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源自于十四岁那年,单沐郗递给我的那封信。
尽管表面上表现出无比排斥,但我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和好奇,选择打开那封信。
火漆封口一点都不好拆,我费了些劲。拆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封泛黄的信,和一个移动u盘。
我展开信,才看了几行,就慌忙将信塞回了信封。我打开学习资料试图通过学习转移注意力,遗憾的是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最后,我到底还是将信重新展开,一段我不曾触碰过的曾经扑面而来……
某个稀疏平常的夜晚,一个年轻姑娘诞下了一对双胞胎。
这个姑娘年少叛逆,离家多年,和亲人失去联系,也没有足够的生活来源支撑她抚养两个孩子,于是她决定放弃双生子中的一个。
该放弃哪一个呢?她有些犯愁。
先一步出生的姐姐没有一点年长的自觉,整天哭个不停,被她抱在怀里温柔安抚之后,总会露出香甜的笑容。
而妹妹,从来都安安静静的,饿极了都只是低低地呜咽。这个孩子,明明只是个婴儿,却总给她一种看穿一切的恐惧。
她手中抱着姐姐,温柔地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比一位母亲更温柔,这是她身体里仅剩的一点儿母性的本能,于是,她几乎在一瞬间做出了决定。
她走了很远的路,把妹妹丢弃在了离家最远的孤儿院。
那是一个高冷的冬日,趁着没人,她轻手轻脚地将妹妹放进孤儿院门口的邮箱里,然后快速关上邮箱箱门,头也不回地离开。整个过程中,那个孩子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丢弃了一个孩子,但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有时午夜梦回,她想起那个冬天的早晨,在她关闭邮箱箱门时,那个被她丢弃的女儿,冲她露出那张脸上从未出现过的微笑。她其实记不清当时的真实情景了,但在她的幻梦里,她以这样的方式,原宥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带着姐姐生活了一段时间,愈发觉得日子艰难,难以维持。
倒春寒的季节,她抱着姐姐去百货商场蹭暖气,她坐在一家人满为患的连锁咖啡店,没有消费一份商品,一脸坦然地占用了一张桌子。
“您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前来搭讪的年轻男人相貌清俊,穿着一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大衣。
她点头。
男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抽出椅子坐下,他提着一个看上去同样价值不菲的旅行皮包,她敏锐地发现男人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钻戒。
男人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令媛长得很可爱。”
他的汉语说得不太标准,却胜在语声清润。
怀里的孩子像是听懂了陌生人的赞扬,冲对方露出自己标准的甜美笑容。
“女士,其实,我是一位设计师。”男人缓缓说,“我很喜欢这个孩子,我能给这个可爱的孩子做一个婴儿包吗?”
她包裹孩子的婴儿襁褓是用她的一件旧衣服改的,十分单薄。这个好心人也许看穿了她的窘迫,想用这样的方法伸出援助之手。
“您看,我真的是设计师。”他说,“我会做衣服。”
他打开包,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她看到了一块布料,一些针线工具,还有一本册子,男人打开册子,翻页给她看,上面画了许多漂亮的裙子,每一页上都贴了对应的布料,旁边还有一些文字说明,是她不认识的文字。
她指着其中一页右下角看上去签名字样的文字,她对那串字母有些印象:“这是什么?”
男人读了一遍,又用汉语说:“知念淑希,这是我的名字。”
她想了想:“这个商场里有你的店吗?”
“有的。”
“那你还挺厉害的啊。”
知念淑希笑着摇摇头:“一个小品牌,不值一提。”
她默了默:“你用什么给我的宝贝做婴儿包?”
“我现在手里只有这块布料,虽然稍微轻薄了些,但布料很适合婴儿的肌肤。”知念淑希轻声说,“不过,如果您不介意等候片刻,我可以让我的助理送一块更合适的布料来。”
“不用了。”她担心这个男人反悔,说,“就这块吧。”
“好的。”知念淑希笑着点头,开始动手。他的速度很快,穿针引线的画面像是在完成艺术品一般的优雅。
“你不用比较下吗?”她把女儿抱起来,让她踩在自己的腿上,“也许会小了,或者大了。”
“谢谢,不用了。”
“你……”她想了想,换了个用词,“您有孩子吗?”
“有一个儿子。”知念淑希的语气染了些落寞,“但我不常见到他。”
“为什么?”
“因为,我工作比较忙。”
她想,他一定是在说谎。
“唔?”知念淑希的动作突然停了。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手中的女儿扑倒在了桌面上,一双小手正抓着男人那把小巧精致的银色剪刀,做着类似“剪”的动作。
上次她剪衣服做婴儿包,就没留神让这不懂事的小婴儿用剪刀胡乱戳破了一个洞,她心痛了好久。她怕把不当心的孩子把这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布料剪破了,忙把剪刀夺过来。小婴儿也不闹,仰着头笑呵呵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你也喜欢做衣服吗?”知念淑希低头轻声对孩子说。
“呵呵,我这宝贝,抓周的时候也是抓的一把剪刀,看来和设计师这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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