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安其实对冀王的谋划一点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文轩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有没有危险,要付出什么代价。
文轩见方慕安神色忧郁,就猜到他在为他担心,“慕安,这次的任务结束之后,你有什么心愿吗?”
“什么叫我有什么心愿?”
“如果你得到一次机会回到过去,改变一件你想改变的事,你会选择改变哪一件事?”
方慕安陷入沉思,半晌才淡淡回了句,“过去的事我不后悔,没有什么想改变的?”
文轩笑着点点头,“可是我有,我有一件特别遗憾的事想要改变。”
“跟我有关?”
“当然。”
“是你强了我那件事?”
“你猜。”
方慕安望着文轩晶晶亮亮的眼,一时心潮萌动,“喂,你还欠我一次呢,快自己tuō_guāng了让小爷爽。”
文轩竟真的动手脱起衣服来,方慕安看的鼻血都喷出来了,手忙脚乱地也把自己扒光了,猴急地扑上去,结果纠缠到床上之后,他又悲催地被人反客为主了。
方慕安气的大骂文轩不讲信用,被文轩咬着嘴唇安抚,“嘘,乖,就我欠你两次。”
“你特么少来,我看你压根就没打算还吧。”
文轩被拆穿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我是享受主义,怎么舒服怎么来,咱们现在的方式互惠互利,你也嗨成这个样子,就不要在意所谓的面子了。”
方慕安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咳死,“小乌龟,你给我记着。”
“记着就记着,你想让我忘,我也忘不了。”
袁信休养了七日,身上的伤也开始慢慢痊愈,第八日一早,文轩说要回段家,天不亮就套车走了。
过不到半个时辰,医馆又有贵客上门。
方慕安万没想到宋洛会来,小崽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比一天高了,变化显著,跟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可惜宋洛已经不认识方慕安了,“袁先生身上的伤好些了吗?可否请他出来一见?”
方慕安请宋洛到前堂稍坐,他去后面把袁信请出来。
袁信一见宋洛就屈膝行礼,“宋大人。”
宋洛忙起身扶住袁信,“袁大人不必多礼,宋某此来是奉皇上的旨意,带你去见你家人。不知你身上可好些了,行动是否方便?”
袁信忙笑着应了一声,“已大好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转头吩咐方慕安找馆子买酒菜。”
方慕安猜到袁信是要带还吃的去探监,接了令就跑出去。
天还早,许多店铺饭馆还没开张,方慕安好不容易才买了烧鸭烤猪和两坛酒。”
宋洛耐着性子等方慕安回来,叫跟随他来的手下接下他手上的东西。
方慕安自然不想放手,袁信从旁说了句,“招财在袁家多年,我落魄时他也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带他去也不碍事。”
宋洛见袁信执意,也不好驳他面子,只好答应让方慕安拎着吃喝跟在他们后面打杂。”
方慕安一开始还以为袁家人被关在明司刑堂,原来他们只是被囚禁在刑部大牢。
袁家的两位少爷姑爷见到袁信都傻眼了,袁大少爷尤其激动,“三弟,你怎么来了?”
袁信冲过去握住两个哥哥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哥,二哥,姐夫,你们可还好?”
方慕安冷眼旁观,几个少爷除了脏一点,身上倒没有什么损伤,不像是受过刑的,看来皇上对袁家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袁大少爷看到了跟在袁信身后进门的宋洛,“三弟,你怎么会和朝廷的人在一起?”
袁信强挤出个笑,“是皇上恩准我前来看望兄姐的,袁家的事只要审明查清,马上就会放你们出去了。”
袁大少爷一声冷笑,“审明查清?如何申明查清?难道我们不是必死无疑?”
袁信忙截话拦了一句,“皇上仁慈,大约只会追究袁家行为不检,与司盐官员行从过密的罪名,只要过堂一审就会放人了。”
袁大少爷与袁二少爷面面相觑,“通敌叛国的死罪呢?”
“不妨事的。”
袁信小心翼翼地说了这一句,还特别顾及着不远处的宋洛。
方慕安都替宋洛尴尬,当初就是这小崽子弹劾袁家的,牢里头的那几个人想必已经恨他入骨了吧。”
袁二少爷伸手把袁信又拉近些,三兄弟围成一个圈窃窃私语,“都说皇上仁慈,原来竟是如此。他派人杀了父亲以儆效尤,又弄出个莫须有的罪名抄了袁家的家产,再冠冕堂皇地施恩开罪放我们,好一招名利双收。”
袁信对二哥使个眼色,“钱财乃是身外物,只要袁家上下平安,我也没有别的奢求。”
袁大少爷心里一阵悲凉,哀声对袁信道,“本不该让三弟也卷进这些事的,为兄早就知道你不想做官,也不愿同权贵有任何牵扯,之后怎样你都不要插手了,安安心心做你的大夫吧。”
袁信犹豫再三,还是没将他要入宫做御医的实情讲明,四兄弟又互相嘱咐了几句,各自分别。
宋洛又带袁信到女监。大夫人,燕姨娘和袁大小姐一见到袁信就嚎啕大哭,袁信本还忍着泪,眼下被刺激的也忍不住了,四人抱头哭了一场,袁大小姐趁乱对袁信附耳说了一句话,叮嘱他万事保重。
袁信才出牢房,方慕安就深深叹了一口气,“三爷,大爷他们要是知道你进宫做御医,同这天下最大的权贵有了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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