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了。”
那阵冰冷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我看到苏御南走了几步,走到了我身边。
我看着他锁骨处和手臂上被白色绷带包扎着严严实实的伤口,脸色苍白,还拄着拐杖,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模样,我愣神了很久。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活了三十多年的苏御南,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完美无缺的。
这般……说起来也是我的杰作呢。
那三个字说出口,虽然气弱了一些,但声音中仍然带着愠怒,看向我的眼眸里无比无情和冰冷,仿佛在看一团没有生命的血肉。
说罢,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可以啊,苏在安,又寻死呢?这次胆大了,还拖着我一起死?是不是?”他即便这般模样了,还是挑眉威胁着我,如此气定神闲。
我始终说不出话来。
可他却继续带着挑衅的语气道:“你哥哥我又没死呢,是不是很失望啊?而且我还保着你一起活下来了,我们永远都要纠缠在一起,是不是觉得很绝望?”
他这副样子,我实在是气急了,也应证了那句话,恶人命长。
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也十分气弱的看着他:“是啊,好绝望啊。”
他连连冷笑了几声,伸出手想掐我的腰,但看我一身伤,便停顿住了,又想改为捏我的脸,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他似乎有一口无处可发泄的气,最后竟然抓着我的被单道:“我就是惯你惯的太厉害,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你若真死了,就是一尸两命!你不是最白莲花吗?连一尸两命都无所谓吗?”
他的一句话把我吓得到。
我本能的就要起身质问他:“我真怀了?我?”
可是刚说没多久,心口便有些疼痛,接着不止是心口,全身都连带着的是炸裂般的疼痛,我又满脸惨惨白的躺回到了床上。
苏御南道:“那么明了了,还能有假?”
我心头一震,心中五谷杂陈,但最终无奈的悲哀还是更胜一筹。
他看着我满脸痛苦的模样,道:“你给我躺好了,不准乱动,更不准有自残的行为,否则我不让你死也会让你有万千个痛苦的方法,你应该知道我手段的。”
他恐吓着我,而我确确实实的被他吓到了,一动都不敢动。
我眼眶里有泪水,他看到后,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他很是心烦意燥。
待到我们俩终于安静下来了,他才开口,声音中有些许的嘶哑:“宁愿死,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他这话一说完,我两行泪根本止不住的就掉了下来,我抠着被单,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你觉得呢?”
他脸上维持着的那抹强撑的笑意也消失殆尽,而是问我道:“邓家也倒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走?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我看着他那副装模作样的神情,当机立断的就想吐,但我强撑着,咬牙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必要在我这里装深情。”
他哼笑一声,无意识的引诱着我:“你说说看,我又做了什么。”
他那副样子简直让我气急,我强忍着想不顾伤痛甩他巴掌的冲动,道:“你和白景!你都把股份给白景了,那是苏家的股份,你没给过邓晴股份吧,她做你妻子那么久你都没有吧?更没有给过我吧?你为什么要给一个你普通的情人?你说你爸要是看到你这般败家子样,是不是会被你气死??”
我说完这些话,便是大喘气的往床上一瘫,却是说话都说的吃力。
他注视着我,许久不语。
我感到有些羞愧,本来不想说出这种话的,让他到死都不知道我的难受点。
可是不让他知道,又十分不甘心。
他果然笑了一声道:“那天在门外的人果然是你。”
我一连串的质问却换来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我更是心内气急,道:“你、你……”
他不急不缓的讽刺我:“你真是一点当间谍的天赋都没有,从你最开始跟梁钧臣接触我就看出来了,可我没想到你会大意到这种地步,动作如此之大……生怕没有弄出点声音来,导致你站在门外的时候我就察觉到有人了,不过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而已。”
我没好气的问他:“什么意思?”
他沉凝了一会儿,才说:“我那些天总感觉被人跟踪了,让李助理暗中查了查,果真是邓家的人,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不知是在筹备着什么东西,还是想争取股份,我预感他们来者不善,所以便拿出了她当挡箭牌。”
我捏了捏手心,依旧没好气:“你说清楚。”
苏御南道:“还不清楚吗?自从上次滨城那件事后,我便没有再让白景跟着我了。”
他见我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耐着最后的性子道:“邓家若是知道你我一直在保你,所以很可能做出什么事情出来,我把股份暂时转给白景,可以唬住他们的眼睛,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误以为你不受宠了,而把矛头转向白景。”
我心内虽然有什么地方被一瞬间感化了,但却是装的一脸不信:“你哄鬼呢,不是送几条项链别墅就可以解决的女人吗,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
苏御南看我依旧是这个犟样子,有些许不耐:“邓晴半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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