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这四周悄无声息。宋年便是无知无觉一般,将那些个酒水之物,倒入嘴中,流入肺腑之中,便好似这滚入肠腹之中的酒水,带着那股子的**辣的痛意和热度,可以融了他当初眼睁睁看着那冰刃穿胸而过,骨髓之时那刻骨的寒意,以及那冰刃之后是那双他再熟悉不过的元祖的脸。
刻骨铭
心,挫骨扬灰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宋年这怀中酒水已见底,他不是什么千杯不醉之人,自然这一坛子酒水,早已将他灌了个烂醉如泥,怕是叫都叫不醒了。
阎魔在这期间,便是如此一动不动的听着,听着他迫切想要知道的过往,亦是猜测着,当墒祖醒了之后,便看到世间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二人拿着那剑刃,与他穿胸而过。这世间之上怕是在那一瞬间觉得再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所殷切期盼的吧?
所以,在他得了那破碎不堪的灵魂之后,做得决定便是留在这冥界之中,这是三界之中,他唯一可以作为退路的地方。
亦是他觉得唯一有所亏欠的地方。
“所以,我才是你的希望吗?”
阎魔对着醉死在身旁的宋年说道,原来,并非因为他这身上有着原本属于他的妖力,单单只是因为这世界上,他唯一有所亏欠之地,只剩下这一处了,所以才会在自己无能为力的情况之下,将他阎魔当做这冥界之中的希望。
“嗯,希望,我对冥界……的希望。”
像是听到他所言说之事,宋年便是听着耳朵之中的希望二字,竟是又带着几分酒意的模样,重复了一遍。
我等无能,求主上责罚。”
“灵力悬殊,何谓无能?你们先下去吧。”
如今,打得过那人,天上地下怕找不到第二个,如何怪罪他们无能。
罢了,想那些无用的作甚?
“我要闭关一段时日,若再来客,一律回绝了便是。
“是。”
若他在,定是要训诫我一番的。
少时好斗,每每研习功法,必然是要寻人斗上一场方可罢休。虽赢着居多,倒也多是挂彩而归,他总是语我心性浮躁,难成大业。所以与修行之道,多半时候都是他督促而为,若不是他,我如何挣得这满身的修为。
有吩咐传下,自然是不敢怠慢。
东海之极处门禁已下,这方挡的还是那天宫之人。
不管何物,挡下了便是。
方清想。
“方老,这是新分来东海之极的散仙,请您示下。”
方老是东海之极的管事,他原为东海之极出现的第一棵柳树,如今根须遍布岛内,法力高深,为人公正严明。
“哦,东海之极来新人了,好好,同他们安排住处,教习他们规矩。”
东海之极没落之后,人数日渐减少,这一千年来,竟是渐渐的没人再来了,如今连修行之人都如此,天界果真不是原来的仙界了。
“方老,来是来了,可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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