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夜截住王锐话头,急急问道:“王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我姐姐出事了,怎么回事啊,你快说说看。”
“你先别着急,还没有什么事,不过李老板觉得可能有人要对女先生不利,让我回来送信,具体内容李老板都写在信里了。”
“我师父现在不在山谷,他早就就远门了。”吴夜回王锐道。
这时阿布旅店负责人李远哲三言两语地为王锐讲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王锐听后跺足道:“那可怎么办,这封信应该交给谁呀,要不成我折返到衡州去。”
李远哲道:“我感觉那倒不必,正齐之所以让你稍信回来,一是要找阿布先生讨个主意,最重要的是要借助咱们山谷众人的力量,争取尽快把女先生他们给接回来。
如果你现在再跑到衡州府,而后再跑到这里搬救兵,那样的话,可能啥都晚了。
现在家里由李岩先生和方正一先生具体负责,要不先把这封信交由他们定夺吧。”
王锐道:“目前也只有这样了,等我缓一下,就接着回家去。”
吴夜在旁边插话道:“王大哥,你也走了这么远了路,要不你把信给我,我先送回家里给义父吧,你要相信我,我的骑术现在可好了。”
王锐道:“这么重要的信,怎么能让你这么个小孩子送,难不成咱们店里还找不到一个送信的人?”
李远哲道:“小夜,这信的确比较重要,一会儿我自会派其他人回去。”
吴夜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尖声喊着:“你们这就是不相信我,你们一起欺负人。”
王锐站起身道:“好了,好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接着他又转向李远哲道:“话不多说,信还是我亲自送回去吧,让小夜跟着我一起回去,毕竟这事关女先生,毕竟这里到山谷也只有大半天的路程了。”
李远哲道:“那好吧,那你就再辛苦一下,如果山里有什么消息,到时候我们肯定也会收到消息的。现在道路都打通了,其实也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如果蒸汽机到了就好了,你们可以乘车回去的。”
“蒸汽机修好了,这么快?”王锐惊喜的叫道,以前他也只是芸娘他们听说过这件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开始运行了。
“这里就不多说了,等你回到山谷后,一切都会知道的。东子,快牵两匹快马来。”
在吴夜的催促下,王锐一边嘟囔着你这是要累死我的话,一边和吴夜一起快马加鞭,赶往山谷。
长安城,王家大宅内,杜令飞端着手边的茶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但他早已无暇品味这茶叶饮品的滋味,因为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也全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此时顾唯道:“咱们是不是把那个老奴逼得太紧了,他怎么会干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
裴琰道:“这个狗奴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的一盘棋就这么砸锅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吗,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呀!”
王世仁道:“以前只是听说他对王平情深义重,在王平还没有发家时,有一次他们在行商途中遇到山匪,其他人都逃跑了,只剩下王汉拼死护着王平,背上被砍了好几刀,王平才逃过一劫。
从那儿以后,王平对王汉也是深感于心,不将他作奴才看待,而是感恩戴德,王汉对王平更是死心塌地。
但没想到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咱们也只是稍稍点拨了两句,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王世义道:“大哥,咱们跟着的人回来说,曲江那边已经被团团包围了,你说如果官府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会不会牵连到咱们头上。”
王世仁还没有回答,斐琰接口道:“无知小辈,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他当街去提刀杀人,这和咱们有什么干系。再说了,盯梢的人都回来说他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死无对证,懂不?”
而后他又环视厅内众人,一个一个的盯了一遍才说道:“如果万一真的有人问到咱们头上,你们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他又一摊手,说道:“本来咱就什么都不知道啊,对吧,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不知道吧,对嘛,哈哈哈。”
厅内众人都默默无语,仅留下裴琰神经质似的笑声。
其实在王汉当街行凶这件事上,他们是知道的,这是他们有意诱导而为之的,从某个方面来讲,他们就是教唆犯。
其实教唆犯也就罢了,如果他在别的地方行凶杀人,那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今天这件事发生在曲江池畔,发生在圣上眼皮子底下。
如果真有人追查到他们这里,而后口风再稍稍的歪那么一下,给他们定一个谋逆或弑君的罪名,那他们在座的各位可就真的吃不完兜着走了。
他们原本是想借着王汉为王平抱不平的当口,给阿布旅店还有那个芸娘身上泼一些脏水,最好是安插一些罪名才好,这样在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中就会省力不少。
可巧的是前段时间在客流密集的时候,竟然有官府的人找到了阿布分店的头上,这让裴琰这些在座之人惊喜莫名,他们知道这是在官府层面也有人看阿布旅店不顺眼了,也有人想找阿布旅店的麻烦。
虽然那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但他们也在四下探查,具体是谁在背后搞的神助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于是他们也加大了泼脏水的力度,甚至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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