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仪仗领头的是那纪长逸,轻车熟路来到项羽面前,此刻项羽脑袋还有些昏沉,脸色显得稍许惨淡,纪长逸关心道:“羽兄,你这看脸色有些难看啊。”
项羽挥手表示无恙,望了望纪长逸身后一大队手持各种器械的人,看似多半是匠人,而还有一些则身扛着桌凳等,疑惑道:“不知道你这是?”
“这般,”纪长逸满心欢喜,险些手舞足蹈,“先前那‘君莫亿’真是弄月阁汐澪姑娘所寻的花,却姑娘言那三朵还远远不够,愣是不愿舞。奉皇命进言,我便将羽兄那一井之花之事呈报上去了。那汐澪姑娘提出要在那井前一舞,故而我先行来此将这改成观光舞蹈地,君上与众大臣和汐澪姑娘随后便来。”
闻言,项羽心头如被一棒锤,心中怒火上升,理智克制后开口:“我与我母安居于此,先前因觉你与我有缘便就花而送,却不料如今纪公子反要反客为主,带满座宾客来我这穷僻住所观花赏舞?”
纪长逸眉头一皱,歉意道:“当时我只想报知君上此舞可赏之辞,却不料汐澪姑娘提出这种要求,君上已然应允,如之奈何?”
项羽拳头微微握紧,心乱如麻,这庭院安宁没想到会被一井之花滨及,本意是予纪府一个人情,他日报至亲姐姐仇的时候可以借纪府来压那王府一头,却不料这般周来复始之下使得这事变得这么荒唐。
但这一国之主都开言了,一众权贵正在来这的路上,如那纪长逸所言,为之奈何?
沉思过后,项羽叹息道:“家母素好安宁,不喜这繁杂空洞之事,家母在屋安歇,我得去禀告她老人家。”说着,项羽便往最左侧屋子跑去,纪长逸招呼身后人员且止步,亦追项羽而去。
项羽脚步显得很焦急,心中暗骂自己最近心神不定,似对权贵有所看法,对财富有所期待,怕是这原本惶惶不安度日突然光明正大领饷,而后衣食安定的安逸让自己内心有所小心思了。先前那事让项羽本纷乱纷杂的脑袋思绪乱飘,以至于现在回过神来方才记起老母。
两人一前一后奔赴至木屋门前,项羽出声问安,连问三遍却无人答复,内心心跳如麻将屋门推开,那屋子只剩下一张铺就暖席的木床与一张桌子上已寒的水杯。
“羽兄,羽兄?”纪长逸轻声呼喊面容呆滞的项羽。
后者迟疑数秒,满脸绝望的往门外奔去,双目炽热的在四周寻望,像是在找很重要的东西。纪长逸本是一介书生,身子骨根基不牢,刚随项羽再度奔起快到门口之时被一众而来的匠人喊住,当下气喘之余也不再追项羽身影。
自从那宅院出来之后,项羽便是四处嘶喊,惊得四方夜雀受惊腾飞,不知跑了多久,项羽身体渐渐脱力,失去了方向感昏昏沉傻站在了原地。
忽的,凌冽剑影寒光被朗月所折射于项羽眼中,待得项羽回过神来,自己身前那道黑色倩影正持一柄寒光细剑置于自己喉咽喉处。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项羽目光不比这寒剑薄弱几分,那眼神使得女子神色一变,改而将剑收回。
“我来自北国之界,受族命来带家族罪犯回去,与你相遇本不在计划当中。”这身影声音沙哑低沉,甚至有些刺耳。
“我母亲何在?”项羽目光如刀,直直盯着眼前女子逼问。
“你母亲身形体薄,体弱多病,我恰巧遇见所以予她诊断了一下,现今已送回你们住所屋中。”
“诊断?何谈?”对于这番言论,项羽很是疑惑。
女子不语,项羽又是追问言:“先前与你对战那老人,还有你们那..”话至此,项羽咽喉似卡住了一般,竟出不了声,掐了掐喉咙,项羽疑自己哑了。
“此事你最好忘了,莫要伸展。”女子双手加错,右手食指经四指与左手拇指相扣,项羽愕然明白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招式。
女子手势相持,项羽一直无法出声,只得是干瞪眼望着她,对视良久,原本冷漠双眼的女子竟似有所笑意。
恰如一个生活极其无聊的修理工遇到了一张怎么修都修的好的木器,总结而言便精心修理只花片刻,而有意玩耍却要花上整天,而这个木器此刻,偏偏遇上了一个好久好久没有好好认真过的修理工。
觉察这人在笑自己,项羽一时拗不过,竟直直张嘴往那女子结印的左手咬去,两人距离甚近,而项羽主要目标又是那结印中的手,自觉不能动手,慌乱之中便直接张嘴咬去。女子一时疏忽,左手拇指被咬,短时间未回过神来,过了一会才挥手甩开这张嘴往后退去,而项羽见手松开亦不再追咬。
“你这...你这小厮怎么还这么下流!”轻盈脆铃声从女子口中传出,说话间那蒙面的黑布也掀开,一张嘟着嘴的清秀白净脸蛋映入项羽眼中。
“这..我..”项羽顿字断句半天,“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打不过你..我又想说话..”
“想不到你们芒国人也有咬人的一天..”女子自顾笑着,似对这事压根没往心里去,反而感到很好玩,项羽望着这清雅白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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