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桃花他倒是觉得来的十分稀奇。
毕竟凡文倾心与他,与他们这千万年间俱是待在一处不无关系,可这冥界之君为何对他如此?
宋年倒是真的想不出有何缘由来,他同着冥界之君在一处之时,多半都是规规矩矩的,未曾有过逾越之举,如此这心意怎会到了他身上?
可宋年倒是不准备在这时候挑明了说。
一是不合时宜。
二嘛,他宋年如今只是凭借那猜测,他这红鸾星怕是千万年早已老的动不了腿脚了,自然是这一次也不能肯定便是冥界之君对了他动了心思。
如此,也只能将这探究之意压了下去。
“前辈,前面凶险,抱紧我。”
宋年这厢刚刚将那些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了下去,可这冥界之君的一语,却是让他多了几分的不适应。
可这话放在此情此景下,是一点的问题都没有,这冥界之君是知晓他原身的,自然在这无人之时,他叫的这声前辈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他们如今倒挂着,他宋年不知道冥界之君是何原身,可眼下自然是化作原身最好攀爬这倒挂的台阶。
冥界之君独自一人攀爬之时,都需多加小心,而这原形爪牙都需深入这台阶之中。
如此,他宋年便需紧紧抱着冥界之君。
可眼下被逼到此处,亦是只能这样了,心下做好了诸般的心理建设,他宋年抄着冥界之君的腋下,将人搂紧了几分。
“前辈,多有得罪。”
宋年如此搂着冥界之君,倒是听着这头顶之上传来冥界之君的抱歉之言,顿时觉得无端他宋年显得小气了些。
“无妨无妨,我亦是第一次抱着别人,冥君莫要见怪。”
既然这冥君被搂着的人,都没有在此处大声指责他宋年是那登徒浪子,他这般倒是如此扭扭捏捏,倒像是他这般占了别人的便宜还卖乖。
他宋年倒并非是个极为板正的神仙。
在三十三天之上,为那墒祖之时不是,如今自然也不是板正之辈。平日里同着凡文及小凤凰仔,他多半是嬉笑怒骂多些的,可对着冥界之君,虽说这些时日林林总总的他们亦是算得上熟识了。
可他同凡文自是不同的。
他是宋年寄予厚望之辈,与他之间,他宋年倒是为师为友均可,不会有着这等的姻缘之事。
“很好。”
宋年想的倒是多,如此听着冥君这声“很好”,倒是让他摸不着头脑来,这冥界之君是调戏与他?
宋年被他这调戏倒是笑了他竟是如同那凡间女子在大街之上遇到了登徒子一般,让人言语调了去。
可他们如今这姿势,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信他所言。
他阎魔是存了不良的心思。
他原不会在此如此,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楚的,可是刚刚此人言语,他阎魔竟是他第一个拥着的人。
第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是第一个。
宋年与凡文的相处方式,他冥界之君可以看得出些许的端倪之处。是,他冥君未曾与女子相处过,与之儿女情长之事,他着实算不得什么个中老手。
若是此事放在任意一对身上,
如宋年同着凡文这般不显山不露水的,他冥君自然是可能瞧出什么来。
可宋年不同。
宋年身上任何一处的变化,他都是细细观察了许久,若是有一点与之前有异之处,他都可瞧得清楚。
他不喜将注意力放在别处,有这些的精力,不若放在专心行事,提升术法灵气比之这无端的关注他处来的重要的多。
可宋年不同。
模模糊糊不知情为何物之时,这人便给他留下那般朦胧的亲近感,多年之后,他生活在他身侧,触手可及。
这世间若是能有一人,让他这般的心心念念,虽不善言语却也希望能够做他那交谈对象的,怕是只有宋年一人。
其实,一开始他所求的不过是见他一面。
他幼年之时,父亲没了,娘亲虽是一女子,奈何为母则刚,对他是多有庇护之意,而他对着父亲,他心中存着向往之意,却是又怕挑起娘亲的伤心之处。
娘亲喜欢与他讲故事。
只因幼年之时,他听着那些个瑰丽的仙神之事,便会安安静静的睡觉。娘亲因着要靠绣着绣品,无那许多的时间抱着他,便将那昏黄的灯火端至床榻之处,一边给他说着故事,一边纺线,多半时候,先故事未讲完,他便睡着了。
母亲一个区区人界女子,自然是没那许多仙界的异闻奇录,这些左不过是那冥界的妖魔父亲说与她听的。
娘亲她一个女子,见着儿子身上一日日显现的魔界痕迹,她是心急如焚,可她一个弱质女流之辈又能如何?
儿子听故事之时,安静乖巧。
她便将那些故事说上千百遍亦是甘愿。
在他冥君的幼年之时,那人带着传说之中的几分神秘色彩,成了他幼年之时庇护之神。
可如今,他可再遇他,却是再难如同幼年之时那般仅仅将他认做那天地间的无上神明。
他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眉目都带着几分的烟火气息,幼年故事中的他,是牺牲小我成就三界,
可与他相处这些时日,他见过他的种种面目,他希望他亦是能够入得了他之眼目的。
如同东海之极的岛主,如同三十天之上的宁晖大殿,哪怕是他区别对待的一本书。
他都甘愿,可是他未曾如此对他。
宋年与他是何心性,他虽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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