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状却让人哭笑不得:他从前随便干点什么都让蓝湛不能忍,如今使劲浑身解数作妖作怪蓝湛却都能忍。该不该说是长足进步、可喜可贺?!干瞪眼捱过许久,魏无羡翻身下榻,动作极轻地到了隔间。蓝忘机侧卧在榻,似乎已经陷入沉眠。魏无羡无声无息靠了过去。他仍不死心,准备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摸出那只千呼万唤始不出的通行玉令。岂知,刚伸手,蓝忘机长睫微颤,睁开了眼睛。
我也被下了一跳,因为魏无羡的视角太逼真了。
可没想到这个调皮的老祖居然掀开被子,朝含光君扑了上去。
他记得蓝湛非常讨厌和别人身体接触,从前碰他一下能被掀飞出去,若是这样还能忍,那就绝对不是蓝湛了。他会怀疑蓝湛被夺舍了!
魏无羡整个身体凌驾于蓝忘机上方,双腿分开,跪在他腰部两侧,手则撑着木榻,把蓝忘机困在双臂中央,脸则缓缓压下去。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魏无羡都快呼吸困难了,蓝忘机终于开口了。他沉默半晌,道:“下去。”
魏无羡厚着脸皮道:“不下。”一双瞳色极浅的眸子,近在咫尺,与魏无羡对视。蓝忘机定定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下去。”
魏无羡道:“我不。你让我睡在这里,就该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诶!我的天,看到小说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肉麻的感觉,魏无羡的视角太可怕的,我猛的睁开了眼睛,不敢去看。
这万一要是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
可是不闭眼也不行,所以,继续看喽,这对cp真的是太有趣了。
蓝忘机道:“你确定要这样?”
“……”不知为什么,魏无羡有种必须慎重考虑回答的感觉。他刚要勾起嘴角,忽然,腰间一麻,双腿一软。紧接着,整个人扑通一下,趴到了蓝忘机身上。欲成不成的一个弧度就这么僵在了嘴角,他的头贴着蓝忘机右侧的胸口,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呐!我的小心脏,这是何种感觉!可惜魏无羡的头在蓝忘机胸口,视线不广阔,还真想看看他们现在的姿势啊。
蓝忘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说话又低又沉,胸膛随着吐字发音微微震动:“那你就一晚上这样吧。”魏无羡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下场。蓝湛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还是以前那个蓝湛吗?!被夺舍的是他才对吧?!?!
哈哈哈,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你啊,还真想告诉你他身上的三十三道鞭痕是老祖你啊。
为了你人家还问灵了十三载,等一不归人。
如果可以穿越到那时候,我一定会阻止魏无羡成为一个名声不好的夷陵老祖。
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正惊涛骇浪,忽然,蓝忘机微微起身。魏无羡以为他总算是不能忍了,精神为之一振。谁知,蓝忘机轻轻一挥手。灯灭了。
静室陷入一片黑暗和死寂。
魏无羡觉得,夷陵老祖与含光君的关系,并没有传闻中那般水火不容、两看相厌。当然,也绝对不能算好就是了。从他十五岁那年和江澄一起来姑苏蓝氏听学的那三个月起,便是如此。
当年,除了云梦江氏,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们,全是慕名求学而来。姑苏蓝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蓝启仁,在世家之中公认有三大特点: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虽然前两点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暗暗嫌恶,最后一个却又让他们削尖了脑袋地想把孩子送去他手下受教一番。不光蓝家上一辈的能人十之八九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世家子弟,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狗屎无用,出来的时候也能人模狗样,至少仪表礼节远非从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己的儿子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对此,魏无羡表态:“我现在岂非已经足够人模狗样?”
江澄则道:“你一定会成为他教学生涯中耻辱的一笔。”
姨?我不是在静室吗?怎么会来外面。天也是亮的。然后一抬头,诶!江澄和魏无羡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但仔细一看,竟然如此年轻!后来想想,这应该就是他们十五十六的时候来云深不知处求学吧。
突然有人在我旁边走过,问魏无羡和江澄:“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玩儿多了吧?”魏无羡笑道:“好玩不好玩,看你怎么玩儿。规矩肯定没这里多,也不用起这么大早。”
他们看不见我,大概是我跑进魏无羡的回忆里去了。
蓝家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又有人问:“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哼道:“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这倒一点都没有错,魏无羡刚才本来就不想睡,要不是蓝湛小哥哥抱着他,他才不安分睡觉。
魏无羡道:“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
清河聂家的二公子聂怀桑高声道:“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这个聂怀桑也是个人才,后来的家主,为什么说他是人才呢,等等就知道了。
一盆冷水泼来:“没有人会拦你。你大哥只是会打断你的腿而已。”
魏无羡道:“其实姑苏也挺好玩儿的。”聂怀桑道:“魏兄!你我一见如故,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此来姑苏,记住有一个人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谁?蓝启仁?”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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