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郡夫人?”
莫芊桃目光一定,看向来人,青丝如墨,双瞳如水,五官极其的俊美……是一个十分好看的男人。
“你是?”
“太傅大人派我来接应夫人,快随我来。”说着他便率先一步离开。莫芊桃回头深深看了夏淳沣消失的方向一眼,随即与灿华一同跟上男人的脚步。
一处陈旧的房屋内,飘散这一阵腐木的气息,此时,太阳东升,刺目的光线透过窗棂投进屋内,能看到飘飘袅袅的烟尘。
“你是何人?”莫芊桃惊魂未定,心思已经锁定在夏淳沣身上。
“属下墨弦,是大皇子的人。”墨弦拱了拱手,朝莫芊桃行礼。知她心中担忧,墨弦又道:“太傅大人稍后便到,夫人莫要担心。”
*
另外一边,夏淳沣被带到合锦殿内。殿里的沉香木气味甜得让人心醉,层层叠叠的纱幔虚幻缥缈,让人感觉仿佛置身瑶池仙宫。
夏淳沣沉醉于景,没有注意到从纱幔中走出一个身材修长长,裹金镶银的华贵女子,她额间落着一朵梅花钿,红艳艳的,衬得她面容十分白皙,纵然保养得宜。可眼角依然能寻到皱褶痕迹,脖子上的颈纹亦是十分明显。
夏淳沣无心去看那妇人,一双眼睛不住的朝四处打量。
“太傅大人好涵养,既然进了我的合锦殿,居然还能这般荣辱不惊,实在让本宫佩服。”惠岑后下巴抬得高高的,端着架子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夏淳沣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朝惠岑后拱手行礼。
“穆渊夏淳沣,见过皇后娘娘。”
惠岑后围着他转了一圈,看着他的目光有着深深的探究。她身边围了一圈的侍卫,无数双盯着夏淳沣一举一动,好能在第一刻保护好惠岑后。
“皇后娘娘寻我来可是有要是相商?属下胆小,围着这些兄弟乌泱泱的,看着心里不踏实。”
惠岑后哈哈笑了,“怎的看太傅亦不是胆小之人。”
“是娘娘您高看了。”夏淳沣垂这头与之虚与委蛇。
“芙蓉殿住得可还舒适?”话锋一转,惠岑后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忽然起了羞辱之心。
夏淳沣咧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自然是舒适的,我从前住过古刹、柴房,都不及芙蓉殿舒适。”
惠岑后凉凉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芙蓉殿也就比那柴房古刹好了些?”
他将头要成拨浪鼓,“属下不会说话,让皇后娘娘见笑了,芙蓉殿自然是舒服的,有佛祖庇佑,如何能不安心。”
“这回怕是大罗神仙也庇佑不了你了。”惠岑后冷笑着。她话音一落,侍卫们举起长枪对准夏淳沣,似乎准备将他穿刺个千疮百孔。
他佯装惊愕,“娘娘这是为何?莫忘了我可是出使穆渊的使者。”
“那又如何?过了今日,所有的人都会知晓我将你风光送上回国的路,至于你是否能安全到家,那就另当别论。”惠岑后低声笑着,她摸着手腕上的珍珠串,眉毛挑出几分得意神色。
“娘娘这是想找人假冒我?然后将其中途刺杀?”夏淳沣蹙眉显得有些紧张,“荀国和穆渊一项交好,娘娘为何要这般?”
“你可是想死得明白?无妨,此番本宫若放你回去,便是放虎归山,太子虽不足以翻起风浪,可你不同,本宫眼下根基未稳,自然得斩草除根。”说着,她使了个狠戾的眼神,侍卫立刻严阵以待。
夏淳沣闻言拍拍手,笑了,“娘娘好算计。可惜……都太迟了。”
“咻”得一声,一支箭穿破窗棂,从惠岑后脸庞划过,留下一道红色印记。她只觉脸庞一凉,有湿热的液体流出。
“什么人?”她一惊,侍卫们纷纷上前将她保护起来。接着又是同样的风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侍卫们应声而倒。
就在惠岑后惊诧之际,大殿的门被攻破,一道刺眼的光芒投射进来,隐隐能看到殿外,猩红的鲜血已汇聚成几道河流,侍卫们的白衣,被染成血色,泛着浓烈的腥味,让人欲吐。
“你们……”影影倬倬之间,惠岑仿佛看到太子立在弓弩手之前,一副君临天下气势非凡的姿态。
见他眉宇间迸发出来的帝王气势,让惠岑后幡然醒悟,心里打呼上当。
“皇后娘娘得了癔症,即日起不得踏出合锦殿半步。”太子冷声下令。惠岑后仓皇的后退一步,指着他大骂:逆子。
“母后,你何苦累着自己,好生歇息吧。”说着,太子大手一挥。一干人等退下,留下惠岑后和一堆散发腥臭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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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这日,夏淳沣瞒着莫芊桃去看了孟津南。
此时,孟津南浑身是伤,隐约透着血迹。两人面对面看着,相互都不满意,更不愉悦。
夏淳沣紧了紧眉头,连敷衍都显得多余。“我媳妇……”
这三字儿,他咬音极重,好似在刻意提醒一般。
孟津南抬了抬眸,静待下文。
“我媳妇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过往的一切都是云烟,该忘便忘了吧。”夏淳沣不冷不热的提醒一句。
孟津南闷声笑了,他从来未放在心上的女人,在夏淳沣哪儿居然成了珍宝。想来,他心里竟有些不甘心。
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他从未在意过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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