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你忙你的!”我老远朝云丫头喊着,制止她准备跑过来地打算。这丫头有意思,眼尖。每次我从这里路过,不管多远都能被发现。旺财不知道我喊什么,满怀敌意的朝远处叫唤几声,给我壮胆。“叫啥,人家都忙,就咱俩游手好闲。”
旺财对我地夸奖很得意,吐个舌头摇摇尾巴,跑河岸下喝水去了。自打云家开了河渠口。现在水势比以前大不少,找了个木棍戳了戳,深的地方水能过腰,不错,再过几天能来游泳。比家里池塘干净的多。
庄子上有两处地方我轻易不过去,一处是学堂,我对学校,尤其是中小学过敏。准确的说是对铃声过敏,不管是电铃还是手摇的那种,一听见就生不如死。造纸作坊也不去,绝对不去,在外人看来是王家的产业,可一踏进作坊就有好像到了别人家,我的地头出现这种客场的感觉让人周身不舒服,我不愿意找不自在。来回过往刻意屏蔽它地存在。
再过一半年就好了,兰陵已经下决心对造纸作坊的领导班子进行换血,老四和二女精心挑选了自己可靠的人进入作坊适应学习,一旦时机成熟,取而代之的那一天,绝对要在里面睡上一宿来显示我的统治地位。跑到坡上找了个阴凉草厚的地方,不错,松快的睡了一觉。
“入夏了。谁还这么无聊?”在庄子上闲散晃荡了一天。刚进家门颖就递我了双皮手套,长腰。能拉半个手肘上。
“一天也不沾家,达莱都回来了。”颖接过手套仔细收起来,“军部上派人送过来的,别人都领了,就差您一人。”
“哦?拿来我看看。”听颖这么一说来了兴趣,将手套翻来覆去地端详。大气,有军用品的厚实感,手掌处加了一层皮垫,更加耐磨耐用。高腰处开了条长长的岔口,两排小空打的整齐,对于这个设计太熟悉了,根本就是系鞋带的地方,各人胳膊粗细有别,这个创意很好地解决了松紧问题。赞叹道:“不错,真好。”
“不好。”颖不情愿的贬斥着,“去年夫君才弄的玩意,今年就进了军伍,这么大便宜不知道让谁家得去了!”
“呵呵,管人家谁得便宜,冬天手不冻就行。就是给了咱家造,光从胡子那买皮子,不亏钱都是好的。”我把手套拿给颖看,“明显不是胡子地手艺,稍微硬点,可结实,咱家有这本事?”
“咱可以做棉的嘛,谁家有棉花?”颖嘟个嘴不认输,倔强道:“纱的也行,不分季节,什么时候都能戴,又不是非得戴皮的。”
“天下的好处咱不能一家沾完,知足吧。”不知道是谁的作坊,但绝对和兰陵有关,熟皮工艺改进了不少,估计谁家胡子作坊遭殃了,被弄走了传家秘技。不道德啊,偷师学艺,兰陵真的堕落了,嘿嘿。“这事我有计较,你不操心。麦收后荞麦种子发下去,通知各家各户,成熟后不要留种,往后咱家所有的粮食都不能留种。”
“老从农学上拿不好吧?”颖有顾虑,认为我地做法过于奔放,“时间长了遭人诟病。对夫君名声不好。”
“用你的,啥名声不好。拿多少都给钱了,按粮食价钱称回来的,又不是偷。”今年农学上荞麦种子不少,试验田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多余的我就按荞麦市价买下,很公平嘛。已经交代下去,因为试验需要,高产不能留种的,往后就按一万亩的需求朝农学拉,这个钱我出。不让农民掏钱而已,又没说不让地主掏钱。
“那可得给人家说清楚,咱是给了钱的。”颖不放心的叮咛,“公家地便宜没那么好沾,夫君可仔细着。”
一点都不大气,公家地便宜好不好沾我自有经验,买几斗种子至于不。给钱那是客气,想当年我将单位视为第二个家,从第二个家往第一个家搬东西多自在。多有归属感?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来到封建社会,我觉悟退步了,都知道给钱了,见外了。
对这点,兰陵就不知道和我客气客气,给多少拿多少,临了连帐都不结。“咋就不知道心疼人呢?”
“哦?那疼?”兰陵拉过我。上下摸索一翻。
“好几斗,可都是高档货啊。”我仰脸抬臂,手指头撮几下提示。
“对啊,你指头怎么了?”
“数钱,装那门子蒜?”不和她客气,伸手朝腰下掏了掏,空空。扯过胳膊摸了摸绣笼,懊恼道:“谁家公主出门连钱都不带?有没有当公主地觉悟?”
“半天闹地。”兰陵红个脸。笑了起来,“当你猴急呢,原来是要钱。”甩了个秋波过来,柔声道:“要多少家里都有,随我回去拿……”
“那你可给不起。手套怎么回事?”
“我也就交代下去。当我什么都管啊?”兰陵脱了鞋袜把脚耽在椅子上透气,“随你来来回回走了一整,打算让我看什么?”
“不是带你去棉花作坊转了一圈吗?还指望看啥?麦收前后都没停工,没看现在忙的热火朝天。”
“想说什么就直说。又是要钱又是手套的。”兰陵不满的看我一眼,“和我还弄这么多弯子,真当自己是兵法家了。”
“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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