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
与龙天罡约定会面的十点钟快到了!
怎么办呢?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苏彤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脱身的办法。
脱身的办法没有想到,但有两个选择却在苏彤脑海中翻腾:
一是带着特派联络员到石头洼去“找洪河浪”,让龙天罡救我;让龙天罡解决特派联络员高宝福。这个办法虽然主动些,但就怕出去以后碰到什么意外:或是让这个特派联络员跑了;或是我被人掳去了!等等意想不到的事儿都可能发生。但也可能什么事儿都没有,龙天罡就顺顺当当的把高宝福毙了。
二是就地不动,等龙天罡来了再说。反正我已经乘洪河浪和黄天魁说话的时候,把写有具体地址的纸条放在龙天罡说的那块石头下面,龙天罡会找到这里的。但就地不动,等龙天罡来的话,就怕龙天罡冒冒失失的贸然撞进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但苏彤又认为龙天罡不是那种冒冒失失的人。
苏彤还在反复权衡、艰难抉择,小屋外就有了响动——龙天罡已经来了——尤坚当上副司令以后,第二天便煞有介事的,派两个喽啰到石头洼放一块红绸布,说是要向一号头目汇报“救国会”目下的情况——要一号头目在今晚十点钟到石头洼碰头(实际上是与苏彤事先说好的)。
以前黄天魁晋见司令的时候,都是独来独往;自从有了尤坚做贴身护卫以后,才带尤坚同往。现在尤坚当上副司令了,他要见司令,也就不要人陪同了。
尤坚(龙天罡)来到石头洼,便安心坐在一块石头上等待苏彤前来见面。
十点十分。
十点二十。
十点二十一。
十点二十二。
十点二十三。
十点二十六。
……
龙天罡一直等到十点半钟都不曾等到应该十点准时来见面的苏彤。
怎么?苏彤没能杀死洪河浪?苏彤反被洪河浪杀死了?
龙天罡坐不住了!他按照苏彤上次放在石头下的地址。悄悄向洪河浪住的小屋摸去。
“啯啯!啯啯!”龙天罡到了小屋外面,先学了两声蛙叫。
没有反应!
“啯啯!啯啯!”龙天罡又学了两声蛙叫。
还是没有反应!
不是没有反应!是被特派联络员用布塞住嘴的苏彤反应不起来。
两次蛙叫都没有见到反应的龙天罡,警惕性更高了!
龙天罡悄无声息的向小屋里移动。
一步。
两步。
三步。
哎呀!不好了!苏彤被绑在那儿!
苏彤被绑在那儿,就说明洪河浪没有死,这就须得更加小心。
龙天罡一寸一寸的向前靠近。
看到了!看到苏彤对面的人了!
不过这个人不是头戴礼帽,身穿长衫的“一号头目”洪河浪;而是一个穿中山装的人。
这个穿中山装的人是什么人?是洪河浪的同伙?是洪河浪的下属?是洪河浪的上司?洪河浪有没有死?洪河浪死了。就这家伙一个人。要是洪河浪没有死,那么我面临的就是两个家伙。
不管怎么说,先解决这个家伙再说;剩下一个洪河浪就好弄了!
要想只剩下洪河浪一个人,那么,就得一枪把这家伙送上西天;否则就是二比一,起码是一点几比一。
龙天罡全神贯注,聚起十二分精神,瞄了又瞄,算了又算。对准那个穿中山装的人一扣扳机——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一道黄色的光弧径直钻进那个穿中山装的人的头脑中。
龙天罡一枪击毙了穿中山装的人,正准备迎战洪河浪,却没有听到有任何反应;听到的却是苏彤嗡嗡的欢笑声。
龙天罡从苏彤嗡嗡的欢笑声中判断:没有洪河浪的威胁存在。
龙天罡带着警惕地冲到苏彤面前,抽出苏萌口中的白布,松开她身上的绳子——两人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
苏彤向龙天罡叙述了与洪河浪虚与委蛇,凌晨四点钟杀了洪河浪,随即把他的尸体拖到丽江边。用石头绑了沉入江中。和上午突然来个穿中山装的人,自称是保密局的特派联络员高宝福。是每月一号定期来与洪河浪接头的人。以及特派联络员怀疑她,捆绑她的等等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龙天罡,龙天罡这才舒了一口气。
苏彤还向龙天罡提出一个要求——她不愿一个人留在这间密不透风的小屋里,想跟龙天罡一起回“救国会”。龙天罡则认为为时尚早,起码要过一段时间再说,免得“救国会”的人生疑。但他会以向一号头目汇报工作为名。不时的来看望她。
两人还同时考虑到,保密局的特派联络员高宝福没有回去复命;说不定上面要另派人员来与“洪河浪”接头;而且也要调查前特派联络员高宝福的下落。因此龙天罡不但要经常来看望苏彤,而且会尽量早点把苏彤接到“救国会”去。
在(一九四九年)六月二十号定期与一号头目见面前,副司令尤坚几次煞有介事的,派两个喽啰到石头洼放一块红绸布。说是要向一号头目汇报“救国会”目下的情况;然后只身来石头洼与苏彤见面。
以前黄天魁当副司令时,基本上都是每月五号、二十号,两次去石头洼与一号头目见面;除了十分重要急迫的事情,很少派喽啰到石头洼放红绸布,要与一号头目碰头。而自从尤坚当上副司令以后,却频频派两个喽啰到石头洼放红绸布,说是要向一号头目汇报“救国会”目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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