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说说你的症状吗?”
医生手里拿着病历本,眼睛并未看着面前的少年,只是不停转动着手上的钢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从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这个少年始终却一言不发,就那样看着自己。
“医生,你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吗?”终于,他说话了,医生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听了这少年的第一句话,他思忖着这又是一个癔症患者,便直接在病历本上开始了记录,同时嘴里问道:“嗯?你感受到谁了?”
“深渊...如黑暗一般如影随形,有时会在我午夜惊醒之时在天花板上看着我,鲜血还会滴到我的额头,那冰冷的触感仿佛穿透了我的皮肤和头骨直接渗入到了我的脑髓之中。”
医生无趣地继续记录着,仿佛对这些人的叙述已经司空见惯,并不会激起他内心任何的波澜。
“以前,我会想要哀求这黑暗,请求它杀了我,结束我的痛苦,因为自从那一天开始,它就如同影子一般时刻跟随着我,我朝着它大喊大叫,并发誓如果它不杀了我,那我一定会杀了它,但是就如同朝着无边无际的深渊嚎叫,得到的也是无边无际的深渊。”
医生听到这话,有些好奇地伸了伸脖子,看了看男人脚边的阴影处。
而男人也似乎注意到了医生的眼神,他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继续说道。
“但后来,我觉得,它也没那么坏,它能做到很多事,也可以让我做到很多事,渐渐的,我不再惧怕它,医生。”男人突然低下了头,看着医生的脚边。
“你觉得人类在这个世界,算是主宰吗?”
医生愣了愣,这几句简短的交流几乎让他断定了这就是一个有着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但是...为什么他给了自己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终于,他似乎是明白了...这个少年在说着一些自己很害怕之类的事,但是他的表情和语气始终平淡如水,就如同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不对,就算是讲述故事,也会比他更富有感情才对。
嘴里说着很绝望,很害怕,但是脸上却并未有任何惧怕的神色,这种反差,令医生觉得很诡异。
于是他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是否有时会觉得,人类其实一无是处,其实还有着比人类更高级的物种,在冥冥之中注视着我们,而他们,终有一天,会来到我们的世界,等到那一天到来...”
“滴滴滴.”
突如其来的电子音打断了他的自述,被打断的少年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他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身前小桌上放着的录音笔。
“先生...这...”反倒是坐在对面的倾听者,看起来似乎有些尴尬,他微微前倾身体,从桌上拿过录音笔。“我似乎忘了给它充电,非常抱歉。”
“今天就到这里吧。”
男子起身,伸出了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好的,先生,您的情况确实比较罕见...”后面的话他不想说,这人不仅仅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就连世界观也发生了混乱,如果持续严重下去,也许会成为一个很可怕的反社〔和谐〕会分子。
他握住了男子的手,这是他的新客户,今天也是这名客户第一次来看诊。
他实在是想和他多一些交谈,这样能有助于得到更多病人的情况。
“嗯,冒昧的问一下,先生,您的全名是?我方便做一个记录吗?”
“阎齐。”
阎齐淡淡说道,看起来20岁出头的年纪,却透着一股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身躯挺秀高颀,身穿一件黑色长款大衣,里间是藏青色高领毛衣,一头黑发稍显凌乱,甚至有几缕刘海已经遮过了眼睛,在那几缕发丝之后,有着一双深不可测眼眸。
但不知为何,隐隐间,从他那双明眸中,却透着一股有些渗人的寒意。
“那阎先生,我们下一次的会面,我觉得定在...”
“越来越冷了?”阎齐看向结了白霜的窗户,没来由地说道。
“因为已经11月了,这也是很正常的。”虽然被打断令医生很不悦,但是他的职业素养让他依然回答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虽是在二楼,还隔着玻璃,却还是没能阻隔这阵嘈杂传入屋内。
医生走到窗边,向外看去,皱了皱眉,他所从事的工作需要绝对的安静,照理来说,办公室的选址应该更清幽的环境会更好一些。
奈何他目前实在是没办法离开这块地方,不管从经济上,抑或是别的方面,都把他彻底限制在了这块老旧的二层公寓里。
而窗外,一列由各色人群组成的游行队伍正在缓缓穿过街道。
他们口中喊着“反对组织,要求真相”,手中还挥舞着自制的小旗子。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游行活动了。
“这些人,越来越频繁了啊。”
医生在心里无数次觉得这群人已经造成了社〔和谐〕会的极度不安定。
自从第一起神秘失踪案件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三年。
同一时间,一辆航班,两列火车,一幢大楼的人在瞬间便失去了踪迹,飞机和火车甚至连残骸也没寻到,它们就和里面的人一般,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也就是在那时,一个神秘的组织,因为某些原因,渐渐地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而人们所知道的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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