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爸走过来,轻揽抱着小信妈,等到她情绪稳定了,温声对她说:“我去下面,你刀工好,来帮我打下手。”
小信妈松开了怀抱,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收拾完,小信走出来看见厨房里忙碌的父母,他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他凝视了一会儿,转身离开,走进自己的卧室,脑海里闪过一些曾经与他一起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个身影的记忆碎片。
电脑屏幕上,显示“gameover”,成信玄喝了口水,满意地看到自己的战果,打字给对面的人:“学习你勉强胜了我,游戏方面你可占不到便宜。傅黎杨,不要以为跑到北京去,上次输了欠我的饭就可以抵消掉,不想我找你家云琪出血,下次回无锡自己主动坦白从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手表,蹭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
“喂,小信,今天不一起吃烤鱼吗?”室友问他。
“不了,我不想呆会儿被人拿来烤。”小信飞速消失,留下一头雾水的室友面面相觑。
四月的无锡,开始炎热,赶上下班高峰期,公交车挤满了人,整个车厢闷热得令人难受。小信到站下车的时候,后背的衬衣已经被浸湿,他看了眼时间,立马奔向与小漩约定的餐馆。等他赶到地点,挺拔的身影因为跑累的喘气显得有些佝偻,飞扬的浅刘海也因为汗水黏在一起,没了平时潇洒帅气的样子,有点狼狈。
古老的大树下,一家家不起眼的小餐馆,来来往往许多学生模样的人,树叶间穿过的流光,撒向老校古朴的街道上,周围很多年轻男女走过,说说笑笑。发红的落叶一片片落下,新的青叶长出来,亮的发光,他平复了呼吸,看了眼他面前餐馆的名字,然后一眼就看到落座的嘈杂人群里,那张熟悉的轮廓,端坐在那里发呆,清丽的侧脸在细碎的光里晃了他的眼,他的嘴角不经然扬起。他慢慢穿过马路,右手插兜,神态怡然,高挺的身影,姿态翩然。
“已经吃好了?”小漩面前的桌子上,清蒸的太湖鱼只剩了一个框架,酥香的无锡排骨堆起了一堆啃得发亮的骨头,,嫩白的太湖白虾只余了一堆金黄的的虾壳,只有半截的春卷昭示光滑的盘子上曾经装过的美味。小信坐在小漩对面,无奈地笑了,说,“什么时候那么会吃了?不要告诉我你之前是和另一个人吃过了,也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个男生。相比之下,我觉得养个潜力的胖子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那你想听哪个版本?”右手托腮,看着他。
看到小漩半笑不笑的样子,他回看她一会儿,眼神转向桌子上剩余的残羹,像发现什么,问她:“比起白虾,你不是更喜欢清水蟹吗?还有,你最爱的无锡油面筋也没点。你看,还是我了解你。”他视线转向她,对着她的眼睛说,诱哄她,“说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在哪个寝室?”
小漩看着他,装作沉思的样子,看到他笑意越来越浅,脸部越来越僵硬,她挑了眉,偏头过去,看到大树的落叶又飘落了好几片,她露出了一个浅淡的深意笑容。她转过头,表情恢复淡漠,认真问他:“今天迟到了半个小时,玩游戏赢了没?”
“赢了。”脑子没完全转过来,他似乎想了起来,“我犯了大错,今晚我,深刻反思了又望着她,俏皮对她说,“我牺牲美色,牺牲时间,罚我天天来陪你吃晚饭,给你每天带爱心早餐怎么样?”
“从你的学校到我的学校一个半小时,等你下课赶来,折磨的可是我的胃。既然你那么积极认错,今天就好好贡献你的荷包吧,今天我真饿到了,得好好吃个饱。”她转过客人多忘记前面客人离开后帮他们这桌收拾,很快拿来菜单,顺便给他们推荐了今天的新菜。
看到认真翻菜单,给服务员念着一道道菜的小漩,小信没有因为被耍了一顿生气,反而很高兴,他喝着新上的茶水,静静看着他对面的女生。偶尔小漩抬头,问问他的建议,他便提一些建议。
小漩点好了菜,合上菜单,看到放下茶杯,笑着看她的小信,她感觉他似乎这样看着她很久了,他眼里的温柔似乎像一个漩涡把她吸了进去,无法挣脱,一种无言的暖意和暧昧慢慢围绕了两个人。她有些慌乱地拿起茶杯,故作镇静,喝了口水,却觉得渴的厉害,越喝越渴。
小信恍若未见,继续盯着她看,还细心地为她斟茶,看到她拿过茶杯喝水,他好心地提醒她:“那么渴?正菜还没上呢?”
小漩放下了茶杯,没理他,侧过去看古老的大树下,走过一张张新鲜的面孔,共同踩着地上一片片积聚的落叶,然后新的落叶又飘落下来。小漩偏头看他,正看见一同看着老树的小信正转过头看她,她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笑。
“叮铃铃”,伴随下课铃声的是一大波人流,走廊,楼梯间,林间上,湖边,道路上,到处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一张张或轻松,或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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