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看客身份各异,有的衣着华美,有的布衣农服,有的年迈白须,而年轻如项羽自在少年郎,本惊骇的众人听得两人对话,各自松了口气,只表示这故事很入心,很奇谈。
木门嘎吱声传来,瞧是门口守着的数小童将门打开,一行听客知晓故事结束,此次说书到此了,便各自出门离去。明子敬手持纸扇一边拍打,面带笑意的望着众人离去,项羽见事已结束,亦是起身离场。听客们离场后茶馆门再度关上,下次开放便是那下一个第七日了。
在茶馆之外,街道路人或商贸见这从茶馆出来的人群,尽皆满脸称羡,双眼恨不得多望那茶馆内多几眼,而这自茶馆出来的人大多脸色不太好看,二次听书人出茶馆忍不住感慨言此次比上次轻浮过多,没点趣味,一行人依附聊家常般,而项羽便得径直望自家走去,对这茶馆之事,项羽只觉是一场好故事,但无际可考,文人聊斋罢。
项羽与杨乐从先前定言三日,而今已属第三日了,那北城门要加固的地方实际施工的差不多,剩下的便是项羽此时无力相帮的活,楚将军便让项羽先归家,且寄下这半日之活,对此项羽并未多想,许诺应允下来。
天色渐渐转暗,行于街道上,人来络绎不绝,不知何故今夜这街道上更显繁杂,吆喝声更盛,路人脚步似更焦急,对芒国风尚为简朴勤恳况实属少例,项羽只觉疑惑,并未多想只想尽早归家。
临近烈阳落下,天幕之下只剩下一轮余晖,那茶馆在国都东南,原本步行需两个时辰的路程被疾步的项羽近一小时便是赶到,见天色未曾黯淡下去,项羽松了口气,加快步伐往住所行去。
正当项羽看到老宅大门时,旁边一个身影引的项羽内心一惊,这人影侧着身子靠向那宅院石墙,这西北角日常不见人影,更不见得这种时间有人来探访,这身影很纤瘦令得项羽感到陌生。
抄起一根腐烂的木棍,项羽却未曾再检查,只是拿着这木棒往那身影摸去,待得更加靠近之后,项羽见那身影原来是在嗅闻着自己种满的花,心下一松却没有放松警惕,继续摸去。察觉到脚步声,那纤瘦的身影猛然回头,瞧见深巷里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不由惊呼:“妈耶!有鬼!”
听得这身影先呼喊,项羽神色收敛,将那木棍扔在一边,冷冷带有敌意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原来你是人啊,为什么静悄悄的?”这身影对项羽的问话显得丝毫不在意,略微思衬道:“难不成这些花是你种的?
”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项羽二次出声发问,双目中闪过一丝丝的敌意,对项羽而言,这西北角这宅子,是心的逆鳞,外人不能轻易进来的地方罢。
这人影似是感觉到项羽那严肃的态度,微微行礼答:“纪府纪长逸,请恕我无意擅闯此地。”
听得纪府之名,项羽脸色终是恢复如常,当下回礼道:“因老母赡养于此地,不得不谨慎。素闻纪府仁义道德,城内民众多拥心于纪府,纪府常行善意,一介平民项羽若有所惊恐,还望海涵。”项羽心底清楚,能以其府称谓的必然是纪府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年纪并非家主,那便是三位公子当中的一位了,而纪府三公子为人正直,名声极高。故而项羽态度转变这般快。
“羽兄过谦了,”纪长逸脸带微笑,“倘若纪府真有这么大的能力,那都城这地,必然有所好转...”似是自觉失言,纪长逸急忙接道:“在下是指民众生活之所,倘若纪府真有大能,羽兄家必能更安适。”言罢,纪长逸又是拍了拍嘴,直言自己不太会说话,说来说去竟觉还是不对。
项羽报以长笑,对这话语并不上心,伸手迎客指往宅门,纪长逸拱手笑点头,两人一同入这宅子,天幕下那一轮余晖终于彻底熄灭,但温度并未降低,暖如春天。
进这宅院对纪长逸似乎是一场很新奇的冒险,那谦谦公子气的纪长逸四处张望,一会言有所指,一会抬手指天,一会蹲身看那青苔。
“原来羽兄家内这般有趣,环境优雅令人称羡,似是住在那山中园林,都城内的山中园林,好不令人嫉妒。”身为皇城四大家族之一纪府的公子直白说这话,项羽只是轻笑摇头,这穷人无法改变之事,到这公子嘴里却成了令人羡慕不已。
项羽一路领着纪长逸到青莲卧房侧边空地,要纪长逸稍等片刻便去与母青莲请安叙词了,大致言曰今天下午去听那东南茶馆的说书,言曰待会便进呈晚饭。青莲经由暖榻与药酒所外敷,神色却好转不少,原本肿胀身形消散不少,而个人神态亦是有了红润的血色。
简述几句,青莲对项羽听书迟归没有罪责,反而是言项羽这样是对的,东南茶馆青莲亦有所耳闻,闻道是那值得一去。两人又是轻聊几句,青莲只觉项羽思路更清晰,而为人似也有所改变,却并未深问。
待得项羽抱柴来见纪长逸,后者直是席地而坐,丝毫不感地上脏乱不已,反而像极了喜欢与青苔蔓藤做玩的孩童。
项羽在地面将火生起,纪长逸睁大眼睛在边上看着,仿效项羽一柴一柴的摆持,然后点火,继续加柴。
“迟来一问,”项羽身子打个激灵,却真才想
喜欢剑道临渊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