放手,做好做不好都别过问了。”
“哦?”兰陵抬头看我一眼,笑道:“你当是我一人谋划的?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怕什么呢?”
“你要不是我婆娘,才懒得搭理。知道不是你一人谋划的,别人叫你说你再吭声。不要主动跳出来充能耐。”指了指地图,“这个真不是你该管的,有宰相有皇上,你打算一路管多久?给自己留点余地,探讨个几何题啥的我很愿意。”
“你觉得我过了分寸?”兰陵卷了地图放了一旁,坐下来凝神注视我。
“你觉得呢?”我回望过去,毫不回避。
“一个女人家地有多大野心?还是个寡妇身份,谁会当我是个威胁?”兰陵比了比指尖。指头并地紧紧,“说到这,我不想让你心里有疑虑,前后没人听咱俩地话,放开说。”
“看身份?我和谁说话呢?公主?”兰陵最近让我感到不安,我承认她有这方面地天赋,从她曾经讲述当年高阳公主的事件上看,兰陵手上也有不小的权利。绝对不小。能看出来,李治对这个很宠爱,要我觉得,已经接近溺爱了,说不上这个感觉是怎么来的。却很真实。可感情终究是次要的,有时候割舍一段感情比切一块豆腐都来的干脆,这就是我喜欢兰陵却一直有戒心的原因,她在这么下去有走邪路上地危险。
“就当自言自语。天大浑话都能说,说完就撂过去,我尽量不往心里去。”兰陵坐端正,“魏徵当年满朝文武的面前还敢连说三声昏君,你怕什么?”
“我到不怕说昏君,我怕说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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