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接住了我,紧接着,对方扶住我的腰,将我正面拥抱在他怀中,下一秒,他用他敞开的风衣外套将我裹住。
“伤到哪里没有?”
是藤泽优一的声音。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我摇头,抱住他,任凭他的气息将我裹住。
“那我们今天旷工好不好?”
“好。”我说,“衣服借我用,我们就这样出去好不好?”
“你这样还能走吗?”
“看你的。”
他轻声笑了,吻吻我的发:“好,都听你的。”
藤泽优一领着我,走得很慢。我低头,狭小空间内,只看得到他和我的鞋,还有间或走过的地板上的木纹。
到了工作室门口,我说:“没有人的话,借你衣服给我披着吧。”
我往后退了些,藤泽优一将他的风衣脱下,给我披上,又细心地为我一颗颗扣上扣子,最后,他的手停在胸前位置。
“剩下的我自己来。”我转身利索地将扣子扣好。
走出工作室,是一段向下的长坂坡,我们并肩缓步行走着。
“我给你添麻烦了。”我闷声说。
他摸摸我的头:“没有的事。”
“今天的事,该怎么解决?”
“你想怎么解决?”
我想了想:“我不知道……”
“那就待会儿再想吧。”
“你决定吧。我无所谓。”说话间,已经能看到那台熟悉的车了。想了想,我还是问出口:“你今天是过来监工的吗?”
“有玛格丽特和今枝先生在,哪里还需要我?”他看向我,“上午在公司的时候,我在想你会不会想吃海鲜料理了。”
我停下脚步,直愣愣地看着他。
“工作时间给你打电话你又不会接,只能过来问你了。”他叹了口气,拥住我,低声喃喃,“还好,我来了。”
如果今天藤泽优一没有出现,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我不知道,只是藤泽优一的出现,却又让我陷入另一个难题。以后在工作室,我该怎么自处?
“和以前一样就好了。”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他说,“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到重视,这并不是坏事。苏苏,正视它,我做的不过是一件刚好能给你提供些小帮助的小事,你真正依靠的还是你的实力。”
藤泽优一俯身,低声蛊惑着我:“难道你愿意一直做个寂寂无名的实习生?金枝先生是全京都最好的制板师,你难道不想让她成为你的老师吗?”
不管是开私人衣店,还是拜名师为徒,这些我不敢渴求的东西,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他甚至用接受一个夹心蛋糕一样简单的语气蛊惑着我。
我是什么时候撞进藤泽优一张开的大网里头来的?在品尝过了他给予的甜蜜,快乐和欢愉之后,他终于开始用yù_wàng引诱我深陷其中。
他不知道,他根本不用做到这一步。
“今天,今枝前辈找我搭话了。”我说。
“说什么了?”
“一些制衣方面的事。”我说得含糊不清,“你冷不冷?我们上车吧?”
驾驶座下来一个西装青年,我一看,是东山。
东山走过来,问过好,打开后座车门,询问道:“社长,现在就去店里用餐吗?”
还真是来接我去吃海鲜料理的。
藤泽优一扶着车顶,等我坐下,才回复他:“先回家吧。”
他在我旁边坐下,为我理了理衣领,手指停在我的肩头,声音是一贯的温和:“受伤了的话,今天就不能吃海鲜了。”
我愣了愣,小声说:“我没受伤。”
“嗯?”
他说话语气向来轻柔,这一声却比平时都来得重,长长尾音卷着上扬的调,是我难得听他说一次的京都韵调,我被这一声中蕴含的陌生情绪酥得瑟缩了一下。
“真的?”
我点头,右手下意识抚上领口。
“苏苏啊……”
他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声,漆黑眼眸中汇聚起波涛汹涌,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奇异的开关。我一脸惊愕地看着他抬手按下隔板,转而倾身将我带入怀中,下一刻,他低头噙住我的唇,这动作快而准,但他留下的力道却是一如平常的温柔缱绻。
不一会儿,他的薄唇离开我的,一路延绵向下,我仰着脖颈微微喘气,混沌间,右手被他握住,从衣领间挪开,他的指尖间或轻轻触碰到我的皮肤,当他将吻印在锁骨下方的时候,我被伤口带动的刺痛惊得回过神来。
那是被小泉小姐的指甲划伤的。
“藤……啊!”
我想要制止他,他却不由分说在伤口旁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不轻,痛得我惊呼出声,又怕东山听到误会,忙捂住嘴巴。
“说谎,该罚。”始作俑者恍若未闻,反而抬头朝我勾唇一笑,这一笑,我只觉心尖都颤了几颤。
说完,藤泽优一慢条斯理地帮我扣上风衣衣扣,又细致地整理好我的衣领。他做完这些,升起隔板,吩咐东山:“去医院。”
在他带着戏谑的笑容看向我时,我立马将头别到一边。
当我坐在急诊室,一脸羞耻地接受护士为我上完药,并目睹她交待藤泽优一“要克制力度”后,我终于明白藤泽优一说的“罚”并不是留下个牙印这么简单。
而看着藤泽优一面对护士微带训斥的口气,一脸虚心接受的神情,我莫名生出一丝恍惚。
这一刻,一些有关遥远未来的情境幻想,无端钻入我脑中来。一幕一幕挤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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