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冬昏昏沉沉地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发现梁夏已经准备好早餐。
梁夏恢复了朝气,仿佛昨晚的争执从没有发生过。
“洗漱完了过来吃早餐。”
韩冬看着这样的梁夏心中的愧疚再次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有些自我厌恶的冷淡道:“我说过我早上只喝咖啡。”
然而梁夏却丝毫没有在意韩冬又恢复了冷淡的态度,“今晚你早点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然而梁夏越是表现得不在意,韩冬心里就越不好受。
“我加班,还有,我的咳嗽好得差不多了,你赶紧订票回泰安吧。”
梁夏轻叹一声,有些沮丧,但还是说:“在看票了……”
当韩冬真的听到梁夏要回去的消息后,心猛地沉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咳嗽,接着一阵眩晕袭来,她赶紧扶着墙想要强撑住已经站不稳的身躯。
她看到梁夏一脸焦急地冲过来想要扶住自己,还是逞强的想要将她甩开。
梁夏却并没有因此放手,反而伸手去探韩冬额头。
“哎呀!你好烫啊!”
韩冬虚弱地回答:“是吗?”
“发烧了!肯定啊!”
“没有吧,你别这么夸张。”韩冬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不行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韩冬又想甩开梁夏,然而已经丝毫没有力气了。
“我都说了我不去……”
梁夏却坚持道:“必须去!我不能再由着你了!走!上医院!”
梁夏说罢将韩冬搀着往外走,韩冬已经虚脱,此刻也只能任由梁夏摆布。
医院大门口,高全停好车,林子义高全分别从正副驾的位置钻出来,朝医院内走去,两人着装非常正式,还拎着办公专用的包。
高全有些迟疑地看向林子义,“你真不用专门跟我跑一趟。”
林子义有些不耐烦,“来都来了,走吧。”
“你是不相信我能搞定这次医疗纠纷的案子?”高全忽然说道。
“怎么可能!以你的专业能力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还是你又通过你爸的关系跟院长打招呼了?”
林子义躲闪高全的眼神,看向别处,尴尬笑笑,却摇摇头。“没有,你别太敏感,再说我爸哪儿有那么多关系啊!你也把他想得太神通广大了。”
高全了然,有些受挫又有些无奈道:“我只是觉得不能每次都靠你帮忙。”
“你想多了,我就是趁这个机会逃个班,顺便陪你壮壮胆,毕竟这家医院是我们的老客户了,徐律师特别重视,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有我在你也多个帮手。”
高全眼神逐渐冷了下来,“说来说去,还是担心我处理事情不周全……”
“没有没有,我保证我今天一句话都不说,就当个工具人,或者你把我当个助理也行。”
高全看向林子义,表情复杂,不知是该感激还是该深感负担。
梁夏手中拿着一把的化验单病例等在采血站的门口,时刻关注着叫号的大屏幕。
“请韩冬到05号窗口。”
终于叫到了自己的号,梁夏扶着韩冬坐到采血窗口。
梁夏递上缴费凭证,窗口那头的医生开始做采血的准备。
韩冬伸出胳膊,看上去异常紧张,没了素日里的高傲冷静,慌得眼神闪烁,紧咬嘴唇,不敢看医生,却又忍不住瞥一眼针头。
梁夏看到韩冬这样,窃笑一声。
医生给韩冬上臂扎紧,“握拳。”
韩冬照做,意识到很快要被扎针,吓得脸色惨白。
医生将枕头扎进韩冬肉里那一瞬间,从不主动和谁产生肢体接触的韩冬一把捏住梁夏的手,倒吸一口冷气。
梁夏很了解韩冬害怕医院这个特点,见怪不怪。
“别紧张,没想到你三十了,还这么害怕医院,和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医生采血结束,韩冬用棉签按住伤口,一言不发,蜷缩着角落里等待着。
韩冬看到不远处,梁夏在为她奔波,这让她突然感到有些温暖又有些难过。
梁夏在分诊台咨询过护士,跑向韩冬。
“结果还要等等,先去三楼拍胸片。”
梁夏牵住韩冬的手,此时此刻,像个姐姐拉着小妹妹。
而此时林子义和高全跟着德高望重的院长走向一个诊室。
院长边走边道:“姚医生是我们医院妇产科的主任,攻坚过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个刁钻的手术,这次意外导致产妇死亡也是在医学合理的范围之内,但是产妇家属现在情绪非常激动,之前一直表示不谈判。”
高全颇有自信的了然道:“是,医院这边的材料我已经研究过了,今天好不容易约上产妇家属,两方先坐下来沟通一下。”
“嗯,谢谢高律师,我一直在放姚医生休假,今天特地把他叫出来。”
说话间,院长领着高全林子义来到一间诊室跟前,唤出一位熟龄男医生,正是姚医生。
然而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神秘男人正默默地望着他们。
男人他喘着粗气,紧紧握着揣在口袋里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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