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华博哈哈大笑,回身走到书房门口,大叫一声:“来人,给大师上酒,吩咐管家,中午好好做几个菜,送到书房来,我们陪大师好好喝一杯。”
“是,侯爷!”
一个仆人快步跑到门外,却嗫嚅道:“可是侯爷,城里已经戒严,羽翎卫军士在街上巡逻,不让出门。”
慕华博无声一笑,走到文锦身前,揶揄道:“大将军,说句话吧!”
静海起死回生,文锦无比愉快,爽朗地一笑,对可风道:“段义还算雷厉风行!可风,你去告诉段义,戒严取消,羽翎卫加强巡逻就是了,不得阻止百姓出门,还有,你派人去各位大臣府上,告诉他们,明日早朝,不得有误,有不愿意的,你看着办。”
可风会意一笑,对文锦拱手道:“尊大将军令!”又对静海拱手:“大师安心静养,可风中午如果有空,必定回来陪大师略饮几杯。”
转身,退了出去。
文锦这才回身,笑着问静海:“大师,你玩什么把戏?你把师娘吓死了。”
月儿眼皮翻了翻,一双白眼看着天,不屑道:“谁吓死了?他要不在,天底下老东西不多的是?”
静海刚“呵呵”两声,嘴边便涌泉似的喷出血来,月儿赶紧住口,一边给他拭去血迹,一边骂道:“笑,还笑得出来!”
静海运了运气,闭了体内血脉,眼睛盯着文锦,小声骂道:“展风飞这个王八蛋,不总是骂老子是老乌龟吗?乌龟,还不得活一千年,哪那么容易就死了?”
仿佛疲累至极,静海轻轻咳嗽两声,又忧郁地看着文锦:“云青玄如何了?死了吗?”
“没有,受了重伤,已经救过来了。”文锦轻声回到。
“哦,那就好。”静海舒了一口气,又试探着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他?明正典型?”语气,有深深的忧虑。
“不,全力救治,礼送回国!”文锦毫不犹豫。
“为何?”
“他不过奉命行事,再说,若离当了皇帝,我当然要给他这个面子,大师不是说,若离是个好孩子!”文锦调皮地笑了笑,对月儿挤了挤眼,又道:“大师的面子,文锦也不能不给啊!是吧?师娘。”
明媚的秋阳透过窗户,映在静海脸上,静海的眼中,生出熠熠的光,仿佛伤口也不那么疼了,竟侧了侧头,对慕华博笑道:“侯爷,这小子不错,当得起大将军三个字,唉,云青玄,还算有良心。”
慕华博不解地看着静海,静海闭眼歇息片刻,继续道:“云青玄剑出剑,无人生还,我,是唯一的例外,他,避开了我的要害;老夫的闪灵掌,也并未全力一击,否则,他岂能活到今日。”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都惊叹不已。
“你们这是惺惺相惜啊,大师,令人何其神往。”慕华博叹道,语气,无限神往。
静海看慕华博温文儒雅的样子,心生钦羡,侧头对月儿笑道:“这老东西也不错,我要是走了,你跟他过吧。”
慕华博正在神往,静海忽然拐这么大一个弯,竟不知如何接话,月儿却已经骂开了:“何必等你走呢,你个老东西,我现在就跟他过。”
慕华博彻底无语,文锦与元彪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笑声中,静海忽然轻声喝到:“噤声!有人靠近!”
众人心中惊颤,都疑惑地看着静海,元彪左手,轻轻扣在了刀柄上,静海表情专注,直直看着门外,鼻翼一张一翕,似乎在极力分辨什么东西。
“酒,他们送酒来了。”静海呵呵一笑,随即轻轻咳嗽几声,眼神喜悦,十分兴奋。
众人松了一口气,元彪慢慢放下刀柄,月儿大声呵斥道:“想酒想迷糊了吧,你个老东西!”
“侯爷,酒菜备好了。”门外,仆人远远禀了一声。
“送进来!”慕华博惊叹地看了一眼静海,对外高声吩咐。
静海迫不及待,挣扎着想坐起来,却震动伤口,胸前的绷带,又渗出细细的血丝,慕华博赶紧安抚:“大师,酒不是给你喝的,是给你洗伤口用的。”
静海失望地躺了回去,却不甘心,又问道:“有肘子吗?”
月儿轻轻呵斥了一声:“肘子当然有,那是我们吃的,你,只能喝稀粥。”
文锦热情地招呼众人:“来,坐,都坐,元彪,你也不要讲那么多规矩,我们坐下吃肉喝酒,让大师好好歇着。”
静海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道:“老衲,还不如死了算了。”
众人愉快地笑着,就要落坐,慕华博却拦住了文锦,吩咐道:“你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去看燕子吧。”
见文锦诧异,慕华博又轻轻拍拍他肩膀,叹道:“你处理云青玄的方式,我大概知道你要怎么做了,有我和拓巴忍,你,放心去做吧。”
文锦看了一眼慕华博,心中赞叹,叔父,真是一只老狐狸!口中却道:“真想陪你们饮几杯,可外面,事情太多了,大师,师娘,文锦告辞,你们慢用。”
文锦带着元彪离去,月儿惊讶地问道:“侯爷,你敢这么跟大将军说话?”
慕华博淡淡一笑,不屑道:“别人眼里,他是大将军,在我这,就是慕华文锦,月儿大师,我不是说过吗,等静海大师回来,给你们讲讲文锦的故事。”
月儿兴奋地笑了:“对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慕华博温馨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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