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厅内,王世仁正要招呼其他人饮茶,忽然下人来报,说裴家二老爷裴琰来访。厅内众人大喜,虽然裴即堂没有来,但来了个真正管事的幕后主使,这即将达成的效果可能更理想,于是王世仁带着其他人,把裴琰迎了进来。
这个头发已染白霜,但脸上仍然一副桀骜不驯神色的裴家二老爷,一到厅内,转头对着王世仁说道:“王老大,你这可是不地道啊,有这么好的茶叶,竟然偷偷躲起来喝,也不通知咱们一声,像我这种不请自来的主儿,能品尝一杯否?要说这玩意儿可是挺贵的啊。”
王世仁一边给裴琰又新加了一个杯子,一边笑骂道:“我说裴世叔,咱们可不带血口喷人的,你们哪家府上不是我亲自派人去请的,可你家府门高、院墙深,实在请不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裴琰端过自己的茶杯,轻轻啄了一口,便连声赞道:“好茶啊,还别说,这味道比之前我喝的那个好喝些。”
“好喝就好,如果裴世叔喜欢喝,那就走的时候带走一些。
听他们如此说,杜令飞也端起杯子,仰头灌了一口,随即好悬给吐出来,他气呼呼的放下杯子,对着王世仁道:“你这弄的什么鬼玩意,怎么会这么苦,以后别想再让我喝。”
裴琰瞪了他一眼:“无知小子,你知道什么,茶这玩意儿喝的就是这种苦味,入口为苦,入腹为甘,苦尽甜来,喝茶品的就是这种人生感悟,你小子整天咋咋呼呼的,多跟着学点儿吧。”
杜令飞听裴琰如此说,也不敢和他强词夺理,但嘴里仍低声嘀咕道:“这水这么苦,怎么还会有人喜欢喝?真是见了鬼。”
裴琰长叹一声道:“喝茶呀,其实和过日子做生意差不多,这就像做生意,哪里会有一帆风顺的时候,但有时候呢,表面上看起来凶险无比,可如果从另一方面看这风险之中又蕴含着极大的机遇,如果我们抓住机遇,反守为攻,可能获得的利益会更多。
就比如现在阿布旅店搞出来的这个代金券,虽然现在把咱们也整的有些不堪,可到底谁弱谁强、谁胜谁负,也难说的紧呐!”
听他如此说,一旁的顾唯一脸热切,接话道:“裴世叔,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转机,还是裴世叔得到过什么可靠的消息?”
“这倒没有,但上次六一演出回来后,我大哥给我讲起过一件事,就是在演出当天,圣上接二连三的把高公公一顿训斥。
虽说这明面上是圣上和高公公之间的事情,可是显而易见,如果没有阿布旅店搞的这个什么演出,高公公又如何会受到圣上的责备?
虽说高公公表面上没有什么表示,可谁有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难保他不会迁怒于阿布旅店啊。”
顾唯道:“听世叔如此分析,的确很有道理,在下曾同宫里的一个小公公有些往来,讨问世叔一句,要不要让这位赵公公抽空去探探口风?”
“世侄有此层关系,那可真是意外之喜,如果能探听到高公公的心意,那可真是至关重要,不过你给赵公公交代一二,莫要太露痕迹。”
“在下自有分寸。”
杜令飞说道:“高公公侍奉圣上多年,如果有他在宫中为咱们站队撑腰,那咱们行事起来可就真的是事半功倍了。
可说到底我们又该如何做呢?虽然给对手泼点污水什么的,也属于生意之道,无伤大雅,可我们也实在找不到什么突破口呀。”
一直没有发言的王世义忽然接话道:“我想起一件事来,大家参详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处。”
接着对王世仁道:“大哥,有个叫王汉的,你还有印象不?”
“王汉?王汉……哦,是不是以前王平身边的那个管家,说起来还真的和咱家有些亲戚关系,是他吗?”
“对,就是他。当年王平死后,好几个儿子全是酒囊饭袋,没有一个能撑起架子的,好好的一大家子人,树倒猢狲散,可这个王汉却没有走,仍然跟着王氏和孤女,也算得上是至情至性之人了。”
裴琰在一旁道:“一个老奴罢了,你现在提他做什么。”
“世叔有所不知,上次我在街上遇到他,见他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当他见到我之后,主动上前打招呼,并说有一件事情要给我讲,碍于他也算是本门远房的族叔,再加上我当时横竖没事,就邀他去附近一个酒楼上吃顿饭。随后他就给我说了一个十分令人意外的故事来。”说完他看着众人,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裴琰在一边教训道:“赶紧说要紧的,别在这里拐弯抹角、婆婆妈妈。”
“好咧,他告诉我说当年他主子王平之所以在西域死于非命,关键是因为他买了一个新罗女子,准备送给波斯王室,可没成想走到龟兹地界,被马贼给害死了。
但奇怪的事情就在于此,按理说,遇到穷凶极恶的马贼,所有人都难逃活命,可现在这个新罗女子却活得好好的,而王平那一行人全部死掉了。”
杜令飞在旁边插话道:“的确不怪世叔责怪你,你净在这里绕圈子了,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王世义哈哈笑道:“关系可大了,这个女子不但活了下来,而且现在还飞黄腾达了。一个从太常音寺放免出来的歌女,在行商路上遇到了马贼,主人死翘翘了,可她却没有什么事,摇身一变,现在竟然有了万贯的身家,你们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故事?”
裴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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