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规矩倒不是王府独有,每个大家族都有这种规定,供奉灵位的地方与墓葬处忌带兵器,这与逝者相冲突。熙然身为老臣自然知晓这祖制,便令铁甲军在外站立等候。
“请。”管家做个手势,熙然顶着整个王府一族人的目光昂首跨步踏进内堂。
这祖堂恢宏大气,周围布局条理有序,窗户雕刻象征生死的四季自然气候,或雨点状象征雨天或竹笋、嫩芽状表示复苏与生机。
而芒国素来有称‘祖堂修的越高,日后可获得先人的庇佑就越足’,在这高度方面王府更是破费苦心,两侧又设高柱作支撑点,整个祖堂一派华贵景象。金妆高殿,纵是见过大风浪无数的熙然亦忍不住感慨其奢华。
在那最里端原本是各家设立摆放灵位的高台,依次由备份自高往下排,而这王府内的却有点不一样。灵位只是在内端均匀对视摆放两侧,高台之上另设有的是石椅,而那已恢复神色的王清扬正在高席上端坐着。
见这布景,熙然眉头一皱,王清扬起身行礼道:“恭迎熙然大夫来王府拜访,举全府家众在此相迎。”原在门口两侧的家眷仆人一同跪下,呼曰:“恭迎熙然大夫!”
熙然眉头紧锁,若有所指道:“王大人好生威武,将这殿堂打造的华美无比,要不是知晓此行是王府,一刹那之间老夫还以为是进了宫殿。”
“熙然大夫客套了,因是一族祖堂,故而命匠人莫要偷工减料,倾一族之力才造的这般,除了宽敞外一无所有,怎能与圣上的居所相比较呢.您老这话当真是怪罪我了.”
“如若这般,”熙然打量了一下四周,“闻得王府世代以孝敬与助国为传家箴言,今日我来这府除了拜访你之后,欲是想要问安令尊王坚白.这般大殿,还望给我指点一下,令尊王坚白的灵堂所在何处?”
“家父归去之时大人忙于政务,未临悼念,清扬深感痛心。”王清扬双眼似泛红,步行下高台行了数步,在熙然左手边跪下,那只有稍作装饰的玄牌原来就是王坚白的灵位。
熙然长叹一声,朝那方向深鞠躬,道:“坚白老弟在世三十五年,一生躬行节俭,为国作出了不小的贡献。遇乞便予,遇灾便振,熙然为那百姓们对坚白老弟表示感激。然,在这祖堂之上,今日怕是要有所得罪了。”
“清扬,以我年纪来算,比肩昔日你父亲与你的辈分没问题吧?”算这辈分,熙然德义便是熙然可以做王清扬的父亲了,而王清扬懂得这个意思,随即点头哈腰。
“既是如此,我便以你长辈的名义问你,对于故意抢酒之事,你是认还是不认?”
“前半夜已是相问了,清扬认了那酒是一时心动所劫下,却并非明知而故犯。现今那酒已然全部清回,待大夫定时收去。”
“那,这抢夺项家项寄柔姑娘的事,你如实相答,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王清扬冷笑答:“原来大夫还是在操心乐从的事,当真让我羡慕。大夫想要乐从取胜,却不知觉将我治愈不义之地。”
熙然德义面容沉重,一字一句道:“老夫并非向着乐从,而是想再予你一个机会,你王家世代有功,我不想在世之年见你族衰败。老夫再问你最后一次,劫掠项羽至亲的人是不是你?”
熙然往复再问,王清扬脸似不屑,摇头回答跟之前一个意思,“大人不必相问,至这事的结果迟早有个定晓。我王清扬没做过的事,问心无愧,日后便可辩真假。”
王清扬笃定言论,熙然德义也不再追究,留言‘好自为之’便是离开了王府祖堂,铁甲军接住,管家引熙然去放酒的地方。
望着熙然离去,王清扬嘴角露出得意冷笑,狠声道:“五日内。一府可搜,一城可搜,一国你却如何能搜!”
王家府院一夜不安,至天亮所有家眷依旧留在祖堂,铁甲军终于是天大亮后将王府搜空了一遍。
项羽脸色疲倦却不肯停歇,双手甚至连一块青石砖,青瓦都不愿放弃,乐从将项羽拦下,轻叹道:“确实一无所获,全府找不到人影.”
“线索呢?我在找线索.”自问自答,项羽这么说着,找了这么久项羽奔遍了整个王家大院各个房间,各个角落,终没有找到项寄柔的影子,故而不甘心的在扒砖找线索,恨不得将整个王府颠倒一遍。
看着项羽癫狂状,乐从道:“纵是你找到了你熟知的线索,或是你姐发簪,或是私人物品,这也会被推脱为府内女子所用,并不能有什么实际性的证据。你清醒点,莫要徒费辛劳.”
“可..可是,如果不能找到,那就意味着赌注要输,我明明亲眼所见是那王清扬带人将姐姐绑走,现在却奈何不了他吗!”
乐从语气转缓,“你莫要灰心,五日之约今日还是第一天,我已有其他法子了。”言罢,乐从便是转头往王府门外走去,项羽紧跟着。
在王府门外端站着两人,一是一袭白袍的少女,少女脸色俏丽,在早晨暖阳照耀下显得有点微红。而还有一个身穿官服,一身暗色长袍上是一张处变不惊的脸,这人年纪看似已接近半百。这两人正是与项羽有一面之缘的公主楚子依,与项羽未曾见过的护国董卿。
对于公主的到来乐从心中有数,毕竟是要来收管铁甲军,而董卿的到来却令乐从始料未及,急忙躬身行礼,道:“臣杨乐从,拜见公主与董卿大人。”
项羽那倦意无比的脸上瞧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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