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喜欢吃巧克力。”我这样说,是大实话。
她有些失望,把巧克力放进冰箱里。
正式上课前是新生欢迎周,长泽友美辗转在各个y之间乐此不疲,起初她还邀请过我几次,看我态度敷衍就作罢了。我讨厌这样的场合,正好图了个清净,整天窝在公寓里看书或者画草图,饿了就吃一个饭团充饥。
周六那天我起了个大早,仔细收拾了一番。从种种迹象看,我的舍友长泽友美宿夜未归,不过我无权过问。我把冰箱里的饭团拿出来热过吃下,权当早餐。然后乘坐电车来到四条河原町。
我按着名片上的地址找到这间咖啡馆,招牌很简单,白底黑字,左下角还有一个【安】字样的logo。推门而入,咖啡馆里弥漫着薰衣草的香气。
递上学院的推荐书,无需面试,我成为了这间咖啡馆的实习生。工作简单,做起来得心应手。制服是白衬衣黑色西装裤,再配上一个紫*领结,立刻就生动许多。
咖啡馆有专业的咖啡师,侍应生不多,白天加上我也只有三个。我是这里唯一一个女侍应生,我的两个男同事,高个子的领班叫做秦川,和我一样来自中国,瘦小些的柳生拓实是正儿八经的本地人,他们俩比我大一两岁,在此工作一年有余,两个工科生,兼职的目的非常一致——学好语言。
秦川是个坏心眼,自己的日语发音不正宗,可柳生把我的名字读音发成“叔叔”,却被他嘲笑了半天。这间连锁咖啡馆的客人成分复杂,还好两个人说起英语来忒顺溜,自己的国语搞不定的时候,国际用语总能派上用场,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交流障碍。
我舀一勺咖喱吃掉:“你们俩这么不靠谱怎么能在这儿留到现在?”
秦川笑得有些诡异:“那是因为boss愿意留嘛。”我咬着勺子做疑惑状,他接着说,“难道,你就没发现这里只收男侍应生?”
“这不还有我么。”
“那可不一样。”秦川吸了口可乐,“老实告诉你吧,咱们boss有个爱好,爱男色。”
柳生接过话:“但是,为了照顾到客人只能聘用女侍应生啦。”
“哈哈,就是这样。”
我眨眨眼:“真的假的啊?”
“你说呢?”
我没做声,他俩拿我寻开心呢我又怎么会没察觉,我舀了一口饭,还没放进嘴里就来了顾客。我是个实习生我得好好表现,于是放下勺子,快速擦了下嘴就迎上去。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我几乎就是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由于印象深刻,即使过去很久,我仍旧记得很清楚,这个周六的午后,我在异国的第一份工作正在试用期,端了半天盘子,还没做过接待就以为自己游刃有余,我是个自大的实习生。
他穿着考究的黑色手工定制西装,左手柱着一根黑色手杖,行走间优雅得像是中世纪的英国贵族,当你仔细打量他就会发现,这是个左腿不太方便的男人,大概是他年纪轻轻却带着手杖的原因。他在僻静的角落坐下来,把手杖轻轻靠在一旁,拿起menu。
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正好抬起头来,这是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完美得无可挑剔,宛如古老的神祇,是不容亵渎的*。
我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一时间话也忘了说,半天竟然憋出一句中文:“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么?”
他笑了笑,用日语说:“实习生?”
我想他大概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想要投诉我呢,这可不行。我拿出标准的服务微笑,用绝对找不出纰漏的日语说:“先生,很抱歉现在本店并没有实习生,我在这里工作半年了,一定能给您满意的服务。”
他看着我,完美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可你没有胸牌。”
看来他也知道这里的实习生都没有胸牌。只是这和他来喝咖啡又有什么关系呢?可美男的笑容看着就是舒服,叫人连不快的理由也没有。
我耐心向他解释:“因为……”还没开始瞎掰,柳生走过来,用眼神示意我走开,我正等着有人来救场,赶紧避得远远的,依稀听到柳生对他说:“藤泽先生,请问还是和往常一样吗?”
我刚走到吧台就被秦川拉到一边,好家伙,一脸幸灾乐祸:“我就说不能请女侍应生吧,见到美男话都说不顺溜了。”
我反唇相讥:“你要是看见美女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德行呢。”说完还拿眼神往窗边瞧。
“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这个藤泽先生外型是不错,只可惜人家腿不好啊。你是怎么想的?”秦川把我的脸扳过来,二十来岁的年龄叹了一个八十岁的气:“可怜的苏苏,来好好和哥哥说说。”
我的脸有些发烫,强作镇定翻了翻眼皮:“胡说什么呢。”
“得了吧,你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不行,我得拍下来,指不定将来还能做呈堂证供。”说着就去掏手机,我冲他手臂使劲一拍,转移话题:“哥哥你就别闹了,人家看他那件衣裳呢,你快给我瞧瞧看是哪个店的?”
秦川看都不看,直接说了一个法语单词:“givenchy。”
“哥哥您请说中文。”
他鄙视道:“亏你还在私立学府修服装设计,纪梵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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