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刚当时就火了,上去就薅住了曲孩的领子。曲孩当过兵,有正值四十岁的盛年,将近200斤的体重,一下子就甩开了老刚的手。但因为长时间不大活动,身体毕竟不是很灵泛,没想到被老刚上来一拳打到了眼上,立即差点晕了过去。
高兴一家闻讯赶来的时候,老刚早就跑了。曲孩打电话报了警,罚了老刚一千块钱,还赔了三千块钱医药费。从那以后,老刚跟高兴就不来往了,高兴放出话来,老刚给自己惹了饥荒,他以后结婚,自己绝对不会参加老刚那个婚礼。言外之意就是老刚照应自己的份子钱,以后也不还了。
其实,高兴对老曲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每天都给曲孩熊的跟孙子一样,婚礼上,老婆还被他当众亲了。高兴恨不得老刚把曲孩砸死,但想到自己结婚老刚照应1000块钱份子钱,正好也可以借这个情况,把界限划清。这就算跟老刚两不相欠了,高兴的意思是不再追究老刚大闹自己婚礼的责任。
李霞看着老闷,嘴唇微微一撇,“哥们,想什么呢?怎么样啊这事,你要是觉得行,那咱们一起把这个钱挣了?”
别说,这个李霞举手投足,嘴角眉梢,的确是很有味道,怪不得老刚就这么死心塌地,宁可背着给曲孩刷锅的名声,也要跟她在一起。
“行是行,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挣钱。这个事是真的,那几个文物也没问题,就是拍卖这个事情,我们掌控不了。老马说弄出去拍卖,我们也不经手,还得大家一起出这个保证金。他要说人家把钱和东西都骗走了,这个我们也没办法证实,对吧?”老闷说。
“佳士得的拍卖都能查到,有记录,我们出的钱就认了,没有记录,咱们就跟他们拼了。”李霞说,以前她经常关注佳士得春拍秋拍,拍什么东西,都会提前有个发布会。
“我可不跟这帮鳖造的拼命,对了,老刚,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见到大庆了吗?这个鳖造的居然还活着,这得重生多少次啊?”
“我听说,去年的时候,他去问河西一个村的书记要账,不是让人家砸了吗?怎么现在又能出门了?当时,应该讹了不少钱,起码住院费和营养费就得四五万。这才一年多,就花没了?”老刚对大庆的行踪倒是比较关心。
“不让你去拼命,我们也知道你不会为了别人的钱拼命。但是,如果真的挣了钱,我这个出钱的,到时候可别什么好处都没有了。你现在是说,不在乎那些钱,真的要是一百万放在你眼前,你说你要不要?”李霞问。
“不要的,是个路二,纯粹是横路敬二。”老刚插嘴道。
“是啊,别说给我一半,就是能还给我那5万块钱本钱,都不好说。是不,老闷?咱可得说良心话。”李霞盯着老闷。
村姑就是村姑,就是在时髦的大博山街头开着这么时髦的商店,也是一个村姑,“谁会跟你说良心话?我就是说,自己要说良心话了,你信吗?”老闷说,“你要说讲良心,这个事情就难办了,天生没有啊。”
“这不是,才让你过来,我也不要你一半。那个东西卖了之后,不论卖多少钱,你还给我本钱,再加上两成的收入怎么样?”李霞笑着说,“我也不怀疑你不给我,别说你,就是俺家的老刚,我也得亲兄弟明算账,你看,他也给我写了个借条,愿意把他家的房子抵押给我,明天我们就去走公正。你要是同意,咱们一起去公正了吧?”
“你们那是去结婚,我不掺和,我们三个人一起去,让人笑话。”老闷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但李霞笑得简直就快岔气了,“老闷,你太幽默了,比老刚强多了。老刚就只会戳尿窝窝,一点也不会哄别人开心。你以后要经常过来,我能年轻好几岁。”
老闷心想,我有病啊,我整天往这里跑,那孔雀还能跟我吗?
“老闷,我听说这两天你太累了。我刚认识了一个小闺女,今年才22,我把她喊来,给你做个足疗。别担心,这个钱,姐姐替你出了。”李霞说。
老闷心里犹豫,不能这样啊,这就是要同意把房子抵押了啊,这个事情自己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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