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外面的人不应声……
“你不说我不会叫你进来的……”
“我说了,你更不会叫我进……”门外是个男人。
江岸冬连忙回屋把匣子里的青玉萧拿出来,来到门后:“你可知道我手里拿着什么?”
“……”门外没有说话。
“是青玉萧……昨夜,浦玉哥哥还与我托梦,如若有人要加害我,他就附到这萧上,慑了人魂魄……”
“我是易君……”他声音很轻。门外檐上的灯笼的烛光被风吹的忽闪忽闪的明,照着雪,照着他的身影。
“……你不是……”江岸冬心下一沉,说不出的悲伤,说不出的害怕。
“能不能叫我进去?”易君双唇发白,眼神涣散……
江岸冬伸出手来,却想到此刻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如若有意外,她便完了。
“……”江岸冬没有回话。
易君自嘲一般笑了一声,倚着门。腰上没有配牌,没有银花,只有一个破旧还沾着血污的香囊。
过了半响:“送你个消息……”
“……”江岸冬侧过头。
“夏浦玉没死……”
“什么?!”江岸冬猛的一惊。
易君听到江岸冬惊讶又欣喜的声音,冷冷一笑,往江边走去。
江岸冬立刻打开门:“把话说……”她未问出来,就看到易君在江边站着,突然一声长啸,吓的她一下跌坐在地上,青玉萧也脱手而落。这一声,撕裂了雪夜静谧,撕破了对岸野兽的胆,撕毁了他自己……
江岸冬看着易君沿着江岸离开,缓缓站起身子,趴在门框上,担忧的看着易君的背影,终究与夜色融在了一起。
江岸冬心中不解。易君是如何知道夏浦玉没有死的,而夏浦玉为何到现在都不曾露面呢?难道遇到什么困难了?
她心下一紧,立刻跑到空地上往四周瞧去,见四周白雪映照,没有人烟,又往屋檐上瞧,唯有几枝伸来的梅花,并无别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她在查看是否有客闻出现。如若有人听到了这个事情,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玲门既然策划重新选举武林盟主,自然不会叫夏浦玉活着,如今倒不如就当他死了……江岸冬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话说这夏浦玉,练成柳莫笑传授之武归来才发现江湖已然变了样。且不说玲门内部因为高荀接待朝廷客人而四起飞语,彼阎洞囚墨锵锵,记事先生,而易芳去世,易君疯魔才是叫夏浦玉吃惊的。易芳的死虽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但易君的疯魔……仔细想来,其实仍然没有什么应该是意料之外的意思。他先是去了竹屋,拿走了德景棍,然后就往黄泉谷赶,意在将柳莫笑的书信送去妙春堂。
为了赶路,他寻思着去郡城里买匹马来想来快些。可刚进了这鹿城,便看到几队官兵游街将墙上的告示一张张撕下来。
他走过去一看,心下猛然一惊。这悬赏的人物,竟然就是自己。罪名是……掠走月后山庄茶卿之女风鸢。
他立刻压了压斗笠,往别处走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想来还记得高荀与张怀矜出谋划策,张怀矜问高荀可有何条件,高荀本推辞说,如若她真受了好处,定然是铁板钉钉的坏玲门规矩了。张怀矜笑称若是可以帮上忙,绝不得门主推辞。
高荀盛情难却,此刻便想起了这月后山庄向来卖茶都管得到宫中的杯子,便问:“这月后山庄的生意可是做到朝廷去了?”
张怀矜当然是道:“当然。月后山庄庄主向来都是朝廷茶卿。”
“你可知道,那当年夏家后人夏浦玉?”
“那个遗仕?”
“正是。”高荀搓搓下巴,道:“这人,心中有恨,难免作恶,记得那风家小姐风鸢失踪有很久了,前些日子我还见到那夏浦玉擒拿着她……可否按个……?”
张怀矜笑笑,问:“这夏浦玉当真是这样的人?”
高荀拂拂袖子:“先生答应,便是,先生不答应,便不是。”
张怀矜还想着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定然不会不答应:“张某明白,自然安排。”
夏浦玉心下知道不妙,便不再想着买马什么的,准备出城。
“都说那夏浦玉已经死了,也不知道叫我们抓的是个什么劲……”守城门的小兵无奈的搓搓手,拦住过城的人,开始检查。
他对面的士兵也跟着摇摇头:“谁知道呢……”
夏浦玉压压帽子,也不知能不能再混出去。
就见那士兵看着夏浦玉转了半圈,就拍拍他叫他离开。夏浦玉这心本要落下,就听旁边一个高些的士兵“嘶”了一声,奇怪的问:“这位先生,您不是刚进城吗?”
这边这个士兵也有些疑惑,夏浦玉也是心里打鼓,不敢说话。虽然也故意拖了一会儿时间,却还是没叫这几个人忘了他。
“把帽子摘了叫我们瞧瞧。”高个子打量着夏浦玉,看着他身后背着的长包裹,还有腰间佩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配合配合,早处理早完事。”
夏浦玉最终摘下了斗笠,果然,还是要捅破渔网不可。
高个子的看着夏浦玉的脸,半天没反应,却也不叫夏浦玉走。突然,他脸色煞白,嘴唇发青,瞪着眼看着夏浦玉那双坚韧如剑的眸子:“是人是鬼?!”旁边的一群士兵闻声立刻竖枪而来。旁边的一个士兵把告示展开一看,正是夏浦玉!
那人手一哆嗦,告示就掉在了地上。这大白天的,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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