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淡定地对待何陛的表扬,轻轻一笑作为回答。
何陛无法理解白玉兰的坚决:“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内地呢,留在香港不好么?回去也行,你把上海分社帮我搞起来,也是在内地,这样总行了吧?”
白玉兰摇了摇头:“多谢何先生这么看得起我。其实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这几个月的机缘巧合,见到了很多精彩的人和事,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我需要安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重新开始。”
何陛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你说的回到原点其实是……是想重新开始!难道你想回鹤乡县?”
白玉兰迟疑地说道:“这,还没定,也许是上海,也许是其他地方。”
何陛看着白玉兰,连连摇头:“玉兰,我觉得你把人生过得太拘谨了!哎,算了,回头再聊吧,今天晚上咱们还要去参加那个颁奖典礼呢,你想换身礼服么?”
“欧潼……欧先生不是已经拒绝了么?”
“他只是拒绝当封面了,但还是给了咱们出版社入场券,我是受邀的,你俩是记者,没有什么拍摄任务,可以坐宾客席。”
白玉兰明白了:“哦,是这样啊。”紧接着说道,“我今晚有事不去了,把入场券给别人吧。”
“为什么呀?我已经告诉欧潼阳的经纪人说你要去了!”何陛表现了十分的不理解。
白玉兰很坚决:“我今晚真的有事,对不起了。”
何陛想了想,突然表情变得有些暧昧:“明白了!你想……单独和他会面,享受二人世界,所以要去做些准备,是不是?哎呀,你早说呀。行了,批准了!”
白玉兰微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何陛挥了挥手,让白玉兰走,自己在那里嘀咕着,“这张入场券很难为人,没有办法分配,该给谁呢?”
晚上,白玉兰一个人来到维多利亚港,在岸边徜徉了很久。虽然来香港这么久,但她并没有来过。夜幕笼罩下的海湾,灯火璀璨,水影渺然。沿着海滨长廊漫步,在各色人等的游客中穿梭,欣赏激光射灯音乐表演,使人很容易就忘记自己的孤独,全身心都被繁华笼罩,融入辉煌、璀璨的童话世界。
渐渐地走到人迹稀少的水边,在长椅上坐下。远处的音乐声已经显得不那么清晰,只有水面上反射的灯光还是光怪陆离,有些刺眼,映衬着长椅上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一个人走到白玉兰的身边,礼貌地问道:“可以坐下么?”
白玉兰看看旁边还有几个空着的长椅,心里不想被打扰,但是这毕竟是公共设施,没有理由拒绝,便没有说话,既不赞成也不反对。那个人没有等待白玉兰的反馈,已经坐下了,并且很快就开始感叹:“这里好美,好安静!您说是不是啊?”
白玉兰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但是没有搭腔,当他不存在。她遇到的搭讪很多,不想聊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当聋子,这样时间久了人家自然觉得没趣,就会放弃了。
“您是从内地来旅游的吧?我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但是我有个很好的普通话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维港吧,就是维多利亚港,它是世界第三大海港,也是中国最美八大海岸之一……”
白玉兰眼睛注视着前方的水面,默默地听着。这个人的语速很快,对维多利亚港以及香港的历史很熟悉,包括天星码头的历史都是随手拈来,让白玉兰觉得,这人应该是个导游。渐渐的,她觉得真的像在一个旅行团里,自己是游客中的一个,大家坐在大巴上,听导游讲景点的历史沿革以及发生在景点的神话传说,很开心,也很激动,急切地想看到传说中的那些风景。
白玉兰忍不住搭腔了:“我听说过天星码头,在一本书上看到过。”
那个人见白玉兰终于说话了,大喜过望:“真的吗?哪本书?”
白玉兰记得那本书,但是却不想说太多,只是表达了感激:“那不重要。谢谢你介绍了这么多维多利亚港的变革,我学到了很多。”
“哎呀,您太客气了,我也喜欢晚上到这里来看看,坐在这把椅子上,欣赏眼前的灯光水影,然后见到人就卖弄一番。今天能遇到您,那就是缘分,您说是吧?”
白玉兰笑了:“谢谢!”
那个人打量着白玉兰,问道:“您好像是不太开心?”
白玉兰这才转头看了一下他,这是个20多岁的男人,衣着很休闲,梳着现在流行的下面很短,几乎露出头皮,而上面却很长的头发,与彦青很像,有活力,还有点儿……狡黠?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兰的脑海中会蹦出这个词,是的,他的眼神中有狡黠,那种探究的眼神,不是一个导游该有的。这个想法让白玉兰谨慎起来,她摇了摇头:“没有不开心。你能再介绍一下太平山么?”
那个男人开始的“导游”热情已经有所减退了,他继续问道:“您真的没有不开心?我从那边走过来,看到您坐在椅子上,给我的感觉就是孤独、寂寞。像您这样的人,此刻应该坐在体育馆,参加颁奖盛典,不是么?”
白玉兰反问道:“盛典?什么盛典?”
“当然是欧潼阳参加的那个颁奖盛典啊!您不会说,您不认识欧潼阳吧?”
白玉兰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今天晚上的安宁游览结束了。她站了起来,礼貌地对那个人点了点头:“谢谢你,我要走了,你继续欣赏吧。”
那个娱记知道白玉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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