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小容见我灰心,想着安慰我道:“小姐哪里是残破身体?这不是怀了孩子了吗?况且通过小姐的失踪,先生如此急切也能看出,他有多在意您。”
我看着小容,没有说话,心里的冷意却退散不去。
小容又道:“而且先生为了怕小姐吃不惯那医院的东西,让家里的保姆做了一日三餐送过来呢。”
“还真是有心了。”我半讽刺道。
小容没看出我的讽刺一般,点点头:“对啊,先生一直对您挺有心的,整个苏宅都知道,您要是不闹,现在和先生和和美美的不知有多好,可您偏要……”
“他现在住哪里?也是医院吗?”
我实在不想听小容说苏御南的好,觉得虚伪,可笑,于是直接打断了她。
小容摇摇头道:“先生伤得没您重,所以在家住着呢。”
我冷笑:“他就会逞强,装强大,其实虚弱得很。”
小容竟然被我的这副样子逗笑了,她摇摇头:“有时真觉得您和先生是一对欢喜冤家。”
方才还哭哭啼啼的小容一听我不走了,直接开起我和他的玩笑,听的我却是越发的别扭。
我拧了拧眉头直接道:“好了我困了,要睡了,你先出去吧。”
此时的话不免有些煞风景,也确实让小容啊了一声。
她并没有走的意思。
我浅笑道:“你要是担心我会逃,你就把窗户锁紧了,然后站在门边监视,如何?”
小容立马听出我浓浓的讽刺意味,连忙摆手:“不不小姐,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这就出去。”
我没有撒谎,而是因为困倦而闭上了眼。
可是怎么睡也睡不安稳,先是头部炸裂的疼痛让我难以入眠,好不容易进入浅睡眠后,车祸的一幕一幕又印入我的脑海。
我疯狂的踩着油门,想脱离身后那台宾利车,可是怎么用力开,他却只是离我越来越近。
我怕极了,一边哭一边开,后视镜看到的他脸上全是狠戾,似乎开口再告诉我。
我逃不掉。
死,也要死在他的手里。
……
我哗的睁开眼睛时,外边的天色已经变黑了。
我发现自己眼眶已经被眼泪浸湿,仿佛还没有从那场车祸中逃出来,整个人变得难堪而无措。
病房里无一个人。
但小容听到这里边的声响后,立马走了进来,看到我醒了,提着两个保温盒进来,一边放在桌上,一边道:“小姐,这是家里送过来的饭菜,您正好醒了,就快趁热吃吧。”
小容说罢,伸手扶着我坐了起来,我歪头看了看那些饭菜,菜色五花八门,做的十分精致。
我拿过勺子,在饭盒内舀了一勺,送入嘴中,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放下勺子,道:“太淡,不想吃。”
小容看着菜,劝我道:“小姐现在不适合吃太重口的菜,这些都是为了小姐的健康找想,您不为您自己,您还要为您肚子里的宝宝呢。”
不知为何,小容一谈起宝宝我就无比反感。
就好像古时候娘家的人在劝一个不愿承宠的妾室一般,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有了宝宝就可以站稳脚步,站稳根基,立足地位。
可是我再吃了几口,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吃东西的yù_wàng后,便摆了摆手道:“我真的吃不下,小容,不如你?医院后面那条街应该有不少的。”
小容听罢,一口否决,就如同苏御南上身:“不行小姐,绝对不行!”
但是又想到我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又撇下脸道:“小姐,您是不知道,先生一定要我看着您吃完,然后跟他去交差,我不敢造假啊。”
我心里一听,无名火全都冒了出来,自己不在医院,还真是时时刻刻都管的严。
可是如今我想要找到突破口,小容却是唯一的了。
我脑子里打好了算盘,道:“小容,我会吃的,但是我实在是想吃一些东西开开胃嘛,你去楼下给我随便买点东西都行,这附近的店子都是有健康许可证的,小容……”
小容脸色满是为难,我又添了把火,故作生气的把勺子一摔:“你不买我也不吃这些,你下去买,我就吃,你知道我的脾气的,要么就跟他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并非杠不过他!”
我脾气真的一上来,小容确实怕了。
这些年,我是如何和苏御南对着干的,许多仆人都看在眼里。
两头都是主子,其实谁都得罪不得。
小容咬咬牙道:“好吧,我这就下去给小姐买,不过小姐一定要把饭吃完啊!”
小容指了指饭盒,我连忙点点头,可一时因为兴奋,力气过大,又感觉到脑袋被牵扯着一阵疼痛。
我眼看着小容走出病房后,呼出一口气,吃力的下了床,把病房门关紧,然后拿着饭盒,把里面的饭菜全部倒进了厕所。
又吃力的回到了房间,重新在床上躺好后,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我整个人一愣,难道小容回来的这么快?
我看了看空空的饭盒,觉得有点瞒不住,连忙把盖子盖紧了,才说了一声:“进。”
可是走进来的人我却十分意想不到。
居然是梁钧臣。
数不清我们有多久不见了,我拿着饭盒的手都一愣,嘴里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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