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臣妾是皇后。母仪天下必定要有所承担。”宁绒跪在她面前。
她看着越发不忍心,弯腰伸手要把她扶起来:“你先起来,别跪着。”
宁绒的性子超出了她料定的范围:“今日皇上想把臣妾许给他人,如今已经把人领到门口了。臣妾见覆水难收,只求一死以谢罪。”
“嗨啊,朕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局面,谁的主都做不了,罢了,罢了,起来吧,朕把顾显策打发回去。”她迈出步子转身便走。
顾显策还杵在门口,那身大红色衣服格外刺眼,她看着心堵:“回去,给朕回去,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事关国体。”
他只是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走得飞快好似慢一步就万劫不复。
她站在凌月阁门外,看着白得有些苍色的天头一次目眩,心里憋着难受,很想痛快地醉一场,忘却尘嚣。
从小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储君帝王,她要的谁都想着法子给。可如今哪一点顺了她的意,都是置之死地方可后生。
原来人决意要做些什么才知道自己多么无力。
回到下榻的明熙阁中,侍从便端上一碗凉汤,便吩咐端下去:“给朕换一杯热茶来。”
“皇上,天气炎热,喝热茶暑气太旺容易热着。把这碗凉汤温一温吧。”内侍葛公公随行到避暑行宫来。
“朕心烦的很,喝什么都一样。”她没心思听着葛公公的劝慰。
葛公公也识趣,见自家主子不高兴就端着凉汤便下去:“奴婢这就给您唤来。”
四周都安静了,她才慢慢地放下心里的那股子燥。她也想好好待着每个人,但她改变不了已定的事态又能如何?
内侍葛公公去了便速速端着茶盘又回来:“皇上,奴婢给你沏的热茶,加了一味冰片。”
她也感觉到刚才她的态度非常差,这葛公公倒是贴心,还给她加了去燥的冰片:“你有心了,跟着朕也没少看脸色。朕也心烦,一国之君很多身不由已。”
“皇上是老奴的主子,皇上对老奴如何?老奴是清楚的。皇上到这行宫中是避暑,皇后娘娘和您鸾凤相随,皇上应该宽心。”葛公公低着头这般说道。
一提到皇后,她就想起刚才的事情,心里的那股子燥便起来了:“你先退下吧。”
“奴婢告退!”葛公公识趣地退去了。
今天她开了这个头,日后在这个宫里少不了需要保守秘密的人。不管如何,走到这一步,就要硬着头皮走下去。
她喝了一口茶水,便起身朝着临时御书房去看看,今日之事顾显策是抗拒的,她也为了能把这次安排做好来,把心里的一些话都对顾显策说了。如今他是知道她和宁绒秘密的人。
她悄悄地来到御书房,连一直候在外头的内侍也是她走近了才发现:“皇上...”
“嘘。”她示意当值内侍不要出声。
他听话了地低着头站在一旁静声恭候她进门,她放轻步子走进临时御书房里。顾显策也在,八人都互不干扰地在忙着各自的。
“哼哼...”她轻哼了两声。
聚精会神的八人都抬眼循声看来,一见面前站着的是她,赶忙站起身来,走到面前行礼:“臣见过皇上。”
顾显策比他们七人慢了半拍,大有不情不愿的意思:“臣见过皇上。”
“都起来吧。”她看了眼顾显策。
顾显策起身后和她心照不宣地打了个照面,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龙案边:“到了这个清静凉爽的行宫,是不是舒服多了?”
邵勤璘心情还不错:“没有山下皇宫中冰镇着还是热,整日在御书房,这个所在就是好。皇上带着我们来这里实属难得。”
她在龙椅上坐下来,拿起一本放在案头的奏折翻看着“在此处当值也给你们平心静气,天下奏折都在你手中。朕带着你们来此,也是为了让你们好好处理政事。”
“今日皇上看起来有些疲乏。”赵士林低声问道。
她一面翻开奏折一面说道:“对,朕今日有些乏累,但还有许多事需要朕过问。就过来看看。”
赵士林忙说道:“臣也有事禀奏,水患造成新建起的大棚菜田储水,造成根坏,今天的夏日又是酷暑,实在难以支撑下去了。”
“对,当日朕考虑疏忽了,那便是雨季来时,河水会倒灌,忘了做个槽内把架空起来。”她在自言自语着。
“皇上说什么,做个槽架空,那作物离开土会活下来吗?”赵士林感觉难以置信。
她抿唇又道:“这是个技术问题,目前水患面积很大,要等梁丞相把水患治理好了,再考虑下一步。如今的国库要支撑北征和水患拨款,有些吃力。”
想到国库钱银问题她就开始头疼,没有钱她还能怎么大展身手?
“皇上,臣等都在你麾下效力,您要是相信我们,可否也用用臣等的策略。”赵士林见此便道。
“在手底下做事,不用如此拘谨。有什么想法只管道来。”她看赵士林一副胸有成竹的势态,一看便觉得有戏。
赵士林忙道:“天下间的钱银在国库也在百姓手中更是在富户手中,富人家有金山银山但朝廷也不是随意能征用,要是给他们来个利好的收成,就是从富户手中取得钱银,由朝廷和他们约法三章,到时给他们本钱和红利,这样钱自然就从富人手中回到国库,再由国库下拨到各地建设各地,设立用者缴纳钱银,如此流通,便可把钱的用处主动起来,还能不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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