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朔,你徒弟被放出去一年有余了,真的没问题吗?”
“这个问题你问过好几遍了。”阳朔接过千墨递过来的文件:“你已经开始变成唠叨又健忘的老太婆了吗?”
“我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变成老太婆的。”
“那就是老头子。”
“这是重点吗?!……我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是集体行动的吧,锻炼为主实战为辅,你不把他留在身边多教导几年?喂,我在给第一次收徒弟的你提供建议啊,把你不耐烦的表情收起来!”
“我这个人很看重实战,该教的技巧早就教完了,让他自己去实践,现在有灵能水晶可以互相联系,要问什么都比那时候方便很多吧。”
“都教完了……你把暗杀术之类的都教了?”
阳朔翻了个白眼:“那玩意是建立在我的灵气上的,他绝对学不会,关于暗杀之类的我就是教了点窍门。”
提起“窍门”这个词,千墨露出了恶心的表情:“……哇,别吧,你这算不算教坏小朋友啊?”
阳朔嗤笑一声:“呵,那小子比我阴毒多了,他要是无师自通也不奇怪,况且,我让他练了那么久的寸劲可不只是为了飞针,别看他平时又怂又懒又随便,真动起手来可是没轻没重的。”
“贬义的词好像太多了吧!感觉他性格跟你完全相反,亏你们还能正常沟通……”
“说起来,我在意的是另一个方面。”
“你指什么?”
阳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递给千墨。
“这是?”
“我调查了一下他的背景,落凤国王,或许也可以说落凤国对他有弑亲之仇、毁家之恨,而且据说那次国王给出的处刑理由也让人难以信服,他会变成无家可归的可怜虫都拜国王所赐,如果是你,你会恨吗?”
千墨点点头:“那是当然的啊,我不仅恨,我还要报复呢,毕竟曾经拥有过幸福,那么大的落差谁受得了。”
“以常人的情感来说,这是滔天大恨,但是当我对他说起时,他却出奇的平静,没有情绪,也没有避而不谈,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一样。”
“怎么会?让菲奥拉看看……”
“不用看,他的精神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不,应该说没有问题才是不正常的,他明明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不恨,愤怒、悲伤、执念,心理阴影总该留下一点吧?可是我当时在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没看到,他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这种事吗……呃,会不会他天生就是那种情感单薄的人?”
“不是,因为他说过他很感激帮助过他的婆婆和朋友,我提问过一些很感性的问题,他在情感上与常人无异。”
阳朔顿了顿,望向窗外的月亮:“所以,那份应该存在的怨恨去哪里了?”
“消失的强烈情感……”千墨思索片刻,反复摩挲着手上的资料:“……阳朔,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遇到过的那个。”
“你也想到那件事了啊,没错,比起他技不如人被杀掉,我更担心他会像那个人一样。”
两人阴沉的脸宛如窗外的夜空,当然,如此夜空下少不了惨叫声。
“啊!”
被攻击的士兵松开了手,他的手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着,手腕部分肿得可怕。
寸劲,在最短的距离用最快的速度使出最大的力气,只一击便将士兵绷紧的手腕打脱臼了。
一开始白契是想拔出匕首直接割断那个人的颈动脉的,仔细一想,沾上血液对隐藏很不利,所以他选择攻击那个人的关节,先脱身再说。
霍勒斯注视着白契用奇怪的身法躲开枪刺,翻身跃入黑暗的树林中,他没有寻找遮蔽物隐匿,而是站在之前断成两截的士兵的尸体上等他们过去,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轻蔑的表情挑衅意味十足,霍勒斯没由来地冒出一身冷汗,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了。
“全体在这里待命,不许乱走。”霍勒斯握紧手中的鞭子,双眼通红:“我要去杀了他。”
只要他死了,这些线都会变成普通的线,没错,这是最优解,没必要再费时费力去找陷阱的漏洞了。
霍勒斯的鞭子是白色灵气使用类型【奴鞭】,被打中的人不仅会皮开肉绽,还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在一段时间内任由霍勒斯差遣,在这期间被控制的人意识是清醒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无法反抗。白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鞭子,反正他绝对会躲开就是了,他怕痛。
【奴鞭】还有一个特性,就是甘愿侍奉使用者的人如果被打到,身体机能会在短时间内提高一倍,所以霍勒斯才会带着下属行动。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谁都派不上用场,只能他自己动手。
最后一根木棍被他捏断,前方的线出现在他眼前。
“很好,全都看到了!”
白契面色一凛,虽然不知道霍勒斯做了什么,但是他多少能猜到他看到了什么。
霍勒斯一脚踏在树干上,竟然翻身从线的缝隙中穿了过去。
鞭子带着劲风抽打在白契刚才站着的位置,竟然将尸体身上的护甲打出凹陷来,迫使白契向后多移动了几米。
飞针射出,霍勒斯眯起双眼,原地挥了几下鞭子,将飞针尽数打落。
(原来如此,那个鞭子就是他的灵气所化,难怪那么大威力。)
既然飞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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