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两刻钟,他还未有反应,看着被毛裘卷套包裹住的姜花石斑佛手汤,摇了摇头,起身端着放在陨执书桌上,道:“到时候冷了不好,先喝一口再看?”
他头也没抬,只道:“你放那里吧!”籽听静静在一旁站着,不语,他疑惑的抬起头,道:“你在那坐下吧,站在这里我会走神的。”
依旧不搭理他,他遂的脸色微变,睨向她:“怎么了?你是个木头吗!”籽听未恼,只微笑道:“这段时间,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怔怔看着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才低喃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能怎么样,莫名其妙的。”
“好。”端着碗到他眼前:“你喝吧!”陨执推开碗:“我不想喝,你没事了可以出去了!”
沉默良久,籽听开口问道:“从九月二十开始,你就一反常态,故意避着我,便是我送的汤,你也从未再喝过,对我也是冷漠的,你究竟怎么了?”
被这么一一数了出来,他也不好沉默,道:“你多心了,我只是最近没时间!”
没时间,这个借口是她用来堵塞自己的,她不止一次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伸手握着他的冰凉至极的手,道:“我们不是该好好的吗,为甚麽我们要变得现在这样?”
他抽了手,反问道:“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籽听紧紧盯着他的眸子,终是一无所获。
只含泪转身出了房,伤愁的声音袅绕在陨执耳际:“不好!”
十二月初二
天雅的茹亚公主来访,来的目地也没人知晓,只道是来旨告国游玩,茹亚公主名楚语,是苏亚的同胞妹妹,年十八,按理也早该出嫁了,却不知道为何还迟迟不嫁。
一国公主前来示好,旨告国自然是得尽一尽地主之谊,遂在月华殿摆了宴席,四妃九嫔,各公主皇子皆要前往。
因为陨执休了周月仙,便只携了她一人前去,虽说静儿雅馨等人也赴宴了,但宫中人多口杂,不便太频繁接触,只得规规矩矩一一入位。
早春的天气仍有些寒意,遂在大殿内起了许多暖炉,银色细烟伴着丝丝香味袅绕在珐琅错金螭兽香炉上,与这四周静谧气氛衬得诡异的很。
因皇帝与皇后未开口,大家也只得缄默,即便人数众多但除了衣服摩擦,珠钗碰撞的声音别无其它。
皇帝左右端坐的皇后苏氏与贵妃孙氏,太后静心修佛未来,陨执便稳坐了第一排,与茹亚面对面,茹亚盘了个十字髻,容貌虽和苏亚有四分相似,但比之较为亲和乖娇。
她未着宫装,也未戴过于华贵的珠钗,道真的像是来游玩戏耍的。
只随着性子在牡丹薄水烟委地长裙外披了件如意云纹衫,轻盈巧便的同时也显得其格外素雅温文。
微抬眸,见陨执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像是如临大敌,心下闷重的喘不过气来,这些天她反反复复思考他冷漠的原因,只知道在九月二十那日,他见着她对陨执悼念愣神,那时起他便开始与她保持距离,可是她那日不是说了,现在他是她最欢喜的人么?
他不是也是也说,那什么都不打紧了么?还是说他太傻了,那里有那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面还惦记其他人,何况高傲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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