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不心疼吗?”权枭轻吁口气,皱眉道上药道,“疼吗?”
楼子裳之前被折腾的累,又跟他闹这么一场,看他皱眉不由笑笑道,“不疼。”
“你……”权枭提起来还脑仁疼,“你竟然退位,无论如何,不能退。”
“权枭,我不是一时冲动。”楼子裳靠在他怀里缓缓道,“我想了很久了。”
“怪我,竟然没看出来。”
“说什么胡话?”楼子裳瞪他一眼,屋子里被毁坏的厉害,权枭找了个板子自己坐着,抱着楼子裳,楼子裳环视一周嘴角一抽,偏偏权枭还没觉得不对劲,一身卓然坐在一堆破烂中间,看起来……十足好笑。
他压下喉间笑意,缓缓蹙眉道,“你听我说,我不是冲动。”
“说吧。”
“祭司对大齐的影响力你也知道,可以说是……翻云覆雨。”楼子裳声音极轻,抬眸看着权枭道,“我若是有祭司……定然有下一任祭司,权枭……若是我先走了呢。”
“乱说什么?!”权枭心神一颤,厉声呵斥。
“你本事大,然祭司对百姓的影响不是一星半点,就比如当年太后的事情……”楼子裳在他怀里蹭蹭,摸摸权枭的脸,“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青衣殿历来对皇位可以说是牵制,但如若一个不好,那将是威胁,我若是祭司自然无事,但就怕……”
权枭在他额心吻吻,闭闭眼狠声道,“你怕有一日自己忽然……走了!”他声音蓦然沙哑,“下一任祭司说……我权枭玷污祭司,天降刑罚,对大齐不利……”
楼子裳心中一涩,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哑声道,“大齐与我何干,我就想……你好好的,就算我们在世时没人敢说,但是百年之后呢,谁能保证后来某任祭司没有腌臜之心,将什么事儿都往前人身上推,这是最后的借口……权枭……”
权枭将楼子裳死死的揉进怀里,暖意似是海浪,汹涌而来,他何德何能……遇上这么个宝贝疙瘩,权枭深吸口气,轻笑一声道,“傻东西,当初凤嘉对我百般折磨的时候我就想……若我登高位,第一个要清理的就是青衣殿。”
楼子裳一愣,就听权枭继续道,“可是后来我回京遇上了你,一下子栽进去就没出来,还心甘情愿……”
权枭低笑,“那时候我就想,幸好还有青衣殿,就算我们在一起,你是祭司,母亲他们也不能将你如何。”
“就算现在不做祭司了……他们也不能将我如何啊。”楼子裳笑眯眯的看着他,“不是有你么。”
横竖退位手书已经发下去了,改也改不了,楼子裳有恃无恐。
权枭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要不是你勾引我!呵,你可真有本事!”
提起这个楼子裳还心虚的很,偷偷觑他一眼,轻咳一声不说话,权枭看着撑不住笑了,捏捏他的脸,“做都做了,还怕我说么。”
楼子裳脸一红,权枭忽然抱着他起身,左右看看轻啧一声,拎了个破羊绒毯将楼子裳放在上面,楼子裳一怔,权枭轻声道,“别动。”
楼子裳对权枭本来就事事顺着,此时心虚更是不动了,权枭从暗格里拿出一张圣旨,盖了玉玺却是空白的。
他四周看看,轻啧一声,这屋子里着实太破,砚台呀成了两半,墨汁少的可怜,但写一诏书还是没问题的,好在还有根毛笔完好无损,虽然屋子里破败不堪,权枭却像是在御书房中,他拎着那破砚台和毛笔坐在楼子裳身旁,缓缓将圣旨打开,大片空白上面两个清晰明了的字——
遗诏。
楼子裳登时眼圈就红了,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你这是做什么?”
“宝贝,你也说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权枭挑眉一笑,在他唇上亲亲,不紧不慢道,“遗诏是早就想好的,只是……怕你多想,我也没敢写,今儿既然你卸任祭司,那相公顺便把这遗诏也写了。”
“不行!”楼子裳蹭着坐到权枭腿上,眼眶红的厉害,“不吉利,权枭我们不写,你定能活百年的,你还未到而立之年,写遗诏做什么?不写好不好?”
说到最后楼子裳的语气几乎是哀求,他想着权枭年纪轻轻就要写遗诏就受不住,鲜血淋漓。
权枭心中发胀发疼,在他眼睛上亲亲,“别哭,听话,知道我刚刚听你说那话什么心情了吗?”
楼子裳连连点头,抱着他不撒手,自己做是一回事,但权枭这么做他就受不住,将心比心……他声音嘶哑,“权枭,你就让我自私一点,遗诏还早不是?”
“宝贝,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再者说,就算没事,我也图个安心。”权枭咬住他的耳垂缓缓道,“历来想着自己正当壮年却暴毙的皇帝也不在少数……”
“不许乱说!”
“别动,听我说完。”权枭眼眶也有些红了,脑袋缓缓移动,最后和楼子裳额头相抵,搓着他的脸哑声道,“我们俩有功夫在身,活个百年也是没问题的,但是……我总要做最坏的打算,尤其是关于你。”
“你不做祭司了,若有万一……我走后他们会怎么对你?新皇我们可以从小养在身边,但是那不是我……”
不是他,权枭就永远不放心,他怕楼子裳被人欺负,他怕他走后楼子裳万年不得安乐,他怕他万一走得早,楼子裳万人唾骂,被人污蔑!他怎么放心……
楼子裳看着他的眼睛就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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