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姓宋的牌友也插嘴了。
“咳,国家的政策,哪是我们这些妇女能插嘴的?这么长时间了,我是听说哈,凡是新婚夫妇想生两胎的,其中必须有一个是独生子女。这种政策叫什么来着?好象叫——?”
郑阿姨一下子想不起那句计划生育的专用术语了。
“我知道,你说的那种政策叫‘单独两孩’!”
闵阿姨猜到郑阿姨想说什么,便接着她的话说:
“‘单独两孩’的意思,就是新婚夫妻中,只要有一方是独生子女,就可以生养两二胎。”
“噢,对对!还是老闵的记性好!”
郑阿姨朝闵阿姨连连点头。
说话间,桌上四人面前的麻将牌都码好了。
这回正好轮到郑阿姨坐庄:
只见她抓起两个骰子,在手上上下左右地转了半天后,往桌上一扔,确定了“一饼”和“三条”是这盘的“精”牌,四个人就开始抓牌了。
在抓牌的过程中,郑阿姨又接着先前的话说:
“可惜呀,前段日子,我们的秀华空高兴了一场!原来不是说你的媳妇怀的是孙子吗?怎么媳妇进了医院,孙子就变成了孙女呢?”
“是呀,过去那些天,秀华经常在我们面前夸老二的媳妇要生孙子了,听说还请‘仙姑’看过相的?怎么了,仙姑这次怎会没看准呢?秀华呀,以前,你到底有没有请‘仙姑’为二媳妇看相啊?”
闵阿姨清楚地记得市长夫人说过,她曾经请那位牌友们人人尊重的莲姐为她儿媳妇看过相、算过胎儿的性别。
当然,现在事实与市长夫人说的大相径庭,闵阿姨又不好直接点她的“穴”,所以装作迷糊地问了市长夫人一句。
市长夫人无奈地瞄一眼闵阿姨,深深地叹了口气。
“咳,你们别说了吧!这叫什么呀?这就叫‘人不走运,盐钵子都会生蛆’!”
此时,宋阿姨似乎对市长夫人的遭遇很是同情,便对她没有如愿抱上孙子的事下了评论。
“照你这么说,我们的秀华姐,这辈子就抱不上孙子啦?”
听了宋阿姨的评论后,郑阿姨似乎挺为市长夫人感到遗憾,便用一种婉惜的口气表示了感慨。
“不,我觉得话不能这么说!”
真没想到,听了宋阿姨和郑阿姨的说法后,闵阿姨却立刻表示反对了。
闵阿姨望一眼市长夫人,见她只是一声不吭地只顾低头抓牌,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如果有那么一天,秀华的儿子跟媳妇闹矛盾了,然后离婚了,秀华的儿子不是又可以结婚了娶媳妇了吗?秀华的儿子重新结婚了,娶了新媳妇了,那不就可以生孙子了吗?!”
“咳,老闵啊,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老话老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人家小俩口过得好好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呸!快点,呸、呸、呸!”
听了闵阿姨的话后,郑阿姨立即进行批评,并带头“呸、呸、呸”地吐了几口痰,表示闵阿姨刚才说的话都是“屁话”,不能作数的!
“哦——,对不起,呸、呸、呸!”
闵阿姨一下被郑阿姨提醒了,这才发觉自己顾着说话痛快,没考虑说出的话缺乏社会道德,刚才确实说漏嘴了!便也“呸、呸、呸”地连吐了几口痰,然后接着说:
“我的这张嘴呀,真是该打嘴巴!不过,刚才我只是随便打个比方,并不是说秀华的儿子会离婚,便不希望秀华的儿子、儿媳妇会离婚!对不起哈,秀华,我自己给自己掌嘴了!”
闵阿姨说着,就朝自己脸颊上象征性地拍了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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