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路,是充满无数回忆的一条路,想想这些年她一直奔波在这条路上,她忽然就觉得累了,身心皆疲。
丁果果靠在客栈窗口,望着临街空无一人的街道,静静的发着呆。
雪国大军即将攻打到上谷城,而这座城是去上谷城的必经之路。
战争让原本繁华而热闹的街市,变得萧条冷落,贫民逃难的逃难,举家迁移的迁移,偌大的城变得空空落落,不见半个人影,像个鬼城。
昨天他们连夜赶路,绕过上谷城到达此处。原本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个上午,换了马匹再上路。哪里会想到城里的人早已跑光,别说买马了,就是饭都买不到。
“师傅,我做好了。”
丁果果一回头,就看到丁宁满脸都是灶灰,她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一直都不会做饭,也懒得学,丁宁比她好点,能煮个粥和面条。
“弄得跟个小花猫一样。”她摸出帕子,想替他擦去脸上的黑灰,哪知一抹,弄得到处都是。她把帕子塞到他手里,笑着说,“去洗洗吧。”
“恩。”丁宁笑嘻嘻的拽着她的衣袖,拉她一起进了客栈后院厨房。“你先吃。”他指指桌上的两碗面条。
丁果果笑着在桌边坐了,拿筷子挑起一根手擀面,见面条长宽,薄厚均匀,她抬眼看向他,笑着赞道,“你手艺进步不小啊,宁儿。”
丁宁洗干净脸,把帕子晾在门口的竹竿上晒着,回到厨房在她对面坐了,笑着得意的道,“那是,我可是在空灵寺分寺的后厨给别人打了一年多的下手呢。”
听了他的话,丁果果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忙掩饰着低下头吃面。
丁宁虽然不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从小到大却也从没吃过什么苦,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重的伤。她越想心里越难受,眼泪噗噗直往碗里掉。
“你怎么哭了,师傅?”见她突然落泪,丁宁忙起身坐到她旁边,拿袖子替她抹泪。
丁果果不想说出来,惹他心里也不好受,她拿袖子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笑着道,“眼睛刚刚不小心被面烫溅到了。”
“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来,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丁宁笑着捧起她的脸,在她眼睛上吹了吹。
看着他像哄小孩一样的哄她,丁果果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然而心里却是温暖的,她伸手在他胳膊上扭了一把,笑着斥道,“你把师傅当三岁小孩子哄呢?”
丁宁嘻嘻一笑,松开她,端过她的碗,拿筷子捞起面条在空气里来回摆动着,想让面条凉的快点。
丁果果双手托着下巴,面带着笑容看着他。
她的宁儿真的是长大了,不但会照顾人了,而且还很有绅士风度呢。
因为连夜赶路,他们都很累,吃完饭,便随便捡了一间房,睡下了。
睡着,睡着,丁果果在睡梦中忽然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她心里一惊,便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在床边打地铺的丁宁也醒了,正一手握着刀,戒备的望着大开的窗外。
她心里一紧,慌忙问道,“怎么了,是有人吗?”
丁宁皱眉道,“昨天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总有种一直被人在暗处盯着的感觉。”
“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听了他的话,又联想到睡梦里的感觉,丁果果不由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忙拿来衣服穿在了身上。
丁宁起身走到窗前四处看了看,他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也好。”
他们一刻不敢多留,一路不停歇,直到下个小镇才停下来休憩。马儿本跑了一天一夜,虽然路上有休息,却也累到快暴毙,他们即使想继续赶路也不行。
好在这小镇上的住家都还在,他们便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夜里丁果果也不敢死睡,一点动静她就惊醒了。她一睁眼,就看到有人站在床边,她吓得放声尖叫。
“怎么了,师傅?”立在床边的丁宁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问道。
“什么啊,是宁儿啊。”丁果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没好气的骂道,“你半夜不睡觉,站在床边干嘛啊?”
丁宁委屈的撅嘴道,“我本想喊你起来赶路,哪知我还没出声呢,你就喊了起来的,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听他这么一说,丁果果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是。。。”她刚说了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她忙收了笑,惊慌的问道,“你是不是发现是谁跟着我们了?!”
丁宁看着紧闭的窗户,皱眉道,“那倒是没有,我就是觉得怪怪的,总感觉被人盯着。我想我们连夜赶路,到下一站再看看。”
丁果果不敢再多说,忙迅速的穿好衣服,收拾好两人的包裹,两人摸着黑到客栈马厩牵了马,偷偷摸摸的出了客栈,连夜上路了。
这样提心吊胆的赶了两天的路,他们在第三天终于到了五彩湾。在和朗卡回合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三天一直提心吊胆的赶路,两人都没休息好,便决定在五彩湾好好休息两天,然后再上路。
“恭喜了。”
晚上,朗卡和丁果果在暂住的宅院里乘凉小酌,朗卡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丁果果一愣,“恭喜什么?”
朗卡给她倒了一杯酒,放下酒壶之后,笑看着她说,“恭喜你和大王的好事近了。”
丁果果脸一红,伸手拿起酒杯仰头喝了,然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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