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心里多有不平。
转身去了李小桃的院子,那丫鬟婆子见她出门,好似见鬼一般,个个躲着她。
李小桃见她来了,立刻福了福身,“许久不见姐姐了,姐姐今日怎得空来。”
凤榕溪听来,这句话更像只在讽刺她,成日无所事事。
“我是这后院的主母,自然是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她往主位上一坐,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姐姐说得是,是我嘴拙。”她低着头,很是谦顺。
这时,吴永义来了。拖着老长的大鼻涕,不断地吸鼻子。
凤榕溪一见,禁不住紧了眉头,“脏兮兮的成何体统,小门小户的也生不出个好苗子。”
李小桃一顿,急忙找绢子帮吴永义擦拭干净。
“姐姐教训得是。我这便带永义下去洗漱。”
凤榕溪感觉她是有心躲着自己,而且态度十分的敷衍。
“再洗也是这般。日后也无甚用处。”
她这话深深将李小桃刺痛。李小桃知她是在嘲讽自己妾室的身份,只要她一日是妾,吴永义一日没有翻身机会,再则上头还有吴永彦压着呢,啥好事也轮不到她儿子身上。
“说来也是,我一个妾室,怎能与姐姐相比,好在我还有永义陪着,相公也惦记着,我已经足矣。”
她话音一落,便迎来了凤榕溪以及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下去,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永义大哭,“你这个坏女人……你欺负我娘……”
李小桃急忙捂住永义的嘴,转头一脸无辜道:“姐姐都这些年了,你不累吗?”
凤榕溪瞪着眼珠子恶狠狠的问道:“谁是坏女人?”
永义被她这一瞪,立刻缩了脖子,直往李小桃身后躲,直言道:“她们都说你是个疯子,都说你坏,你院里的两个丫鬟都被你逼死的。”
“她们是谁?”凤榕溪想到了碧园死前的样子,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淡忘。如今想来就像昨天发生似的。
“姐姐永义不过是个孩童,孩童说的话哪儿能较真。”李小桃担心吓坏永义,急忙稳住她的情绪。
怎知凤榕溪大怒,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继而又看向吴永义,“今日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谁人在背后嚼舌根。还是他这些话,就是你这个做娘的教的?”
李小桃脸一绷,想不到她居然没完没了,为了吴永义她一再隐忍,这凤榕溪居然这般不知好歹,她还当自己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主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姐姐,我一再敬重你,你这般为一个孩童的话挑衅我,这又是为何?难不成要我低三下四跪着求你?”
“如此说来还是我不对了?”她瞠着眸子一脸不解,“你将永义教养的这般无理?我这个主母还不能教训两句?”
“您这哪是教训,简直要吃人,永义胆小,若是吓坏了,姐姐如何与相公交代?”欺负她可以,但是不能欺负她的孩儿,这事哪怕是说到吴穆赟哪儿,她也站理儿。
“你敢拿他来压我?我看你是反了。”说着又是一耳光,让守在一旁的丫鬟婆子一阵发懵。
“你们都傻了吗?看着我这般被欺负?”李小桃面上挂着泪,恼怒的吼了一声。
丫鬟婆子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挡在他们母女面前,拉着永义将他带进里屋,奈何永义就是不从,硬是不肯离开。
“父亲最是疼爱我娘,这个坏女人居然打我娘……”永义气呼呼的,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娘,甚至跟着着急掉泪。
吴穆赟最疼李小桃?
凤榕溪冷笑一声,面色惨白……
“他最疼爱你……我看不未必吧……”
“闭嘴!”
吴穆赟冷不丁的出现,目光冷冽的瞪着凤榕溪。她一泠,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父亲这个坏女人欺负我娘。”吴永义眼疾手快的冲过去,抱住吴穆赟的大腿,哭得惨兮兮的,好似凤榕溪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这一闹,吴穆赟面色越发阴沉。李小桃捂着脸,毫不介意再煽风点火一把。
“相公我无碍,永义不懂事,胡说八道呢。”转头她又训斥吴永义,“莫要胡言,她是你大娘。”
“你来这里作甚?”吴穆赟瞪着双眼,隐隐透着危险信号。
“这……后院有何处是我不能去的?”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有些心虚,连腰杆都挺不直。
“你要这般耀武扬威到何时?”冷眼一瞥,语气平淡近乎冰冷。
“我为何不能!我是尚书府的千金,更是院里的主母,我管理后院你也要插手?”凤榕溪冷笑着,表情微微狰狞。
“你若早些看清自己,又何须苦恼,再者我一直十分体恤你,后院早就给月夕月琅去打理,你无事便莫要出院子,在韵兰院好好待着,一群丫鬟婆子好吃好喝伺候你,难道不好吗?”他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剥夺了凤榕溪在后院里所有的尊容,他要将凤榕溪关在那金碧辉煌的笼子里,当废物一般养着。
“我不要……我不要……这不是我想要的……”凤榕溪疯狂摇头,她是主母,怎能被薄待,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还不带夫人回去?”吴穆赟一声令下,进来两个仆人夹着凤榕溪离开了。
她一路疯狂叫嚷着,踢着双腿,宛如疯妇。
这一刻,她才明白,这院里早就没她的栖身之地。
*
白鹤院。
冷风泠泠,风划过湖面,留下一圈圈的涟漪。
“经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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