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前,丽萍连叫了梦都两次,也被梦都连续骂了两次;
市长夫人也上楼去叫了梦都一次,同样被梦都骂了一次。
没奈何,市长夫人只好决定开饭。
中餐桌上,就只有丽萍和市长夫人两人吃饭了。
至于小保姆嘛,不管主人家在餐桌上是几个人用餐,她是照例要等主人吃完饭后,才独自一人上桌吃饭的。
桌上只有两个人吃饭,加上市长夫人对丽萍又一直怀有那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饭桌上的氛围多么尴尬,我们是可想而知的。
桌上的两人一边吃着饭,市长夫人一边拿眼打量着坐在左侧的梦都媳妇。
看着丽萍明显憔悴的面孔、萎靡的神态、失去光泽的皮肤,还有那一声不吭默默吃饭的可怜模样,市长夫人的心里就奇了怪了:
这个儿媳妇怎么啦?
每天让她干那么多的家务,她还要上班,还要奶孩子,还要半夜三更起床给孩子换尿布、喂奶,居然就没听见她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抱过一次怨!
更不要说什么主动向梦都提出离婚的话了!
难道、难道她真的这么能吃苦耐劳吗?
如此看来,仅仅用家务事压迫丽萍,从而逼迫她产生离开王家的做法,并不是能够见效的做法呢!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能够让她知难而退、主动提出离婚吗?
咳,娶了个穷人家的姑娘做媳妇,要想将她替换出去,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了!
那句老话叫做什么——?
哦,对了,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毫无疑问,这个媳妇送不走,下个媳妇就进不来!
而下个媳妇进不来,王家想要抱上孙子,就必定会成为泡影!
嗯,陷入目前的境况,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办法呀?
市长夫人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吃着饭。
一个不小心,她的喉咙忽然被一根扁鱼的鱼刺卡住了!
“啊——,嗯哼、哼、哼、哼!”
市长夫人被鱼刺卡住喉咙后,使劲往外咳了好多次,但不起一点作用。
那根鱼刺牢牢地卡在她的喉咙乏味,任她怎么努力都出不来。
市长夫人咳了好一阵后,脸憋红了,眼泪也流出来了。
实在忍不住了,市长夫人只好双手扶着桌沿,忍痛向保姆房间喊叫:
“玲子——,快,快给我拿醋来!”
丽萍听婆婆叫小保姆拿醋,不等玲子应答,自己就就跑到厨房去找醋了。
“不、不要你管!吃你的饭!”
真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市长夫人根本不领媳妇的情,她朝丽萍厌烦地挥了挥手,继续朝保姆房间叫喊:
“玲子——!快、快给我拿醋!”
“噢,来了来了!”
保姆房间传来玲子清脆的应答声。
不一会,就见小保姆飞快地从房间出来了。
玲子来到餐厅,见女主人被鱼刺卡住了,就赶紧转身跑进厨房,朝丽萍古怪地看了一眼,然后从灶台上风快地取出一瓶镇江特级香醋,又拿了一只小碗,往里头倒入四调羹的香醋,又动作迅速地回到餐厅,灵巧地送到了女主人手上。
市长夫人接过玲子送来的香醋,先小心地尝一口:
唔,好酸!
醋酸说明质量就好呀。接着,市长夫人痛苦地闭上眼睛,往嘴里猛喝了一大口醋,并不咽下去,而是含在喉咙口一动不动,希望口里的酸醋能够软化喉咙口的鱼刺。
大约一分钟后,市长夫人才把含在喉咙管的酸醋吐到桌上的另一只碗中。
“阿姨,还要不要再加点醋?”
玲子在旁边看着女主人痛苦的样子,用一种关心的语气问。
“嗯,再来一点吧。”
市长夫人闭起眼睛,小心地蠕动一下喉咙管,想试试鲠在喉咙管的鱼刺软化没有。
大概是感觉并不太好,市长夫人便吩咐玲子继续去厨房为自己倒醋。
于是,玲子又迅速地从女主人手中接过装醋的小碗,重新跑回到厨房,重新倒了四调羹的香醋,返回餐厅后,小心地送了市长夫人手中。
市长夫人接过香醋,再次大口地喝进嘴里,还象刚才一样,将满满一口醋含在喉咙管,憋了一分钟左右,再将嘴里的醋吐到桌上的另一只碗中。
“哎哟——!”
吐完醋后,市长夫人大口地喘了一会儿气,然后将肥硕的手掌放到胸口,上上下下地抚摸了好一阵,大概是感觉鱼刺开始软化了,这才长长地吁口气说:
“哎呦,今天可是把我卡痛了!”
“妈,你上楼去休息吧?”
丽萍见婆婆的感觉似乎好一些了,就好心地上前劝她去休息。
“去去去,要不是你,我哪里会被鱼刺卡住?”
真没想到,市长夫人还是不领情,而且脸色特别难看地呛了丽萍一句。
丽萍一下就被婆婆呛懵了,愣愣地站在市长夫人身边,好半天不知所措。
“阿姨,你吃完饭没有?要不,你就先去客厅休息一下?”
玲子见餐厅的场面过于尴尬,便陪送小心问了女主人一句。
“好吧,我先去客厅坐坐。”
市长夫人从餐桌旁站起来了。
起身后,她又用肥胖的手掌在胸口抚摸了几下,并且朝愣在一边的儿媳妇狠狠地瞪了一眼,才迈步向客厅走去。
这——?
我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丽萍看着婆婆的背影,好半天醒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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