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同他虽是初次见面,但见其眼神中正平和,面相雍容如玉,如若不是有深厚底蕴的大家族的长期熏陶和滋养,很难养成如此的气度,阿布连忙回礼答谢。
接下来介绍的是宇文博旁边一位锦衣中年男子,长着稀疏的长须,神色之间颇为傲慢,哪怕是同阿布行礼时,也只是虚虚的抬了抬手,眼睛望向屋顶,竟然没有正面瞧过来,敷衍塞责之意表露无遗,好像这一屋子的人没有哪一个能让他放在眼里,明显属于桀骜不驯、不易相处之辈。
这位名叫阎学才的男子,出身同样声名显赫,自己不但拿过功名,祖上更是出过大名鼎鼎的大画师阎立本。
阎立本这个历史上都留有浓墨重彩一笔的人物,阿布当然听说过,其代表作品有《步辇图》、《历代帝王像》等。
虽然阎立本以绘画闻名、流芳百世,但其实他对绘画、建筑都很擅长,他同其父阎毗、其兄长阎立德都精通工艺、绘画。
曾传言西京的太极殿及著名的昭陵就是由阎立本及其兄长阎立德共同精心设计的,足见其在工学建筑上面的天赋与成就。
这些从各地前来的建筑匠师们,但但只论这两位,一位是宇文家族派出的实力代表,另一位是阎姓家族派出的优秀中坚力量,不远千里,从长安远涉至此。
如果他们只是为了图谋宋钱开出的所谓高额但其实并不是很多的赏金,这显然是有点儿说不过去,特别是宇文博这样养尊处优之人,能让他们动身挪窝,饱受旅途风霜之苦,更是难上加难,至于他们的意图已经背后的原因,的确是值得令人玩味。
也不知道宋钱搭上了朝中哪位大佬,竟然能迸发出如此大的能量!
阿布在脑子里将这一切快速的梳理一遍,但面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依然笑呵呵的对着众人,哪怕是对阎学才的无礼举止,显得也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造桥修路,本来就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很多大财主、大善人也多以如此的方式得意在史书上留名。
因此阿布作为这件事情的发起人和大金主,大家都是很有好感的,而这位阎姓匠师如此行事,这明显是对阿布这个主人的大不敬。
同来的其他匠师们都对这个人的无理感到有些下不来台,自己这个建筑圈子本来就不是很大,忽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整体拉低了众人的素质修养。
宋福更是显得尴尬至极,满脸歉意的看向阿布,心想如果不是这厮根子够粗、底子够硬,另外还是和宇文先生一起前来,你他娘的老子早把你踢到门外去了。
可阿布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满面春风,不露声色。阿布的用人观点是,人可以傲一些,只要你有真材实料,但前提是不要过线,不要太过得意忘形就可以了。
而这位阎学才师从祖上,应该有些真材实料,否则也不会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虽然他的狂傲不是很讨人喜欢,但终究没有作出太过出格的事情。
宋福接连把其他匠师们也都一一对阿布进行了介绍,也真是难为了这个身体已经发福的胖子,对这些匠师们的相关资料都了如指掌,甚至对其祖上的光辉业绩也都侃侃而谈,明显在来之前已经做了一番详细的调查。
最后在介绍一个名叫李象的年轻人时,阿布多看了几眼,如此年纪轻轻,就能跻身至建筑匠师行列,实属不易。
这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比自己小上个几岁的样子,属于未说话先脸红的那种类型。
这个年轻人莫名地让阿布想起了青涩时期的李玉红,不过现在的李玉红可是大变了样子自从跟着玉虎外出历练一番,同时又和黄氏结婚后,嘴皮子算是练出来了,说话一套一套的,很有做主持人或者说书人的潜质。阿布还真想把他往这方面引领发展一番。
想的有些远了,阿布收回思绪,看着李象。小伙子红着脸,未等宋福继续介绍,他却先鼓起勇气,开口道:“在下李象,见过阿……侯爷。”
看来他对阿布的名字感觉有些有些别扭,随后说道:“小子身从祖上,从小就喜爱建造桥梁,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在天下所有的江河湖海上,都建造上大桥。
无论人们身处哪里,都不再受地理条件的限制,能够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相互往来。
我听说侯爷新研制出来一种新型的材料,因此才接受招纳,实际来看一看这种材料是不是真的能帮助我实现自己的理想。”
李象虽然脸上仍是红红的,但说起话时越来越流畅,眼睛也晶晶闪亮,发出一种热烈、兴奋的光芒。
这时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响了起来:“小伙子年纪不大,口气却是不小,全天下江河湖泊不计其数,纵横跨度窄的数十米、宽的足有数里,再加上两岸地势险峻、中间水流湍急,更不必说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汪洋大海。
想建造桥梁何其难也,甚至说难于上青天毫不为过,你一个刚迈出家门的年轻人不脚踏实地、虚心求学,反而在此大言不惭、口出狂言。
你可知在座的各位均是建筑内的行家里手,你如此高谈阔论,徒令吾辈中人耻笑而已。”
说话之人正是阎学才,虽然他刚才的表现十分狂傲,但这番话却说的有理有据,样样在理,显然对建筑造桥也有着深刻的了解。
李象听罢阎学才的一番话,犹如被一大桶凉水倾头倒下一般,顿时变得讷讷不语,眼中透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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