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了,何先生。我打个车就好,太晚了,您还得开回来。”
“玉兰,怎么说你还是我出版社上海分社的员工吧,这么晚,你一个年轻姑娘打车,出了事儿怎么办?上来吧,别耽误了航班。”
白玉兰只好道声谢,上了车。
何陛难得的沉默,若有所思地开着车。
白玉兰把自己深深地埋在座椅里,尽量向后靠,享受着有依托的感觉。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眼前一片虚无,这种无知无觉的混沌状态真好。可是在过第一个大桥时,她还是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追尾。这个大桥车不多,追尾是在上桥的时候发生的,她不懂开车,却也知道,上桥的时候车速不快,怎么会发生追尾呢?如果是精心策划的,那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欧阳澍侥幸逃脱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白朗是否已经联系上他?如果他真的是被绑架了,凭他那执拗不弯的个性,一定会吃不少苦头……,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几个人都来打他?他该怎么办呢?白玉兰脑海中晃动着欧阳澍满脸是血在地上辛苦挣扎的样子,心,在隐隐作痛。她有个预感,欧阳澍一定是出事了。
车子到了机场,何陛停下车,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快速说道:“玉兰,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件事,那个人,哦,就是何卿,其实我们并不是很熟,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你不用问原因,记住我的忠告,离他远些。第二件事,彦青出事了。他被查出文凭作假、履历伪造,而且……而且他保留的很多……很多……艳照都被公布出来了。其中……其中有你的照片,就是他在紫荆大酒店给你拍的。你的照片没什么,关键是拍照的地点以及用相机给你拍照的人,与这些联系在一起,难免会被殃及。本来不想告诉你,只是,只是我担心欧潼阳看到后可能会误解,所以,希望你提前知道了,有个准备也好。”
白玉兰的思路还没有切换过来,没明白何陛所说的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见何陛又提到欧潼阳,就想说点儿什么,这时电话响了,声音在寂静的车里分外夸张。她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先接电话。
何陛很绅士地做了个请便的动作,下车了。
电话与欧阳澍无关,是孙晓蕊打来的。原来她也到了香港,刚刚下飞机取完行李:“玉兰,我到香港了,但是待不了几天。你在哪里?”
“我也是刚到机场,今晚的航班,我要回上海。”
孙晓蕊一惊:“什么?你要走?你怎么能走呢?!你什么意思啊,事儿没办完就走,那……那笔钱就永远放到你的卡上了?”
白玉兰拿着电话,一时有些懵,孙晓蕊在说什么呢?
“玉兰,玉兰,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白玉兰看了一下周围,说道:“在出发大厅的门口。”
何陛已经把白玉兰的行李拿了下来,在车下等着。白玉兰拿着手机下了车,对何陛说道:“多谢何先生,太晚了,你赶快回去吧。”
何陛嘱咐道:“玉兰,多保重,保持联系。我已经告诉上海分社的人去接机了,他们会给你安排吃住的地方。彦青的事情对咱们出版社有些影响,毕竟很多当事人都是咱们用过的模特,不过,影响不会太大。上海那边你多费心了。”
白玉兰点了点头,目送何陛离开了。
何陛的车又一次出现在白玉兰面前的时候,孙晓蕊也到了。
何陛拿着白玉兰的手包下了车,对白玉兰比划着:“身份证在里边吧?幸亏我看了一眼,不然看你怎么登机。呵呵……”
“登机?玉兰,你真的要走啊?”
白玉兰看着一身名品真丝夏装,头戴精致编制草帽的孙晓蕊,有些没敢认。她的神情让孙晓蕊很得意:“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白玉兰笑了:“孙姐,你这一化妆,我真有点儿认不出了。”
何陛看到孙晓蕊,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来的目的,马上说道:“对不起,孙小姐,你来晚了,玉兰有要事需要去趟上海,恐怕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回来。你的事情只能等她回来后再说了。”
孙晓蕊那精心修剪过的细细的眉毛轻轻向上挑了一下,对何陛说道:“哦,这样啊,原来是有要事。无所谓,那不如这样好了,”她转过头对着白玉兰,“玉兰,我跟你回去,等你忙完,我再陪你一起回来。”
何陛马上说道:“你去?你去算怎么回事?”
“怎么,为什么不能去,我自己花钱买头等舱的机票,我想去哪里谁又能管得着呢?”
白玉兰诧异地问道:“孙姐,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孙晓蕊简直气急败坏:“白玉兰,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如果没有那些钱,你在香港待得好好的,为啥突然想跑呢?”
何陛见孙晓蕊态度恶劣,心里十分不爽。他提起白玉兰的行李箱,示意白玉兰跟着他继续向出发大厅走。
孙晓蕊嘴角翘了一下,牵出一丝冷笑,也拉着箱子要跟着。
白玉兰站在原地没动:“孙姐,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何陛回过头来:“孙小姐,你当初背着玉兰把钱转来转去的,害得她差点儿背上官司,你说说是谁在装糊涂!”
孙晓蕊没理何陛,对白玉兰说道:“玉兰,账户被冻结你是知道的,你不去银行,账户怎么可能解冻呢?我是来取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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